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里面?應該不至于吧,那家伙可是護法國柱,據說堪比龍聖高階的存在,真要情況不對他不會啟動符 ?”
“誰知道啊,興許這家伙真的只是徒有其表又或者是死要面子硬撐呢?”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按照皇國規矩我們可是沒有權限進入的,要不還是傳訊給九公主殿下吧!”
“那就傳訊吧……”
幾名在平台上輪值的大聖級別供奉嘀咕商議之後,立刻開啟傳訊符 。
很快海瀾心公主攜同凌雲凌峰等四位神劍門長老,聞訊急匆匆趕來,站在平台邊緣,美眸緊緊盯著那片翻涌的霧海,臉上的擔憂之色毫不掩飾。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一個多月過去,陸國柱在里面都沒有任何動靜嗎?”海瀾心緊皺著眉黛詢問道。
“沒有任何動靜,您是知道的公主殿下,我們的職責只是輪值守在這里,在未獲得允許之前並沒有權限進入其中!”
其中那名白發蒼蒼的大聖供奉躬身說道。
“要不公主殿下,咱們幾人合力,打開外圍的禁制結界看看?”一名稍微年輕的供奉提議道。
“那就打開吧,總不能這樣干等,萬一陸國柱在里面有什麼不測如何是好!”海瀾心直接下令。
隨後幾名輪值供奉拿出令牌,將自身靈元灌注進入其中,強行打開外圍的禁制結界,當然他們也只能夠打開外圍的,至于更深層次的秘境結界禁制,他們非但沒有權限也沒有這個能耐能夠打開。
而隨著外圍禁制打開,此時站在平台上的眾人自然也就能夠稍稍看到靈海里面的動靜情況。
“公主請看,這靈海翻涌的態勢,居然比往日狂暴了數倍不止,尤其是核心區域的靈元濃度……似乎在急劇下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靈海秘境為何會變成這樣,海靈元為什麼會突然急劇下降?”
“難道是陸國柱正在極力吸收吞噬的緣故?”
一名大聖供奉忽然開口,此時連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竟然發顫,顯然這是因為極度震驚的緣故。
“嘶……”其余幾名供奉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充滿了震驚且不可思議之色。
“這麼說的話,那陸國柱非但沒有死,而且還一口氣在里面支撐了三十多天,更要命的是,他在里面竟還能瘋狂吞噬崛起秘境的海靈元?”幾名供奉紛紛驚呼。
一時間在場供奉紛紛轉頭看向海瀾心公主,想看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只是此時海瀾心的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整個人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過去了,這早已打破了潮汐靈海自開闢以來所有的時間記錄,即便是她的父皇,瀚海皇主本人,當年龍聖巔峰時,也僅僅在里面支撐了十二天!
“公主殿下,咱們要不要強行將陸國柱呼喚出來?”那名白發蒼蒼的供奉忽然詢問道。
“是啊公主,照這種架勢下去,那陸國柱很可能要把靈海秘境給吸干吶,那可是咱們皇國的……”
“不用,誰都不能亂動,好好待在原地守著!”海瀾心沉聲冷喝,同時直接盤腿在平台上坐下,她忽然很想看看接下來陸長生在里面究竟能待多久。
其他幾名大聖供奉見狀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紛紛坐下。
時間依然在不斷流逝,轉眼又是十天過去,很快又半個月過去了。
直至第六十五天過去……
而在這一天, 潮汐靈海深處忽然發出轟隆隆聲響,當最後一股狂暴的潮汐之力不甘地咆哮著沖擊在陸長生身上時,卻如同蚍蜉撼樹,連讓他衣角都未能拂動。
隨後陸長生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混沌光輪一閃而逝,隱有日月沉浮、星辰生滅的景象流轉。
此時他周身澎湃的力量感已然平息並內斂深沉,脾、肺秘藏盡通,五行內髒秘藏已貫通其四(心肝脾肺),只余最後的腎藏(水)。
在將體內心肝脾肺以及四極也就是雙手雙腳所有的秘藏貫通之後,全身共一千五百余處氣血秘藏貫通,準帝軀已成,舉手投足間蘊含的力量,足以崩裂山河!
