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至尊听到林風眠的問題，臉上毫無波動，語氣也極為平淡。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想必是那臧六告訴你的吧？”
林風眠點頭道︰“算是吧，不知至尊能否回答我的問題？”
“于封塵……”
瓊華至尊神色有幾分感慨，又帶上幾分追憶之色。
“他是鎮淵和雙魚佩曾經的主人，據說來自仙界，對我有知遇之恩……”
林風眠跟洛雪都聚精會神，但瓊華至尊半天沒後文，讓兩人郁悶不已。
“然後呢？”
瓊華至尊笑道︰“沒了！”
林風眠氣得牙癢癢，無語道︰“至尊怎麼認識他的？”
“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說！”
“那他人呢？”
瓊華至尊惜字如金道︰“死了！”
“死哪了？怎麼死的？”
“不知道！”
林風眠終于明白霜師姐的壞習慣哪里來的了，原來是跟她學的！
這兩人不想說的時候，那是惜字如金，能直接把天聊死。
“他到底跟洛雪什麼關系？”
瓊華至尊有些好笑道︰“我也想知道啊！”
見林風眠一臉生氣，瓊華至尊主動解釋，話語中還有些郁悶。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我當年也問過他，他不肯說。”
林風眠遲疑道︰“洛雪是不是他當年抱著的孩子？”
瓊華至尊無奈搖了搖頭道︰“應該是吧！”
“應該？”
“嗯，因為我也不確定！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在六十多年前撿到洛雪的！”
林風眠一臉難以置信道︰“可她不是三千年前被抱在于封塵手中的嗎？”
瓊華至尊點頭道︰“是啊，她明明是三千年前就這麼大了，三千年後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不是我抱過她，旁邊又有雙魚佩和鎮淵，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林風眠腦袋嗡嗡的，追問道︰“至尊是在哪里撿到她的？”
瓊華至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林風眠難以置信道︰“天淵？”
瓊華至尊輕輕點頭，一臉誠懇的樣子。
“我可以發誓，所說句句屬實，洛雪真是我在天淵撿的！”
林風眠嘴角抽了抽，原來你真沒騙洛雪，她還真是撿的？
只是這撿的地方，是不是有點特殊？
“至尊原來真進過天淵？里面是何等景象？”
瓊華至尊緩緩搖頭道︰“說不得，關于天淵的事情，你們不宜牽涉太多！”
林風眠聞言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追問下去也不會有後文。
“至尊抱洛雪回去以後，她就正常生長了？沒什麼異常？”
瓊華至尊啞然失笑道︰“天生的劍心，冰雷天靈根，還能存儲雷霆和寒冰，哪個像正常人了？”
“不過她成長方面倒是跟一般孩子別無二樣，甚至發育更快，更好！”
洛雪頓時有些羞惱，嘀咕道︰“師尊，這話是多余的！”
林風眠啼笑皆非，好奇道︰“洛雪身上就沒有任何的封印？”
瓊華至尊搖頭道︰“沒有，她就跟正常孩子一樣，只是更鬧騰，更喜歡哭。”
“不過她很喜歡雨兒，如果不是雨兒在旁邊，就她這鬧騰勁，我怕是都把她給丟了！”
洛雪頓時有些無語，自己有這麼招人嫌嗎？
林風眠好奇道︰“那依照至尊看，洛雪會是天淵的先天生靈嗎？”
瓊華至尊沉思片刻道︰“有可能，但誰知道呢？我知道並不比你們多！”
林風眠有些無語，雖然瓊華看似什麼都說了，但他仍舊知之甚少。
只是確定了幾點，洛雪的確是于封塵當年手中的孩子！
瓊華至尊的確進過天淵，並在里面撿到了洛雪跟鎮淵和雙魚佩。
洛雪極有可能是被于封塵封印在天淵的！
或許她就是在這期間，被轉化為天淵的先天生靈。
如果不是這樣，林風眠都想不出來洛雪是怎麼在天淵活下來的。
但為何她身上沒有任何封印，出來以後喂奶就長？
瓊華至尊無奈道︰“這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訴洛雪，因為知道了對她沒什麼意義，只會徒增煩惱。”
