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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寧剛醒過來,腹中餓著,可吃了小半碗粥便覺有些飽了。
見旁邊蕭厭熟稔的將她剩下的粥直接喝了,挑揀著桌上的點心放嘴里吃著,她輕聲問︰“阿兄,你見過孩子了嗎?”
“見過了,丑兮兮的。”
蕭厭頗有些嫌棄,“姨母說她長得像我,眉眼輪廓都像,可我覺著是姨母她們騙人的,我這張臉早就變過,哪能像我,指不準是小崽子太丑,姨母怕污了你才說像我……”
棠寧聞言忍不住睜大眼,她生完孩子後就昏睡了過去,醒過來又直接出了宮,當時只匆匆一瞥瞧見襁褓里孩子紅彤彤的,連模樣都沒瞧清楚,如今听蕭厭這般說,她心里頓時涼一截。
見原本還滿心期待的棠寧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蕭厭嘴角揚起眉眼肆意笑意流淌,而棠寧呆怔了下,哪還有不明白的。
“你騙我?!”她抓著東西欲扔。
蕭厭連忙抓著她的手喉間震顫著笑出聲︰“沒騙你,是有些皺巴巴的,可眉眼好看的很,小海棠和我都是人間姝色,她哪能丑得了?”
那孩子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剛抱在懷中時他整個人都是僵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何處,可小家伙就那麼靠在懷中,明明皺巴巴的還沒長開,黑澄澄的眼珠都瞧不清東西,卻讓他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那是他和小海棠的血脈,是小海棠歷經生死生下的孩子。
蕭厭放下手里東西將棠寧拉進懷中︰“況且我們的女兒,美丑又如何,她是大魏最尊貴的公主,是世間最耀眼的女郎,豈是一具皮囊就能困縛得了的?”
棠寧輕拍了他一下︰“可女孩兒家,總是漂亮些好。”
她自己便喜歡漂亮物什,無關認知膚淺,世人總會對好看的人更多寬容,不過蕭厭說的也對,他們的孩子無論長相如何都無人敢輕慢了,她也不需以皮囊討好任何人。
棠寧輕聲道︰“我想抱抱她。”
蕭厭親了親她蒼白的臉︰“小家伙有些體弱,這些時日一直養在偏殿,這個時辰睡著了不好來回挪動,等天亮了我陪你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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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點頭︰“好。”
潘喜帶著人將桌上東西撤走後,蕭厭抱著棠寧回了床上。
等靠在床頭時燭光照印下,棠寧才留意道蕭厭臉上結了痂的疤痕,比起大半年前離京時,他瘦了許多,輪廓也顯得越發凌厲,除了身上依舊冷白的皮子,臉頰,脖頸,就連衣袖露出的腕間也可見大大小小的傷痕。
一場大戰,取勝何其不易。
棠寧指尖輕撫過那些傷疤,沒去問他疼不疼,只仰頭在他下顎親了親,才指尖落在他眼下青黑說道︰“這兩日沒好好休息?”
蕭厭下顎抵著她唔噥著“嗯”了聲︰“之前你被帶出宮的消息被人知道了,我又剛回來,要安撫朝中,又要處理陸執年他們捅出來的爛攤子,還有這些時日朝中堆積的政務,所以忙了些。”
朝里那些老東西打了一遍又一遍,結果總是學不乖,表面溫順恭謙著,可稍微有點動蕩就又跳起來恨不得上天,之前朝中傳訊他便知道棠寧這大半年一人守著朝堂有多艱難,如今回來看著那一個個不消停的,蕭厭絲毫沒有留手。
打了幾個,殺了幾個,再下放貶黜了幾個。
蕭厭抱著棠寧輕聲說著這兩日的事,等說完之後才道︰“我這次帶回來不少人,倒能補了那些空缺,你之前挑選的那些人我也都听曹德江他們說了,這兩日便將最後一場殿試辦了,盡快讓他們入朝。”
棠寧輕聲道︰“這一年間幾次整肅,朝中空缺極多,也是要早日進些新鮮血液,不過有了這次經驗,來年再大考時便能更加周全,屆時整個大魏學子都能參加,總能挑選出合適的人來充盈朝堂。”
蕭厭回宮雖只有兩日,卻已經將這大半年朝中事知曉了個大概,對于舉試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听著棠寧輕聲跟他說著朝中事,時不時回應兩聲,然後又將北陵郡的事情說與她听。
棠寧提起了太皇太後的薨逝,說起了幾次朝中變故,蕭厭也說著離京後遇到的幾次危機,久不見面,二人未曾有太多親密私語,卻溫馨旖旎。
房中光線昏暗,燭火搖曳間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蕭厭說了一會兒沒听見懷中人聲音,低頭時就見棠寧不知何時又靠著他睡了過去,她長發披散下來臉頰小了一圈,面上膚色蒼白羸弱,連唇上也血色寡淡不復他離京時嬌艷。
他眼底透著心疼,低頭親了親她,抬頭就見潘喜站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