除此之外,《上古無名煉氣訣》更是突破百萬層大關,靈元之雄渾精純,遠超同階!
“是時候出去了!”陸長生心念微動,身形頓時如游魚般向上方掠去。
而此時的礁石平台上,大概是通過外圍禁制感應到里面忽然有了動靜,氣氛忽然緊張甚至是幾乎凝固起來,海瀾心、凌雲等四位長老,以及所有輪值的皇室供奉大聖全都如同泥塑木雕般站著,目光死死盯著那翻涌的霧海出口。
嘩啦……
而在下一刻,一道青衫身影分開粘稠的靈霧,踏浪而出,穩穩落在平台之上。
他身上並無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衣衫整潔氣息平和,看起來仿佛只是去海邊散了趟步,唯有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不經意間掃過眾人時,讓所有人心頭都莫名一悸。
“陸…陸國柱?您可算……可算是出來了!”輪值供奉領隊上前微笑著開口,只是聲音依然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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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微微頷首,對海瀾心說道“有勞公主與諸位久候,此秘境果然神妙,陸某獲益匪淺。”
海瀾心暗暗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投向陸長生身後的靈海。
只見那片原本濃郁如乳翻騰如沸的靈霧之海,此刻竟變得稀薄透明了許多如同被抽干了精髓,只剩下薄薄一層水汽,縈繞在海面上,就連那震耳欲聾的潮汐轟鳴之聲,也變得微弱不堪。
“陸國柱……”海瀾心開口,聲音艱澀且帶著一絲哭笑不得道“您…您這是把潮汐靈海…給吸干了嗎?”
陸長生聞言微微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整個領海秘境,此時已是平靜得如同死水,靈元濃度恐怕十不存一。
看到這里,陸長生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罕見的尷尬,輕咳一聲道“這個…一時修煉忘形,未曾想此秘境如此…嗯,不經吸。”
他確實是沒有料到,自己只不過突破百萬層功法加上淬煉出準帝軀罷了,所吸收的海量靈元竟然就幾乎榨干了這積累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皇國秘境。
凌雲凌峰等人看著前方景象,再看看一臉無辜之色的陸長生,嘴角抽搐,半晌無言,能把一個頂級皇國的核心修煉秘境吸到這般地步,簡直聞所未聞!
那位白發老供奉哭喪著臉,顫巍巍地上前,對著海瀾心無力哀嚎道“公主殿下,如今潮汐靈海靈元本源近乎枯竭,潮汐之力消散九成,按此損耗,至少……至少需封閉蘊養百年,方能恢復往日景象啊!”
“……”海瀾心也是一臉的無奈,自己又能說什麼呢,畢竟在此之前也沒有嚴格限定進入秘境的時間,誰又能想到這陸國柱扛住了那潮汐之力的沖擊不說,竟還如此能吸!
一時間平台之上,氣氛忽然有點異樣的尷尬。
“先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主吧!”
海瀾心說著轉而對陸長生說道“陸國柱在里面待了這麼長時間,想必精氣神疲乏得很,不如先回自己的府邸休息,這兩月有余您的國柱府邸已經落成。”
陸長生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當下在海瀾心的帶領下,連同凌雲凌峰等一行人急速離開此地。
幾乎在同一時間,瀚天城,皇宮的御書房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瀚海皇主端坐于龍案上,沉著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左右稍稍往下,兩名輪值護法國柱垂手而立,臉色煞白,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濃濃的驚駭與難以置信之色。
“六十五天…潮汐靈海…近乎干涸?”瀚海皇主喃喃開口,聲音听不出喜怒,但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兩名國柱心頭。
“啟稟陛下,千真萬確!”
