一時之間,那毀滅性的能量狂潮,看起來就如同失控的亙古洪流,接連沖擊撕裂著長生界域與五行劍界的雙重壁壘。
而在經過多次瘋狂沖擊之後,再將長生界以及五行劍界雙重界域屏障擊潰之後,這股沖擊波的威能也已損耗差不多,本來這個時候,只要陸長生釋放出靈元護罩就足以抵抗剩余的能量沖擊。
然而就在此時他心念電轉,為了不暴露自身最大的底牌長生界,他瞬間做出了決斷。
幾乎在一剎那間,陸長生主動撤去了所有的防御,甚至連護體靈光都刻意完全收斂,憑借單純的身軀硬生生承受那最後殘余的能量沖擊。
“噗——!”
霎時一股巨力狠狠撞在他的胸膛,陸長生當即噴出一大口金色的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玄色衣袍在沖擊下變得破爛不堪,露出下面布滿細微裂痕,閃爍著黯淡九色神曦的肌膚。
此時此刻他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氣息更是萎靡到了極點,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轟隆……
隨著一道轟然聲響,他重重砸落在狼藉不堪的擂台邊緣,又翻滾了幾圈才勉強停下,掙扎著想要站起,卻似乎連這點力氣都已失去,最終只能單膝跪地,依靠深深插入地面的人道劍支撐,才沒有徹底倒下。
他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看起來傷勢極其嚴重,似乎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而隨著擂台四周那由二十一位大帝聯手布下且進一步強化的隔絕結界緩緩撤去消散,不偏不倚的眾人正好看到了陸長生那重重砸落在地吐血不已,可以說是淒慘無比一幕。
“咳咳,真是可惡,打不過居然……居然就自爆,想要同歸于盡……真是,真是……陰險歹毒啊!”
陸長生艱難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微弱,然而卻是無比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陷入死寂的廣場。
他緊咬著牙,無比憤懣卻又無比慶幸的繼續支支吾吾說道“幸虧,老子運氣好……早年偶然得了一件,保命的高階防御帝寶……在最後的關頭……擋了一下,否則今日……只怕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事實上他的這番話,是故意說給全場數十萬人听的,語氣中充滿了劫後余生的慶幸以及對程禹卑鄙行徑的憤怒控訴,完美地解釋了其能在如此恐怖的自爆中存活下來的原因,並將所有功勞都推給了那件子虛烏有的高階防御帝寶,從而最大限度地掩蓋了長生界這張底牌的存在。
死寂,整個廣場忽然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短暫的死寂過後,整個廣場卻是突然如同燒開的巨鍋,直接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嘩然與議論聲!
“沒死!他居然沒死!我的天啊!這怎麼可能啊?!”有人瞪大了眼楮,臉上寫滿了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仿佛見到了世間最荒謬的事情。
“扛下來了,他居然真的在那等恐怖的自爆核心沖擊之下,扛下來了!這……這簡直是逆天啊!他的命也太硬了!”
另一位修士激動得滿臉通紅,聲音都在顫抖。
“哼!沒听到他剛才說嗎?是靠著一件高階防御帝寶才僥幸撿回一條命,這是走了狗屎運罷了,否則的話他估計早就被轟成渣了!”當然也有人酸溜溜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嫉妒與不甘,但眼底深處的那抹震撼卻無法掩飾。
“不管是不是運氣,反正最終能活下來就是本事,那程禹已經自爆得連渣都不剩了,他反正是死有余辜,而這一戰,毫無疑問是陸長生獲勝了,龍聖境第一實至名歸!”
此外也有較為公正的修士高聲喊道,而後迅速引發了周圍大片附和。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九種帝道熔煉自身,領悟出自身獨特的劍界帝道,其根基底蘊簡直深不可測!經過這一戰,這位神劍門護法長老的修為戰斗力,恐怕已經能比肩大帝三階了吧?甚至比觀禮台上大部分副團長都要強橫了!”
“何止是比肩!我看甚至可能還要更強些!你沒看到剛才那五行劍界的防御力嗎?連天罰神雷都能硬抗!這種實力,在神劍門內絕對有資格自開一脈,成為一峰之主了!”
