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安悅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招搖的從兩人身邊經過。
寧素雪“站住!”
她站起身,走到安悅身邊。
安悅挑眉看她一眼“安夫人還有事?”
一句‘安夫人’讓寧素雪本就不算好的臉色,此刻听到這句話,更是陰沉無比。
她呼吸陰沉的說道“記得把照片給霍靳,這對你沒有壞處。”
“要是他能看上凌兒,你也能順利脫身。”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安悅哼笑。
而後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那背影帶著傲然的姿態!
縱然,此刻她在東安這邊,已經被壓到深淵,她身上依舊有著不能折斷的傲氣。
寧素雪回頭,看到安凌紅著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好了,別哭了。”
“舅媽,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對我來說就是自取其辱。”
“舅媽知道你委屈,但眼下只有你……”
說到這里,寧素雪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但也不得不說。
而後說道“放心吧,阿靳看到你的照片後,一定會動心。”
安凌“那他會對我好嗎?”
“當然會,傻孩子。”
寧素雪不斷的安撫著。
安悅手機忘記拿,回頭來拿手機的時候,就看到寧素雪看著安凌,眼底全是疼惜。
她是真的,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別人。
她對所有人都很溫和。
阿夏站在安悅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朝客廳看去。
看到這一幕,別說安悅,就算是阿夏,看向安悅,眼底也有了疼惜。
“你怎麼又回來了?”寧素雪看到安悅,蹙眉說道。
似乎是因為她打斷了她們溫情的時刻,而不悅。
安悅沒說話,直接去房間拿了手機就走。
再次出來的時候,安凌已經不在寧素雪的身邊。
安悅看也沒看寧素雪一眼,直接就走了!
“你看看她,對我這是什麼態度!”寧素雪沒好氣的說道。
自從回來之後,她感覺安悅擺出的態度,就好似她欠安悅似的。
可她,又欠了什麼呢?
越想,寧素雪心里越是窩火。
阿夏上前“太太,您對希小姐太嚴厲了,她這些年一直沒回來,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
阿夏到底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從安凌回來這里後,她這對安凌的態度,更是有了明顯的對比。
寧素雪呼吸沉了沉“那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誰讓她要出去。”
“可當年東安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活路!”
阿夏說道。
但凡當年在東安對安悅來說有一絲的希望,她大概都不會選擇逃離。
而且當年為了逃離東安,她也受了不少苦。
當時霍靳恨不得她生不如死,讓她生死不能。
寧素雪“……”
聞言,嘆息!
這一刻,她終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年安玉死了,她的所有心思都在悲痛中,安悅到底遭受什麼,她根本沒心思關心。
“那件事查的如何?”寧素雪嘆息一聲問。
安悅眼底對她有恨!
難道說,當年真的錯了。
阿夏說安悅身上有反骨,現在寧素雪也有些相信。
她是有反骨的,要不是身上有反骨的話,她們之間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有些眉目了。”阿夏說道。
畢竟是當年的事兒,要想查清楚,這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寧素雪點了點頭,沒再關心。
溫泉山莊這邊。
安悅被狄冶送到了一個包廂,一進屋,安悅就察覺到,包廂的格局似乎有些熟悉。
只是一瞬,她就想起來,這是安玉喜歡的風格。
所以這溫泉山莊,是霍靳的?
他可真是長情啊……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全部都是安玉的影子。
此刻霍靳正在做按摩,看到她進來,寒聲對身後的按摩師說道“出去!”
“好的大少。”
按摩師趕緊停下,而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而後轉身出去。
就剩下安悅和霍靳兩人的時候。
安悅站在門口沒動。
剛才吹了點冷風,此刻她頭有些疼,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霍靳“要站在那兒多久?”
安悅“找我來干什麼?”
她的語氣里,沒有絲毫耐心,就算是此刻她的命都被拽在霍靳手里。
然而安悅,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
“過來!”霍靳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安悅呼吸沉了沉。
暗暗咬牙,最終提步上前。
在離霍靳一米的距離站定,霍靳“會按摩嗎?”
“不會!”
安悅冰冷吐出兩個字。
在安玉的事情上報復她還不夠,現在還要在消遣上折騰她?
霍靳“是嗎?”
“真不會!”
“還沒收到消息嗎?”霍靳哼笑道。
此刻他翻過身,健碩的腹肌映入眼簾。
安悅呼吸沉了沉!
不得不說,這些年霍靳的身材保養的極好,就算是這麼多年沒見,他也和當年離開的時候無二。
“好看嗎?”
男人見她不說話,沉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安悅“一般般!”
“哦?”
“見過的都比你好。”
包廂里的空氣,安靜了下來。
霍靳看著她的眼神,陰沉無比。
然而安悅還不怕死的補了句“說的實話。”
霍靳翻身坐起。
陰沉的看著她,“過來。”
安悅“干什麼?”
“不想後悔,就過來。”
一字一句,霍靳的語氣中全是危險。
安悅心里此刻也直接著了火,她絲毫不想搭理霍靳,然而最終還是隱忍上前。
一步之遠的時候,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道,而後她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落在了霍靳的懷里。
安悅呼吸沉了沉,揚起手就要朝著霍靳的臉劈下去!
然而剛揚起手,手腕就被狠狠桎梏“還敢在我面前撒野!”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安悅的面頰上。
包廂里的燈光本來就很暗,此刻在兩人之間,蔓延出一些曖昧的氣息。
安悅呼吸沉了沉“放開我。”
霍靳冰涼的指腹,危險的磨礪著她冰涼的下顎“這些年都看過多少?嗯?”
“很多!”
安悅不怕死的吐出兩個字。
霍靳哼笑“誰的?那個洛言的?還是那個唐熠的~!”
他的語氣里,已經染上了濃濃的危險。
好似安悅只要點頭,他就會直接滅了洛言和唐熠。
安悅“和你有關系嗎?”
“你說呢?”
“……”
“你欠下我多少?如果我硬要收,你已經不是你自己的!”
自己已經不是自己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拽在手里?!
安悅本就陰郁的呼吸,此刻對上霍靳這樣的危險,整個心髒都處于炸烈邊緣。
“我只會是我自己的!”
一字一句,安悅說的及其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