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著老葛那張笑眯眯的臉，丁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點了點頭。
“那好，談吧！”
老葛擺擺手，往椅子後面一靠，右手僅剩的那兩根手指，不時的交纏一下，結出一個符印。
每當有符印結成，油燈燈罩上的那兩張人臉便會隨之變化。
這麼一搞，丁導不敢開口，鄭老板和那兩位老總，也不敢開口。
“丁導，你先說吧！”
老葛在桌子上點了點，朝丁導努了努嘴。
丁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嗯？”
老葛一眯眼楮，說道“丁導，我這盞油燈還缺一層外皮，我看你的頭皮不錯啊，又亮又細，和我的油燈挺配的！”
“葛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用說什麼，錢我全退，不用商量！”丁導聞言連珠炮一般回道。
他的臉不僵了，嘴也不磕巴了，說的又快又準。
他身邊的那位大師，則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把自己摘出去了。
“早這樣多好！”
老葛呵了一聲，側頭看向孫總和陳總，道“行嗎？”
“行，行！”
孫總和陳總如夢初醒一般，連連點頭。
二叔這時拍了拍手，說道“既然談妥了，那就吃吧，玩吧！”
“我叫姑娘，都喜歡什麼樣的，我來點！”
鄭老板見狀，站起來笑著說道。
“來，點人！”
我一邊附和一邊來到鄭老板身邊，和鄭老板對了一下眼神。
來的時候，我已經通過鄭老板，把那個往我手里塞u盤的女人點了，為了防止引起注意，我還多點了幾位。
孫總和陳總盡管受了驚嚇，但也得了好處，鄭老板一說點人，這兩位興奮起來。
老葛沒參與，只是慢悠悠的把油燈拿過來，收燈罩，熄燈芯，再把燈油倒出，把油燈放入袋子里。
老葛收拾油燈的空隙，鄭老板他們又點了幾個姑娘。
很快，十多個姑娘被領班的送了進來，給我塞u盤的那個女人，正在其中。
她進來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掃了包廂一眼，這一眼，看到了我，和我來了個對眼。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我呲牙一笑，她的臉色則是一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分配的時候，她被鄭老板有意的分給我，坐下來後，她反倒冷靜下來，好似不認識我一樣，往我身邊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演技不錯！”
我笑了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老板，我們這種以色娛人的，其實也算是半個演員了！”她好似沒听懂一般，貼在我身邊，繼續演。
我沒說什麼，只是抬起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
半個小時後，我看著唱的正嗨的鄭老板，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和我去趟衛生間！”
“陳老板，你真壞！”
她拋了個媚眼給我，嗲聲嗲氣的輕捶了一下我的腿。
“走！”
我笑了笑，拉起她，半摟半抱著往衛生間走。
另外一邊，丁導可能是為了發泄，已經抱著兩個女人啃了起來。
那位大師也沒了之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狀態，正摟著一個女人跳著。
孫總和陳總則有些癲狂的和鄭老板一起唱著，這三位周圍，還有幾個女人風騷的伴著舞。
只有二叔和老葛身邊，沒有女人。
我抱著女人去衛生間時，和老葛還有二叔對了一下眼神，他倆回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陳老板！”
進入衛生間後，女人反客為主，直接貼了上來，張嘴親我。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牆上，冷聲道“行了，不用演了，上次是誰讓你把u盤塞給我的？”
“陳老板，你在說什麼？”女人一臉茫然的問道。
“和我裝蒜是吧？”
我冷哼一聲，左手深入兜里，摸出針盒，單手打開，夾出一根銀針，對著女人的人中扎了下去。
一針下去，女人瞪圓了眼楮，高跟鞋在地上連連蹬塌，發出一陣噠噠聲。
緩了大約五秒，等她適應了這個疼痛，我稍稍松了松掐著她脖子的手，道“我再問一遍，是誰讓你把u盤塞給我的？”
“陳老板，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女人哆嗦著說道。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
我呲牙一笑，把她放倒在地上，騎在她的胸腹部，拉起她的左手，拿出第二根銀針，緩緩刺入她的大拇指末節外側，也就是少商穴中。
“啊！”
這次刺下去，女人發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我沒管她，任由她尖叫，捏著銀針，一點一點往里刺。
大約五秒鐘後，女人不喊了，而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鼻涕眼淚全下來了。
我又抽出一根銀針，將她的左腳掰過來，脫去鞋子，問道“說不說？”
問的同時，銀針同時向前刺。
“我說，我說！”
就在銀針刺破絲襪的一瞬間，女人崩潰了。
我放開她的左腳，淡淡道“說吧！”
“是鳳儀！”
喘了兩口粗氣後，女人哭著喊出了一個名字。
“你確定？”我眯了眯眼楮，再次問道。
“確定！”
女人點點頭。
“我不信！”
我搖了搖頭，拉起她的左腳，猛地將銀針刺入。
“啊！”
女人猛地彈起，尖叫一聲後，又直直的落下。
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防止她的頭砸在地上，盯著她的眼楮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真……的……是……鳳……儀……”
女人張著嘴，卻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但通過嘴型，我能看出來，她說的還是鳳儀。
到這，我基本上信了。
我想了想，把女人放下，依次拔下扎在她身上的三根銀針。
我沒想到，幕後主使竟然是鳳儀。
這讓我想起一件事，之前公主幫想要在天心會所設局報復我的時候，鳳儀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提醒。
我當時沒太在意，現在看來，從那個時候起，鳳儀可能就惦記上我了，想利用我出手，對付黃萍。
我想不通的是，鳳儀為什麼要對付黃萍？
兩人雖然鬧翻了，但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鳳儀這麼干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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