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之前有嶧山的那幫親戚,尤其是趙寶芸那吸血的特性,她當時也是真的擔心。
結果這趙寶芸不是親生的。
兜兜轉轉,自己是秦家的人!
是秦家的人,那她的娘家總不會給裴梟找麻煩了吧!?
結果好家伙,這不找麻煩的時候是真的不找,找起來真是一點人性沒有!!
裴梟輕笑出聲“那想好怎麼補償我嗎?”
這語氣很輕,卻也在這樣的氣氛下,帶著曖昧。
顧吟現在也不是小女生,尤其是跟在裴梟身邊也那麼長時間了。
他什麼時候,什麼語氣帶著什麼意思,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可明白是一回事,可她還是會害羞。
現在听到裴梟這句話,小臉直接就紅了個透“我這還懷孕了,你正經點。”
“都給你記著的,等生完在慢慢討。”
這一句‘討’,說的很重,顧吟覺得等自己身體一養好,這人不會放過自己。
裴梟“我這里為你二哥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你讓他悠著點,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就不要隨便作妖了。”
現在岳沉沉的身份被這麼一掀,加上今天唐老爺子的刺激。
現在唐熠那心里不用想也知道,窩著的事巨火!
要是這時候請秦靖初還準備了後招,唐熠保不齊真的會找他拼命。
顧吟也知道裴梟現在這份提醒是什麼意思。
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二哥這次的事情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他要什麼效果?”
“要顏楚能全身而退,畢竟這件事要是私下里解決的話,顏楚的打擊大概會更大。”
這是實話!
要是顏楚自己知道了岳沉沉的身份,那只會她自己一個人覺得沒臉。
而秦靖初這麼一通操作,那是整個唐家都跟著一起沒臉了。
裴梟點頭“嗯,看來是這麼個目的!”
這目的全部都是往顏楚有利的方向發展,至于唐熠的臉到底往什麼地方擱,那就不是秦靖初會考慮的事情了。
“那唐熠,剛才在電話里的語氣听著可不怎麼好啊。”顧吟弱弱的看向裴梟。
他反反復復的在確認,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裴梟做的。
搞不好這暗中已經在查到底是誰敢的!
其實他心里大概也有數,八九不離十是自己的二哥做的。
只是他這沒有證據,也不會輕易行動。
“所以讓你二哥小心一些。”裴梟看向顧吟說道。
顧吟嘟噥“楚楚現在經歷了這樣的變故,那孩子好像就不是唐熠的似的,他半個字也沒問。”
尤其是顏楚在醫院,唐熠的態度冰冷的真的非常令人發指!
不管他和顏楚的感情到底是如何破裂的,但顏楚的肚子你,懷著的始終是他的孩子啊!
他這一個字也沒多問,真是狠心無情至極。
听到顧吟說起顏楚語氣就開始低落,裴梟嘆息一聲。
伸手揉了揉顧吟細軟的發頂“好了,不要去想這些了,今天我遇到洛懿了!”
顧吟聞言,眉心都止不住的一跳!
這洛懿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的話題啊,現在還住在自己雲樾的房子里。
想到他之前霸佔自己房子時候的姿態,顧吟這邊也是無語的很。
這輩子大概都沒見過這種人!
顧吟“他怎麼了?”
“整個人看上去滄桑了不少,可見在你姐的事上,這段時間很費心。”
顧吟“……”
說起,這直接就沉默了!
對于顧嵐和洛懿的事,顧吟現在完全不想接話。
顧嵐在東安好好的,至于洛懿,他自己作的孽,他自己受去吧!
在顧新茜的事情上,在顧嵐的事情上。
雖然說顧嵐剩下顧新茜這件事上,不能怪洛懿,或許他也是被人算計,他也無辜。
可之後的事情呢……?
在知道顧新茜是他的女兒,整個洛家的態度現在對他們來說,都歷歷在目。
想到他們之前的嘴臉,顧吟就覺得天道輪回,一切都有報!
“怎麼了?”
“沒事,洛懿的事情我現在不想听了,也不想招惹他。”
顧嵐在東安的這件事,顧吟一直都瞞著。
因此她根本不想和洛懿面對,一旦面對她也擔心自己露餡。
現在顧嵐在東安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或許和葉凌好好的。
要是讓洛懿知道了,搞不好又是事事的!
在港城的時候,顧嵐就沒過什麼清靜日子!
先是一個趙家,後面又是洛懿,總之她在港城的生活糟糕透頂。
既然已經離開,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
顧吟這邊,對于顧嵐的事情,她始終不想多說一個字!!
也不知道葉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段時間洛懿一直都在查顧嵐的下落,但怎麼也都找不到。
上御!
霍靳來了。
安悅從被狄冶從醫院接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挺沉默的,不管是霍靳和寧素雪說什麼,她都不說話。
好幾次霍靳想要找她說什麼。
可話到嘴邊,這麼多年,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安悅的態度也讓他無法開口。
晚上十點!
安悅回到房間,寧素雪跟了進來,“希希,我們還是談談吧。”
之前安悅就一直不願意和她談,寧素雪想著時間還長,給安悅一點時間。
但今天,看到霍靳也來了,還有霍靳對自己的態度,寧素雪知道沒辦法不談了。
安悅“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說著,安悅直接拿起衣服就要轉身去浴室洗澡。
然而寧素雪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媽媽,真的必須和你談!”
之前覺得可以給安悅一些時間!
過去的事情,本身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對不起安悅,因此他們也沒辦法逼安悅。
可現在,真的等不下去了!
尤其是今天也接到東安那邊的電話,寧素雪這邊也有些著急。
安悅隨時出去就是一整天,她這完全不想回來面對自己。
因此寧素雪也知道,現在抓住和安悅相處的機會,其實也很難。
見寧素雪抓住自己的胳膊,安悅低頭,眼底也徹底冷了下去。
一字一句,只听她更加寒聲的說道“可我和你真的沒什麼好談的!”
“希希……”
“從當年我離開東安那個地方開始,我就不是安希了!”
這句話,安悅說的更冷。
被自己的家人逼的,不想和那個家有任何的關系,再有任何的來往,那是一種什麼樣概念?
所以當年安悅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痛苦,沒人知道。
唐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只是見到了她最狼狽最血污的表面。
而內心,比當時那表面還要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