廣場之上眾人紛紛議論,聲音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此時此刻,甦婉兒原本眼淚早已在眼眶中打轉,只是當她忽然看到擂台上那道雖然狼狽卻依然挺立的身影之時,卻是硬生生將淚水逼了回去,但很快又是喜極而泣,帶著哭腔喊道“太好了!陸老師沒有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陸老師,他是無敵的,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嗚嗚……”
一時之間她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而一旁的冷清秋,一直緊繃如冰雕的身軀終于緩緩放松下來,微不可察地長長吁出了一口積壓在胸膛中已久的濁氣,緊握的玉拳悄然松開,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至于待戰區,那位清冷如月宮仙子的洛璃,如畫般的眉目間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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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果真是與眾不同……”她心中不由暗忖。
其他人或許因為擂台禁制隔絕和能量混亂無法清晰感知,但她天生元神強橫,感知力超凡,所以當時能夠隱約捕捉到在毀滅沖擊波襲來的剎那,陸長生周身涌現出的那股防御力量,那絕非是簡單的帝寶波動,那是一種更深邃、也更磅礡,帶著濃郁界域本源的奇特力量。
雖然當時她具體無法看透,但洛璃可以肯定,那絕非凡物。
此外散修區域,諸葛長青緊緊握著拳頭,神情復雜無比,既有為同鄉人族強者存活下來的慶幸,更是有一種巨大的,幾乎令人窒息的緊迫感與壓迫感。
“大帝三階……堪比大帝三階的修為實力,陸長生,想不到你如今已經成長到了這般駭人的高度……”
諸葛長青兀自呢喃,眼神卻是愈發堅定道“不過,我是絕不會輕易認輸的,地球人族,絕不弱于人,我也必須加快融合法則的進程,爭取早日突破,步入帝尊之列!”
而觀禮台上,大部分副團長、團長都已被這驚天結果給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目光呆滯地看著擂台上那道艱難支撐沒有倒地的身影,看他們呆若木雞的神色仿佛還在消化這讓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倒是那雷鈞,眼眸深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極力掩飾卻依舊泄露出來的算計落空的失望與陰鷙,其心底更是在暗暗咬牙切齒嘶喝道“可惡!真是該死,居然連這樣都殺不死他,這可是我雷家布局了幾十年才成功埋下的一顆重要暗棋啊!連程禹這頭蠢豬拼著自爆本源神魂俱滅都滅不了他,這姓陸的家伙,命難道真是蟑螂做的嗎?竟是如此的頑強……”
事實上在場所有人,包括裂空青冥和靜玄師太在內都不知道,那程禹,根本就是雷鈞背後的家族,東域雷家所精心布置並掌控的一顆暗棋!
時光回溯至三十幾年前,那時的程禹還只是龍聖境八階左右的修為,在東域某處險地歷練時,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雷家的幾位嫡系子弟,並恰好在鬼靈門一次針對性的伏擊中,救下了那幾位雷家嫡系。
事後,雷家自然是感激不盡,詢問程禹想要何種報答,當時卡在瓶頸並一心渴望變得更強的程禹,便當面大膽提出,能否借助雷家祖上那位曾掌控部分天雷大道,威名赫赫的主宰老祖所遺留下的傳承之力,幫助他強行開闢那傳說中的天罰神眼。
雷家當時表面上猶豫再三,思考了三天之後最終才勉強同意。
然而在程禹閉關,借助雷家秘寶與秘法引動祖傳天雷之力沖擊開闢天罰神眼的關鍵過程中,雷家卻是暗中做了手腳,他們不僅暗中施法重創了程禹本就因強行突破而脆弱的元神,更歹毒的是,他們通過雷家秘密掌控的一尊鬼靈門高階鬼帝的殘魂,悄悄將其種入了程禹的識海深處!
自此,天賦卓絕的程禹便是徹底淪為了雷家的傀儡,其意識大部分時間被那鬼帝殘魂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甚至在某些關鍵時刻會被直接接管,而程禹之所以能施展動用那傳說中堪稱逆天的天罰神眼,其根源也在于此。
本來,若是無特殊情況,雷家是不會輕易動用這顆珍貴暗棋的,打算讓其在天衍宗繼續潛伏,攀登高位,以期在未來發揮更大作用。
然而最近雷家卻是發現,隨著程禹自身修為精進,元神不斷修復並壯大,其本體意識竟開始出現掙脫鬼帝殘魂掌控的跡象,加之恰好踫上七宗演武,程禹需要對上風頭正勁且與雷鈞有仇怨的陸長生。
雷鈞在與家族商議後,當即決定啟用這顆暗棋,想要一石二鳥。
一方面,欲圖借助程禹之手,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地滅殺陸長生這個心腹大患,而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這場高強度,極其消耗元神的生死之戰,進一步削弱乃至是磨滅程禹那逐漸復甦的本體意識,繼而鞏固累雷家對其的控制。
然而,讓雷鈞和其背後雷家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萬無一失的計劃,最終竟會全面失敗,甚至是應驗了當初楊破岳的那句話,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長生的強大遠遠超出他們的預估,甚至連程禹被逼到最終選擇自爆元神肉身這等絕殺手段,都未能如願將其帶走,這如何不讓雷鈞感到無比的憤怒?
