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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龍更加不解了。
“運道？我好像听說過這個詞，但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並不了解。”
徐芷點點頭，道；“這也很正常，這在我們道教之中，也是比較核心的弟子才能學到的東西。”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運道，修士有修士的運道。”
“一場生死斗中，也同樣有生死斗的運道。”
徐芷轉頭，望向戰場的方向。
此刻的戰場，已經變得愈發激烈。
雙方交手不斷。
毒蛇沒有了其他的靈氣和異能來源，壓迫感和實力也不如之前那般強的夸張。
趙二虎這邊，則是出手不斷。
雙方的交手，甚至隱約給周玉龍帶來一種。
若是自己身處其中，怕是早已經在雙方的某次出手之中落敗的感覺。
“那這場生死斗的運道，趙道長的運道又如何？”
周玉龍沉默少傾，開口問道。
徐芷道︰“我無法窺破天機，但雙方之間，似乎隱約是持平的。”
“兩者之間，實力相當，戰斗經驗也不相上下，這人也算是趙道長進入此次隕石空間以來，遇到的最強敵。”
“不過……我雖不清楚毒蛇的情況如何，但趙道長，卻是一個福緣深厚之人。”
“這場生死斗的運道，似乎也若有若無要朝著他的方向扭轉的意思。”
周玉龍頓時眼楮一亮。
“此言當真？！”
徐芷死死盯著場內，一雙狹長清冷的狐狸眼，緊盯著場內的每一個動作。
忽然，她臉色劇變，痛苦地閉上雙眼，一行血淚竟是從她的眼角漸漸滑落。
周玉龍一驚。
“徐道友，你這是怎麼了？！”
他連忙湊到徐芷身旁，徐芷卻沖著他擺了擺手。
“我沒事。”
說著，徐芷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丹藥服下。
張亭序這時才終于回過頭，看著場內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徐芷，你當真以為這種事情可以隨便窺視不成？”
“既知道自己在這種等級的戰斗中，沒有足夠的能力窺破天機，又何必強行去看？”
“你剛剛若是收手再慢一些，你的眼楮就保不住了。”
徐芷依舊閉著雙眼，同時也保持著沉默，沒有開口反駁的意思。
周玉龍看看張亭序，又看看徐芷。
一時間，他也有些懵逼起來。
“這……張天師，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是什麼道教的玄機嗎？可否與我說個一二？”
“若是實在不方便的話，也就當我剛剛沒有說話即可。”
張亭序看他一眼，道；“倒也不是不能說。”
張亭序手指徐芷，“她剛剛用的那個手段，在我道教之中名為天機眼，如今天地間靈氣匱乏，這也是我道教傳承之中，為數不多還能學習的東西。”
“當然，即便是可以學習，也需要實力境界打底子。最低的要求，都需要煉氣境十二層之上。”
“這種東西，說起來和算命也有些類似，但實際功效要厲害太多太多了。”
“算命，只能得出一個大概，甚至是一些玄之又玄的幾個字。”
“而天機眼，則是可以真正窺破天機，以運道看穿未來的手段。”
“看的人，命格越是尊貴，實力越是強悍，那使用者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張亭序望著徐芷，搖了搖頭。
“而她剛剛選擇的目標，是實力比她強大許多的趙二虎，回落的這麼一個下場，也並不讓人意外。”
周玉龍恍然大悟。
徐芷則是冷哼一聲。
“你不願看，那就我來看，有什麼可說的？”
“這場戰斗的結果事關重大，也關乎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即便是損失一些自身，能窺破天機也是值得的。”
隨著藥力的漸漸消化，徐芷的眼楮也逐漸恢復。
她漸漸睜開雙眼，擦去自己眼角的血淚。
張亭序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別誤會，我可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跟周道友解釋這些事情。”
說著，張亭序又拿出了一枚丹藥。
“喏，趙二虎給我的，現在看這樣子，我是沒機會用了，剛好也能給你用。”
徐芷冷哼一聲，卻沒有伸手去接。
張亭序無奈搖頭，道︰“我剛剛之所以不看，其實有兩個原因。”
徐芷雖然不想搭理張亭序，但還是被張亭序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她沒有開口，而是直勾勾地望著張亭序。
張亭序道︰“其一，是因為他們倆的實力都太強了，我就算是用天機眼，估計也很難窺破什麼，而且還容易傷著了自個。”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去做他干嘛？”
“其二，則是因為就算是我們知道了結果，也大概率無法改變。”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去浪費自己的狀態和精力，去做這種事情呢？”
“最多最多，就是給他們算個命。”
徐芷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張亭序見對方還是沒有接過丹藥，干脆直接將丹藥塞到了對方手中。
一旁的周玉龍恍然道︰“張天師，你剛剛已經給趙道長算過命了？他們的結果如何？”
張亭序沉默。
徐芷也望著張亭序。
好一會，張亭序才道︰“我什麼沒有算出來，只看到了一片蒼白。”
“這個結果……我也並不意外吧。”
周玉龍道；“這是何出此言？”
一旁的徐芷率先給出了解釋。
“因為算命和天機眼差不多，若是自身的境界和對方差的太多，那即便是用盡渾身解數，也無法算出一個結果來。”
“張亭序算不出趙二虎的命數，也就很是正常了。”
周玉龍頓時一副恍然的表情。
少傾後，他才意識到了不對。
“等會？！你剛剛說，趙道長的實力超出了張天師太多，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那趙道長，如今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該不會……他的實力其實是真正的築基期吧？！”
之前的時候，周玉龍一直認為趙二虎的實力要比幾人強，但是不會強的太離譜。
至少至少，不應該是築基期。
最多，應該就是煉氣境巔峰，半只腳踏進築基期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