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四境昏沉。
望月湖難得傍晚有霧,格外濃厚,灰蒙蒙看不清五指,鴉默雀靜、萬籟無聲,蟲兒懨懨地落下去,一動不動。
黎涇鎮街上罕有人煙,滿地是紅涂涂的殘陽,順著磚縫一格格地爬行,就連道上的小販也生了懈怠心,早早地歸家休息去了,幾萬人的大城,靜得像空無一人。
李淵平快步上了山,父兄已經在山上等著,院前的族兵都被驅趕得一干二淨,長姐李清虹正站在院中,負槍而立,表情復雜。
她的神情有種解恨的快意,兩手卻緊繃繃地盤在胸前,顯得微微不安,李淵平頭一次見姐姐這副模樣,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疑惑來。
“長姐!”
李淵平踏入門中,喚了一句,眼前的李清虹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些什麼,將院門掩好。
“嘀嗒……”
耳邊傳來清脆的踫撞聲,李淵平慢慢跨過院子,兄長李淵蛟正沉默地站在後院,父親李玄宣蹲在門檻上,一言不發,手中抓著一捧紅通通的玉珠。搜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