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洛言怒及,‘ ~!’一拳砸在行李架上。
架子上的行李,因為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被震動的散落了一地。
陳力忐忑上前“先,先生。”
“如何?”裴錦川冰冷開口。
陳力“是,是霍大少,從機場離開他就讓人將安小姐送去了醫院。”
洛言“……”
聞言,雙手下意識握成拳。
這一刻,他的眼底陰郁閃過,渾身都散發著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氣息。
霍靳,竟然真的是霍靳!
這男人可真是長情到令人諷刺啊,“順便給我查查安玉,到底說個什麼樣的人。”
洛言危險的說道。
陳力點頭“是!”
听著洛言語氣里的危險,陳力也明白,事情到這一步,不會善罷甘休的,已經不是霍靳一個人。
這段時間在東安,本來就很亂。
對于其中的一些東西,洛言根本就看不清楚。
現在對于安悅身上的一切關系都整理清楚了,然而讓他看到的,卻也是如此令人發指。
有情和無情,兩個極端,被霍靳和安家演繹的淋灕盡致。
洛言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已經全是冰渣子“長情嗎?呵呵!”
那他就讓霍靳看看,自己長情的到底有多可笑。
也順便讓安家的那些人看看,她們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到底是什麼樣子。
洛言記得,安悅有一次無意中提起過。
說安玉在世的時候,她們兩個一直不合!
當時對于這句話,他也只是听听,但現在看來,這個死了的安玉……
可能並非是霍靳和安家人心目中完美的乖乖女。
一個能死了,也讓自己妹妹沒有好日子過的女人,能是什麼好人?
既然活著的時候,沒讓人看清楚。
那他洛言,就在她死了的時候,好好讓這些人看清楚,所謂的真面目吧……
……
東安這邊。
雖然說安家對于當年的事,安夫人內心的堅定有了一絲的松動。
但是這份松動,並沒有對安悅的處境有所改變!
“昨晚一直沒回來了?”
安夫人早上讓阿夏去看看安悅昨晚回來沒有,結果房間空空如也。
阿夏點頭“是,希小姐離開後,一直沒回來!”
“呵,一直沒回來,她倒是挺能啊!當年一走就是那麼多年,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還是沒讓她學乖。”
一字一句,安夫人都說的及其危險。
阿夏滿臉忐忑,脊背發汗的接了句“希小姐當年也是沒辦法。”
餐廳里的氣氛,安靜了下來,也變的越加危險。
在阿夏看來,安悅當年離開東安,就是被逼的沒有辦法。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對她也沒有半分信任。
阿夏原本還想為安悅說兩句好話。
然而接收到安夫人冰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悉數咽回去。
最終只能說一句“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吧。”
安夫人“……”
不說查當年的事兒還好,說起查當年的事,她的臉色此刻就陰冷的厲害。
阿夏見她不回應,眼底有一絲擔憂。
好在最後安夫人點頭“盡快查清楚。”
“哎,好。”
听到讓繼續查,阿夏也才松了一口氣。
當年的事,她身為旁觀者,總感覺有些問題。
但當年在說查的時候,誰都不讓動,阿夏作為一個女僕長,也不敢隨便亂動。
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安夫人這邊總算松口了,阿夏也希望可憐的安悅身上,那些不好的東西能就此洗清。
“還有一件事。”阿夏想了想,說道。
安夫人本就面色不好,現在听到阿夏說還有事,更是神色一凜“還有什麼?”
阿夏“希小姐這邊現在從安家離開,我擔心霍靳大少那邊……”
說到這里,阿夏頓下語氣!
其中擔憂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顯。
要說在這東安到底誰最恨安悅,那必定是非霍靳莫屬~!
而說起霍靳的時候,安夫人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心疼。
雖然因為安玉的死,霍靳幾乎也牽扯了整個安家。
但看到他對安玉如此情深,自從安玉離世後,這些年霍靳身邊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女人。
安夫人心疼安玉的同時,也為霍靳惋惜。
現在阿夏的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霍靳可能會為難安悅。
對此,安夫人沒有半分心疼!
只寒聲道“她也該吃些苦頭!”
阿夏“要說苦頭的話,這些年希小姐當年的事,可是吃了不少苦的。”
苦頭的話,那也該到頭了不是嗎?
長達十多年的顛沛流離,回來的這段時間霍靳也沒少這樣她。
安夫人冷哼一聲“那也是她自找的。”
阿夏“……”
自找的嗎?
要是當年的事兒,真的和安悅無關的話,那麼他們是不是還能說是她自找的?
就算是到了現在,安夫人依舊認定,當年安玉的死,和安悅有關。
只听她寒聲說道“當年的事要是真和她無關,如此她在跑什麼?”
既然是和自己無關的事,那就不應該跑。
跑就算了,還跑了這麼多年!
阿夏“當年沒有一個人信她,她要是不跑的話,現在大概也不在這世上了。”
她說的是實話。
然而安夫人听到這話,卻是狠狠的瞪向她“你怎麼一直在為她說好話?”
阿夏“我,這……”
“夠了,別說了!”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安夫人打斷。
對于安悅的事,她現在是半點不想听到。
阿夏見狀,也不敢繼續說下去,擔心再說下去,安夫人又和當年一樣,認定一切都是安悅做的,查都不讓查。
其實到現在為止,阿夏也不明白,當年為何所有人都沒查當年的事兒。
……
安家現在有了一定的變化,但這變化不明顯,也不穩定。
安夫人的一念之間,干系著安悅未來的命運。
安悅昨晚被藏七找到之後,直接帶到了一處別墅。
剛失去孩子的身體,又在外面吹了那麼長時間的冷風受凍。
到別墅沒多久,她就發起了高燒。
渾渾噩噩間,電話不斷的震動,‘嗡嗡嗡’,安悅胡亂的接起“喂。”
“希小姐,大少說這一個星期,您好好休息,不用到這邊來。”
那邊傳來狄冶的聲音。
听到這話,安悅冷笑“我可真是要謝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