房中一位垂頭而立的大聖供奉聲音發干,帶著顫音拱手匯報道“陸國柱自從進入靈海之後,靈海異動便遠超以往,核心區域靈元濃度急劇下降,潮汐之力紊亂狂暴……我等在外守候,度日如年。直到昨日,陸國柱才…才自行出來。”
“禁制打開後我等進去探查,靈海核心…幾乎已近枯竭,靈元十不存一,潮汐之力消散九成,按此損耗,至少需封閉蘊養百年,方能恢復元氣!”
此時一名國柱聲音苦澀苦笑道“陛下,臣等也曾多次進入靈海淬體,深知其恐怖與浩瀚,即便臣等龍聖七階修為,極限也不過支撐九日便需退出,否則便有爆體之危…六十五天,這簡直匪夷所思,若非親耳所聞,臣等絕不敢相信!”
瀚海皇主忽然間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下,他那威嚴的面容上,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掀起滔天巨浪。
“六十五天……”他低聲重復呢喃,仿佛在咀嚼這個不可思議的數字。
瀚海皇主清晰地記得,當年自己龍聖九階巔峰時,傾盡全力,也只在靈海核心支撐了十二天,那已是瀚海皇國數萬年來無人能破的記錄!
“這個陸長生…他的肉身根基,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地步?他的極限,又在哪里?”
瀚海皇主心中翻江倒海,第一次對這個來自異位面的護法國柱,產生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忌憚,暗暗感嘆道“看來之前朝堂之上,還是小看他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不過在震驚過後,是帝王本能的權衡與掌控,瀚海皇主猛地抬頭,目光如電,瞬間壓下了心中所有情緒,只剩下冰冷的決斷,其冷聲說道“此事,列為皇國最高機密,嚴令所有知情者,不得泄露半分,尤其關于陸國柱在其中停留的具體時日以及靈海枯竭的真實原因,絕不允許向外透露一字!”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補充說道“對外統一口徑近日皇國東南地心磁場異變,波及潮汐靈海,導致秘境潮汐之力暫時消散,靈元大量流失,需緊急封閉蘊養,具體恢復時間,待定!都明白嗎?”
“臣等遵旨!”兩名護法國柱以及那名前來匯報的輪值供奉大聖都是心頭一凜,立刻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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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樣深知此事若傳揚出去,將引起何等軒然大波,一個能將頂級皇國核心秘境吸干的存在,足以讓七大宗門都為之側目,甚至引來不必要的覬覦與麻煩,封鎖消息,無疑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瀚海皇主揮揮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說道“下去吧,約束好你們手底下的那些供奉。”
“是!”兩名護法國柱當即躬身退出御書房,那名輪值供奉大聖也連忙躬身退出。
書房內重歸寂靜,瀚海皇主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宮闕,落向那座新建的,屬于陸長生的國柱府邸方向,眼中神色復雜難明。
與此同時,瀚海王府深處,那間隔絕一切窺探的密室之中,氣氛卻是壓抑而焦灼。
“父王,根據消息,那姓陸的已經從東南秘境返回到了皇都,其府邸那邊也布置得差不多了,明日,他必定會隨海瀾心那個賤人和神劍門的幾位長老一同北上前往神劍門!”
瀚波世子語氣中帶著急促,眼中燃燒著怨毒與不甘的火焰道“再不動手,等他進了神劍門,有宗門庇護,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兩個多月前他在皇都朝堂之上耀武揚威,這筆賬,難道就這麼算了?”
瀚海王端坐在陰影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何嘗不想立刻將那陸長生碎尸萬段?奪寶之仇,殺使之恨,朝堂之上的奇恥大辱,如同毒蛇般日夜噬咬著他的心。
然而,理智告訴他,對方展現出的實力太過可怕。
“動手?談何容易!”瀚海王的聲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無力感,嘆聲說道“你也親眼看到了,那家伙的肉身硬抗碧濤怒海聯手而巋然不動,其本命劍一出,連皇兄都未能完全攔下,其這等戰力,絕對可能達到了龍聖高階的地步,甚至…猶有過之!”
