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你打算怎麼辦？”
緩了一下，我沉聲問道。
“想暗算咱們爺們，必須得付出代價！”
老葛哼了一聲，說道“蠱這東西，很少下這種成蟲，下蠱的時候，一般下的都是蟲卵，防備起來，其實很簡單，不要和陌生人接觸就行！”
說到這，老葛指了指泥罐里的那只蜈蚣一樣的蠱蟲，說道“類似這種，直接放成蟲的，非常少見！”
“嗯！”
我點點頭，這個我也清楚。
下蠱，或者說是放蠱，大多是將粉末狀的蟲卵，通過接觸的方式，沾染到被害者身上，再讓這些蟲卵，以被害者為寄體，生根發芽。
這一點，有點類似馬蠅和沙蚤。
這兩個東西，都是通過寄生的方式，生長發育的。
“這類成蟲，培育起來，相當困難，往往和主人血脈相連，我們抓住了它，就相當于抓住了它主人的卵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老葛一邊說，一邊做了握拳抓東西的姿勢。
“大佷子，你就瞧好吧，看葛叔我怎麼收拾給你下蠱的那人！”
老葛呵了一聲，沉聲說道。
半個小時後，老葛的法壇布置完畢。
相比于我的法壇，老葛的法壇，多少有點陰間。
老葛的法桌，不是正常桌子，而是用人的大腿骨拼接而成的桌子，這些骨頭，來自小鬼子九菊一派，派入國內的術士高手。
法布也不正常，法布是用人的前胸皮，拼接而成的。
和法桌一樣，人皮的來源，也是小鬼子。
其他如法碗之類的，無一例外，全都是以小鬼子為材料制成的。
“大佷子，葛叔和你說，我很早以前就打算制作這麼一套人骨法器了，可國內這個環境不允許啊！”
“得虧前幾年葛叔看上你了，想收你為徒，不然哪有機會，和你二叔一起殺鬼子？不殺鬼子，上哪湊這套法器去？”
“大佷子，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布置好法壇，老葛搓手了搓手，略顯興奮的說道。
“是！”
我點點頭。
這套法器，我根本沒見過。
之前幾年，老葛和二叔每次回來，都大包小包的帶回來不少零部件，一開始我還看看，後來發現都是一些陰間玩意，我就很少看了。
我是真沒想到，老葛竟然用人骨和人皮組裝出了一套法壇。
就如他所說，他要是靠殺自己人，攢出這麼一套玩意，甭管殺的是不是惡人，只要他這麼干了，絕對會被盯上。
但殺小鬼子，尤其是九菊一派的小鬼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只要別搞得太過分，別太過明目張膽，上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大佷子，你是不知道，這些小鬼子被我殺時，怨氣特別大，我就喜歡這樣的，他們的怨氣越大，法壇的效果越好！”
說話間，老葛點燃了兩盞以小鬼子的尸油為燃料的法燈。
“大佷子，老九，你倆為我護法！”
法燈點燃後，老葛面容一肅。
我和二叔對視一眼，各自向後退了兩步，分別位于老葛身後左右兩側。
“起壇！”
我和二叔站好後，老葛自香爐里抓起一把香灰，往法壇上一灑，整座法壇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傳出一股肅殺之氣。
老葛見狀，略顯滿意的點點頭，將那只被糊糊包裹的蠱蟲抓出，放在一個骨碗里，同時拿出三炷香，湊在法燈上，借著尸火點燃。
香燃起來好後，老葛持香，在骨碗上繞了三圈，邊繞邊道“一縷香魂入法界，燒錢燒化江湖海！”
繞的同時，老葛抓起一把紙錢，點燃後向外一灑，然後又抓起一把浸了尸水的白米，灑在骨碗內，繼續道“巫神為我敕白米，三魂七魄歸本宗，給我收！”
“收”字出口，老葛左手僅剩的那根手指對著骨碗一勾，碗里面的那只蠱蟲隨著這一勾，好似筷子一樣，在碗里直立了起來。
“來！”
老葛見狀，又是一勾，蠱蟲顫了一下，軟趴趴的倒在了骨碗里。
“嗯？”
看著倒在骨碗里的蠱蟲，老葛一腦門的問號。
“一縷香魂入法界！”
片刻後，老葛又抓起一把香灰灑在法桌上，為了增加威力，老葛還咬破了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之後，便是相同的步驟。
可和剛才一樣，蠱蟲直立起來後，沒過一秒鐘，便軟趴趴的倒在了骨碗里。
“不應該啊！”
這一下，老葛徹底懵逼了，一臉茫然的看著骨碗里的蠱蟲。
“有沒有法力波動？”二叔這時開口問道。
“沒有！”
老葛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我沒感覺到有人和我斗法，正常來說，我這頭通過蠱蟲勾魂，對方的魂，要麼被我勾來，要麼做法，和我對抗，我沒感覺到對方有反抗，但魂也沒勾來！”
“沒對抗，魂還沒來？”二叔皺著眉頭喃喃道。
“對，沒對抗，魂還沒來！”老葛點點頭。
“葛叔，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對方沒魂了！”我插嘴道。
“什麼意思？”老葛問道。
“意思很簡單！”
我看看老葛，又看看二叔，一字一頓的說道“人被滅口了，死了！”
“不可能！”
老葛搖搖頭，指了指骨碗里的蠱蟲，說道“能祭煉出這種蠱蟲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滅口？”
老葛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半天沒吭聲。
半晌過後，老葛對我道“大佷子，你給王希打電話，讓她派人去齊老板那看看！”
“嗯！”
我點點頭，拿出手機，給王希打了過去。
一分鐘後，我放下手機，對老葛道“葛叔，王希說她這就派人過去！”
“嗯！”
老葛皺著眉頭，哼了一聲，眼楮盯著骨碗里的蠱蟲，不知道想著什麼！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王希彈了一個視頻過來。
“天哥，齊老板死了，死相很淒慘，七孔流血啊！”
接起來後，王希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略顯夸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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