而在憤怒之余,看著擂台上那道即便重傷卻依舊在極力挺直脊梁的身影,一絲難以遏制的驚懼悄然的在他心底滋生,陸長生所展現出的潛力與恐怖實力,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巨大威脅。
除此之外,觀禮台上,那位素來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模樣的驚鴻女帝慕飛雪,其如潭水一般平靜的眼眸深處,也終于泛起了一絲波瀾,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堪比大帝三階的戰斗力……的確出人意料,遠超預估。”
她心中默念,但很快,其絕美的嘴角便實微微揚起一抹極其細微卻充滿自信的弧度,繼續暗道“不過,若是我動用那件東西的話,應當還是能夠穩壓他一頭,本帝說過的話,從不收回,早晚要找個機會,堂堂正正地將他徹底擊敗碾壓,一舉擊潰他的道心,讓他淪為廢人,從此乖乖滾回他那貧瘠的山旮旯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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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廣場四周如同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驚嘆以及議論之聲,陸長生卻是仿佛充耳不聞,他連續劇烈地喘息了好幾下,似乎在極力壓制體內躁動翻騰的氣血,而後艱難地抬起手,抹去嘴角不斷溢出的金色血跡,旋即抬頭望向主席台的方向,聲音沙啞地開口說道“裂空前輩,是不是……可以宣布……比賽結果了?”
直至這時裂空青冥才從極度的震驚與復雜的思緒中徹底回過神來,連忙深吸一口氣,其宏亮的聲音立刻傳遍全場“本座宣布,本屆七宗演武,龍聖賽區決賽,最終奪魁者——神劍門,陸長生!”
宣布完畢,他身形一晃,便出現在擂台邊緣,關切地看向陸長生詢問道“陸長老,你這傷勢……看起來極其嚴重,可有大礙?是否需要我等立刻助你療傷?”
陸長生艱難地搖了搖頭,聲音依舊虛弱笑道“多謝,團長關心,傷勢雖重……五髒移位,經脈受損,神魂震蕩……但還,還死不了,咳咳……不過接下來的頒獎儀式,陸某怕是,怕是無法再參加了……可否行個方便,現在就將獎品……予我?我需,立刻閉關療傷……遲則恐,恐傷及道基……”
他這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听起來仿佛隨時都要一口氣接不下來倒下似的。
裂空青冥聞言,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你覆滅鬼靈門陰謀立下如此大功,又身受此等重傷,一切自然以你療傷為重!”
說罷,他大手一揮,一個約莫尺許長,通體由萬年溫玉打造,表面貼滿了數道強大封印符 的錦盒,便緩緩飛至陸長生面前。
錦盒流光溢彩,散發著濃郁的天地精華氣息,卻因為層層封印的隔絕,無人能夠探測出里面那枚作為龍聖賽段最高獎勵的天地道果,究竟蘊含的是何種法則之力,或者是哪幾種法則的融合。
陸長生看似艱難地抬起仿佛重若千鈞的手臂,接過錦盒,旋即咬緊牙根,表面看似無力地在那封印符 上緩緩抹過,實則暗中動用了一絲極其精純的元神之力與法則感應,瞬間破除了最外層的隔絕禁制,大致感知了一下盒內道果的氣息,待確定之後便迅速將其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這一幕落在旁邊的靜玄師太眼中,頓時不由得讓她沒好氣地搖頭一笑道“都傷成這般模樣了,連動彈一下都費勁,竟還不忘第一時間動用神識破除禁制探查一番?難不成還怕我們七大宗門聯手拿出的獎品有假不成?”