“要殺他非龍聖九階巔峰不可,甚至可能需要準帝出手,而且,在皇城動手?你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一旦泄露,皇兄第一個饒不了我們!”
瀚波世子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壓低聲音道“我等自然不可能在皇城動手,但是父王,您別忘了,海瀾心那賤人的生母,可是葬在商丘城的‘碧波陵’的!”
“她此番北上,必然會途徑商丘,以她那份‘孝心’,豈有不入城祭拜之理?那碧波陵位于城郊依山傍水僻靜幽深,不正是絕佳的…葬身之地!”
瀚海王听到這,渾濁的眼眸驟然爆射出精光,喃喃道“商丘城…碧波陵!”
說到這他猛地站起身,在狹小的密室內踱了兩步,臉上陰晴不定,這確實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絕佳伏擊點,遠離皇都核心,動起手來動靜也不易被立刻察覺。
“地點的確是不錯,但是人手呢?”
瀚海王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轉頭看向兒子,感嘆說道“府中的那些供奉,最強的不過龍聖三階,上去就是送死,難道要本王親自出手?可就算為父親自出手動用全部的底牌,也不見得是那姓陸的對手,更何況一旦暴露的話……”
“父王勿憂!”瀚波世子胸有成竹地一笑,咧嘴玩味道“孩兒並非要您親自去涉險,不知您可還記得,幾百年前,您北上‘葬神古域’歷練時,曾結交過的那位性情古怪的散修前輩——‘血獄’?”
“血獄?!”瀚海王听到這個名字瞳孔頓時猛地一縮,塵封的記憶瞬間被喚醒,那個渾身籠罩在血腥煞氣中,視財如命卻又實力深不可測的身影不由得浮現腦海。
“那個家伙……你現在難不成能夠聯系到他?”
“孩兒也是費盡心思,動用了多條隱秘渠道才確認他的蹤跡。”瀚波世子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道“據可靠消息,這位‘血獄’前輩,如今…已是準帝之境!”
“準帝?!”瀚海王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臉上涌現狂喜之色,連聲說道“好!好!若真是準帝級別出手的話,那陸長生縱有通天之能,也必死無疑,只是…此人極度貪婪,請他出手,代價恐怕……”
“代價再大,只要能除掉那姓陸的,奪回寶物,洗刷恥辱,那一切都值得!”
瀚波世子語氣斬釘截鐵,咬牙說道“況且,父王您與他當年畢竟有幾分香火情,如今再許以重利的話,定能請動!孩兒已備好了一份厚禮清單,其中包括府庫珍藏的那塊‘九幽冥鐵’和一葫蘆‘萬載血髓’!”
瀚海王看著兒子遞上的清單,眼中肉痛之色一閃而過,但旋即被更深的恨意取代,咬牙冷喝道“好,就按此準備!立刻通過最隱秘的渠道聯系上他,將目標信息、地點、時間詳盡告知,務必確保一擊必殺,不留後患!”
“父王放心!”瀚波世子眼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寒光,又補充道“為保萬全,混淆視听,孩兒還有一計!”
“哦?是何計策?”瀚海王詢問。
“父王您也已知道的,天魂皇國的那位魂玉親王,不是一直對陸長生恨之入骨嗎?我們不妨將陸長生北上的詳細路線和時間,通過‘影子商會’的渠道,在不經意間泄露給天魂那邊……好讓他們也去湊湊熱鬧,到時候場面越亂,水越渾,就越沒人能查到我們頭上,甚至,還可以讓那血獄前輩,偽裝成天魂皇國的人出手!”
“妙,驅虎吞狼,禍水東引!”瀚海王撫掌大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只剩下狠毒的暢快,冷聲說“就這麼辦,雙管齊下,本王倒要看看,那姓陸的如何逃過此劫,商丘城碧波陵……哼,就是他的埋骨之所!”
說到這父子二人相視而笑,密室內回蕩起壓抑而冰冷的笑聲,充滿了復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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