“但我再不說，怕你們對我心存芥蒂，也就索性攤開跟你們說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天淵不可踏足，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你們。”
“那地方跟其他禁地不一樣，那是此界最凶險的地方，沒有之一！”
林風眠疑惑道︰“哪怕連疑似先天生靈的洛雪都不行？”
瓊華至尊搖頭道︰“不行，那地方屬于誰踫誰死，神仙難救！”
“我可不是危言聳听，歸墟夠難了吧？比起天淵，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林風眠不由沉默了，別看這次歸墟似乎很順利，但凶險程度一點不少。
如果不是有許听雨在，他們怕是也要被困在里面，完全沒有出來的可能。
想到這里，林風眠問道︰“至尊既然布局了，不知本來的計劃是什麼？”
瓊華至尊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我本想等雨兒能自由掌控妖力以後，再找個機會讓雨兒去歸墟晃悠一下。”
“只要不歸敢對雨兒出手，我再出手對付她，取走輪回盤。”
“誰料你居然會突然帶她去歸墟，實在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除非刻意為之，不然談及彼此名字一般不會被發現。
不歸至尊純粹就是被她嚇壞了，哪怕同為至尊都不敢念她名字了。
林風眠無奈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心中自然是千萬個不相信，但也無話可說。
畢竟瓊華至尊的確沒讓他帶許听雨去歸墟，這都是他自己去的！
瓊華至尊笑道︰“無妨，幸好歪打正著，沒鑄成大錯！”
“對了，你們怎麼會進入歸墟之中，又如何會落到不歸手中？”
听著她的明知故問，林風眠也只能耐著性子說了一遍。
“至尊跟萬妖域和東荒的兩位至尊可熟悉？”
瓊華至尊笑道︰“龍瀚海不熟，但流雲子還是熟悉的，這次他就是我叫過去的。”
林風眠恍然大悟，他就覺得流雲至尊出現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巧合了。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好瓊華至尊立威以後，馬上就出來和稀泥了。
原來這家伙也是瓊華至尊喊來的！
“那莊夢秋極有可能從歸墟內逃出來，還請至尊讓東荒那位早做準備。”
瓊華至尊點頭道︰“我會通知他的！”
林風眠嗯了一聲，嘆息道︰“我想再回雲夢澤一趟。”
他不僅是想回去拿狐夢之術，更是放心不下敖蒼等人，特別是生死未卜的敖蒼。
瓊華至尊沒有阻攔，爽快地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在前面談話，後面許听雨也跟司沐風兩人在交談。
“師姐，你們怎麼都來了，雪兒呢？”
許听雨現在變回人身，也不再擔心被司沐風兩人看見蛇尾了。
司沐風這才想起這回事，撓了撓頭道︰“對哦，雪兒呢？”
甘凝霜一本正經道︰“雪兒在閉關，師尊沒叫她！”
許听雨點了點頭，也沒多想，而是有些好奇地看著前方交談的林風眠兩人。
司沐風也眼巴巴看著，緊張地咬著衣袖道︰“師尊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許听雨搖頭道︰“師姐，你多心了，師尊對葉公子更像是對晚輩的關照。”
“而且，我在歸墟听說……”
司沐風八卦道︰“听說什麼，快說快說！”
許听雨遲疑道︰“我不能說……”
司沐風直接拿出泣血劍，陰森森看著許听雨，笑容和善。
“雨兒，我剛剛好像見到了你跟他手拉手，很親密的樣子……”
許听雨連忙道︰“師姐，你保證不外傳？”
司沐風連連點頭道︰“保證保證，你快說！”
許听雨心虛地看了一眼前面林風眠兩人，伸手拉住司沐風的小手。
她正打算用劍心通明開口，突然感覺自己另一只手也被人拉上了。
許听雨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甘凝霜面無表情地拉上了她的小手，淡淡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你們不用管我，你們說你們的！”
許听雨用劍心通明道︰“我听說，師尊以前跟一個男子一起去過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