陸長生此刻似乎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沖著觀禮台上的眾人微微頷首示意,而後目光轉向臉色復雜的楊破岳,臉上擠出一個極其歉然和虛弱的笑容說道“楊團長,陸某此次……傷及根本……恐需閉死關,不能受到任何的干擾……這為門下弟子……護法之職責……恐怕就……”
不等陸長生說完,楊破岳便大手一擺,臉上努力擠出一副和煦關懷的笑容,打斷道“陸長老,盡管放心閉關便是!此次你力壓群雄,為咱們神劍門掙得了天大的顏面,乃是我宗門的大功臣,大英雄,在你出關之前,本團長親自接過守護弟子之責,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療傷,你盡管一萬個放心!”
“如此……便多謝……楊團長了……”陸長生表面看來氣息奄奄地道謝,當下不再有絲毫遲疑,仿佛多待一刻都會加重傷勢,他顫抖著勉力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踏上已是光芒黯淡的人道劍,御空而起。
然而他那虛弱的狀態似乎連御劍都無法保持平穩,飛劍在空中左搖右晃,飛行軌跡歪歪扭扭,仿佛隨時都會連人帶劍從空中栽落下來似的。
廣場上的眾人看到這如此淒慘的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感嘆,許多人都投去了同情與敬佩的目光。
目送陸長生那踉蹌不已的身影消失在天際,裂空青冥臉上的關切之色緩緩收斂,轉而變得無比嚴肅,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電般射向天衍宗帶隊團長,聲音冰冷徹骨哼道“那程禹,雖是你天衍宗親傳弟子,然其早已被鬼靈門高階鬼帝以元神噬魂之術控制,淪為鬼靈門安插在我七宗內部的傀儡!你身為天衍宗此次帶隊團長,肩負監察弟子之責,居然事先毫無察覺?險些釀成彌天大禍,致使一位絕世天驕險些隕落,你該當何罪!”
那天衍宗團長是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此刻臉色煞白,額頭上瞬間沁出冷汗,連忙躬身解釋道“裂空團長明鑒,非是在下不盡責,實在是這元神噬魂,暗中掌控之事,太過隱秘歹毒,若對方刻意隱藏,不在人前顯露端倪,事先根本極難察覺啊,其實在下也曾多次探查過程禹,然則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你放屁!”
一旁的靜玄師太直接冷聲打斷,語氣帶著怒意哼道“怎麼可能毫無端倪?老身與青冥道友,早在比斗之初,便隱約察覺那程禹氣息有異,帝道根基之中隱含一絲難以察覺的陰穢鬼氣,只是礙于身份,不好強行對其仔細探查搜魂!你這個與其日日相對的帶隊團長,若說毫無察覺,根本說不過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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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靜玄師太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刀,喝道“除非你與他本就是一伙的,也是鬼靈門埋下的余孽!”
“冤枉,在下冤枉啊!”天衍宗團長一听這話,面色瞬間慘白,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釋放出自身純正磅礡的浩然帝元氣息,甚至主動放開部分元神防護以示清白道“在下對七宗聯盟,對天道誓言,絕無二心,更與鬼靈門那等邪魔外道毫無瓜葛,請兩位明察!”
靜玄師太仔細感應了一番對方那純正的氣息和焦急的神魂波動,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但依舊冷哼一聲重重道“哼!就算你並非同黨,失察之罪也絕難免除,總而言之,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必須要立刻上報七宗聯盟最高長元老會!那程禹的出身來歷,歷年歷練經過,所有一切都必須徹查清楚,任何與之有可疑關聯的人和事,都絕不能放過,一定要將鬼靈門伸進來的這只黑手徹底斬斷!”
說到此處,靜玄師太又看向裂空青冥,語氣緩和了些,帶著一絲惋惜嘆聲道“那陸長生,雖說是異位面來的修士,然其根基、心性、悟性、道基,無不是上上之選,萬古罕見!如此璞玉,若能悉心雕琢,將來成就主宰之境,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甚至有望窺得那無上道祖之境!”
“因此依老身看,不如我等聯名推薦,破例吸納他進入七宗聯盟核心層,集結七宗之力傾力培養,將來必是我正道七宗一大擎天支柱,不知青冥道友以及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然而,靜玄師太話音剛落下,還不等裂空青冥表態,旁邊立刻響起了數道反對之聲。
“靜玄師太,此事恐怕不妥!”天火宗的團長率先開口,語氣無比生硬說道“那陸長生固然天賦驚人,實力強橫,但他畢竟是異位面修士,來歷終究不清不白,其心性如何,是否真與我等同道,還需長久觀察!豈能因一戰之功,便貿然納入聯盟核心?此舉未免太過兒戲!”
