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第二天。
顧吟一早就來到了醫院。
她是想打算瞞著顧嵐的,然而一進病房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顧嵐一臉死灰的坐在床上,那樣子看著,特別的 人!
顧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看了眼里面的護工,護工會意,給顧嵐說了兩句就趕緊出來了。
一臉凝重的關上病房門,“裴太太。”
“她怎麼了?”
顧吟心里有股強烈的不安,尤其是看到護工這凝重的眼神。
護工嘆息一聲“剛才,顧嵐小姐去見了醫生,回來就這樣了!”
“什,什麼?”顧吟震驚!
她去見了醫生?這才幾點?
不用護工繼續說下去,顧吟就知道,她大概是已經知道了。
喉嚨,不由得就硬了。
護工“早上有護士和醫生從這里路過的時候議論了兩句,她就去找醫生了。”
“議論了什麼?”顧吟心顫的問!
護工“說是成人發燒尤其要注意,這和孩子的高燒不一樣。”
顧吟聞言,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要不是護工扶著她,她都差點要跌坐在地上。
許久許久,她也才撐起精神進去。
顧嵐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著,那滿臉的蒼白和疲憊,是那麼明顯。
顧吟心疼的喊了聲“姐。”
听到她的聲音,顧嵐木訥的看向她“吟吟。”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顧吟的身後,在沒看到顧新茜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問“茜茜呢?”
“這兩天醫院跑來跑去的孩子也累,我今天讓她在瀾灣一品,放心吧,我讓專門的人陪著她的,不會有事的。”
顧嵐點了點頭,只是淡淡的‘嗯’了聲,而後就陷入到了一臉沉思。
顧吟想說什麼。
但看著顧嵐這樣落寞的樣子,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能在她身邊坐下,靜靜的陪著她!
她想說什麼,她听著;她想做什麼,她幫她。
也不知道兩人一起坐了多久,顧嵐終于開口“吟吟,讓裴梟那邊快著點吧。”
“你……”
“要快點找到那個男人啊。”
顧吟“……”果然還是知道了!
只是在听到顧嵐說要找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這心里,卻那麼的不是滋味。
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強忍哽咽“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全力配合醫生的治療,阿梟說了,現在這種病並非是什麼絕癥,你不要太緊張了。”
“奶奶只是癌癥……”
後面的話顧嵐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的聲音很輕,但顧吟卻從這語氣中,清楚的听到了她的絕望。
而顧吟也就這樣,窒息了!
“你和奶奶不一樣,奶奶那會年齡大了,本來也……”
“吟吟,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個男人!”顧吟的話沒說完,就被顧嵐打斷。
輕柔的語氣中,帶著絕望的堅定。
沒人知道顧嵐在醫生辦公室看到自己的病例,當時她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第一反應就是顧新茜要怎麼辦?
要是她真的去了,茜茜……就剩下一個人了!
她知道顧吟不會虧待了茜茜,但有一件事她也不會忘記。
那就是,她和顧吟之間本身也沒有血緣關系。
听到顧嵐這語氣,顧吟的喉嚨也硬的生疼。
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然而在此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嵐看向她,眼眶泛紅“拜托了!”
顧吟一把抓住她冰涼的手,也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顧嵐在顫抖。
而她自己,也在顫抖!
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嗯,我會告訴他,但你也要積極配合。”
“你知道的,那個男人和茜茜是沒有感情的~!”顧吟有些艱難的說道。
她盡可能讓話听上去不是那麼難听,但顧嵐听的,心里還是疼了。
眼淚滑下,絕望道“但不管如何說,那都是她的父親。”
她一旦不在了!
那就會是她唯一有血緣的親人。
顧吟“對,是茜茜的父親,但這世上還有虐待孩子的親爹呢,所以就算找到那個男人,你也不一定能放心的是不是?”
放心嗎?
此刻的顧嵐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顧新茜。
其實她這段時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至少最近一兩個月,都不對勁的很!
但她沒放在心上,加上茜茜又出了那樣的事。
誰想到,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快要徹底倒下的時候。
“不管如何,也要先找到男人!”
不管是人是鬼,她都要先知道那個人是誰。
若是不好的話,她就算是將顧新茜送去孤兒院,也不會將她送回到親生父親的身邊。
但若是好的話……!
她也希望那個男人是個好人。
“好,都听你的,先找到那個人,但你一定要好好治療啊。”
顧吟是句句不離‘治療’兩個字。
顧嵐點頭“我知道!”
至少,沒找到那個男人之前,她說什麼也會撐住這口氣的。
……
洛懿這邊在沒待多久,就直接去上班了!
連續開了兩個小時的會出來,嚴航一臉凝重的跟進來“洛總,顏氏那邊已經將那塊地投入到規劃中!”
話落的瞬間,洛懿冰冷抬眸,眉宇中全是陰戾!
寒聲問“洛言過來了嗎!?”
“沒有,二少今天沒來!”
昨天走了之後,就一直沒回來。
洛懿又狠狠的抽了口手里的眼,臉上的煩躁徹底掩飾不住!
只听他危險道“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嚴航听著這語氣就不善!
這二少要是來了,那還不得被踹斷兩根肋骨?
不過想想二少那脾氣也挺暴的……!
洛言接到嚴航電話的時候,此刻的他正在顏氏,昨天來見顏楚沒見到。
而今天,又撲了個空。
此刻面對著他的,正是那個讓他稱為‘狗’的安一刀安悅!
“她去哪了?”
洛言咬牙問!
安悅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文件,傲氣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洛言呼吸沉了沉,再次開口語氣更冷了幾分“你是她的助理你能不知道?”
“拜托,我只是她助理不是她媽,我還能管著她不成?嗷對了,某人倒是想管,只可惜被自己給作沒了!”
“……”
“當然也能更作一點,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給作死,作精玩意!”
自從在天洛集團爆發之後,安悅現在是越發不給洛言好臉色。
連帶著話也不能正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