“沒錯!”七星書院那位儒雅院長也隨之附和,眉頭緊鎖說道“況且,此子所走之路,太過凶險詭異,熔煉九種外道帝源于己身,看似戰力無雙,實則是走在萬丈懸崖之邊,體內力量駁雜混亂,隱患極大,說不定何時就會帝道起沖突,爆體而亡,將聯盟珍貴資源傾注于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身上,風險太大,恕難同意!”
天衍宗團長此刻為了撇清關系,也連忙表態道“兩位所言極是,此子手段狠辣,來歷不明,道基存疑,絕非核心培養的最佳人選,我天衍宗也反對!”
而更讓靜玄師太心中一沉的是,連神劍門的楊破岳,此刻竟也是緩緩開口,語氣決絕地說道“靜玄師太愛才之心,楊某理解。然則,陸長老畢竟是我神劍門之人,其修為進展、道基穩固與否,我神劍門自會負責考量。至于進入七宗聯盟核心層……茲事體大,牽涉甚廣,還是待其出關之後,觀察一段時間,再從長計議為好。”
他這話看似公允,實則也是委婉的反對。
轉眼之間,七宗便有四位團長級人物明確反對,裂空青冥見狀,此時到了嘴邊支持的話也只好咽了回去,無奈地看了靜玄師太一眼。
靜玄師太目光掃過楊破岳等人,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深深的失望與譏諷,最終幽幽一嘆,不再多言只是暗嘆“罷了,爾等……終究是目光短淺,只知門戶之見,只顧眼前利害……可惜,可嘆吶……”
裂空青冥也不好再強求,當下只能搖搖頭,轉身面向依舊喧鬧的廣場,運足帝元,宏亮的聲音頓時壓下場上所有嘈雜“肅靜!龍聖賽區決賽已畢,接下來,其余賽場比斗繼續,望諸位弟子奉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點到為止!”
而此時的陸長生,早已踉蹌著回到了自己在神劍門駐地安排的僻靜院落。
其剛一進入房間,臉上那看似的虛弱與痛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腰桿也直接挺直了起來。
隨後他眼中精光一閃,接連揮手,一套早已準備好的空間陣旗呼嘯而出,精準地沒入房間四周虛空,瞬間布下了一層空間隔絕屏障,但這還不夠!
他意念再一動,帝王鎮天印飛掠而出,懸浮于屋頂,垂落下道道厚重的玄黃之氣,鎮壓封鎖房間內的一切氣息波動,緊接著他甚至將人道劍也祭了出來,心念微動,一個縮小了範圍凝練無比的五行劍界虛影擴散開來,與空間陣旗還有帝王鎮天印的玄黃領域三者疊加,完美融合!
霎時間,一個強大得足以短時間內抵擋大帝五階強者強行轟擊的復合型防御隔絕大陣,便已悄然成型,將整個房間守護得固若金湯!
做完這一切,陸長生這才長長且暢快地呼出了一口濁氣,臉上再無半點疲憊,周身氣息雖然依舊內斂,卻哪里還有半分剛才受傷的樣子?
緊接著,他手掌一翻,只見掌心之中,一點跳動著毀滅雷霆散發出最原始天道刑罰氣息的金色印記,緩緩浮現而出,這正是他冒著巨大風險,在程禹自爆的最後一剎那,動用時間法則延緩瞬息,並用天地烘爐強行奪取而來的天罰神眼本源印記!
“天罰神眼本源……傳說中直指天道權柄,乃至有希望窺探主宰奧秘的無上神物!”
陸長生目光灼灼地盯著掌心這枚微弱卻蘊含著恐怖能量的印記,低聲自語,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與渴望,“卻是不知,以我如今的無垢聖體大圓滿之軀為基,以長生界本源之力為引,能否……將其成功熔煉入眉心識海,化為己用?”
這個念頭一經生出,便如同野草般瘋狂在陸長生的內心滋長。
當下他不再猶豫,身形一晃,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是進入了古樸的靈圖卷軸內部空間之中。
空曠寂寥蒼茫的卷軸空間內,陸長生的身形緩緩浮現,旋即盤膝坐下,目光再次聚焦于掌心那枚牽動了無數命運氣機的金色雷霆印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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