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劍宗大比第二輪開始,所有弟子都早早來到演武場坐好。
原本寬曠的演武場,在容納幾萬弟子之後,依舊寬闊,沒別的,一個子,大。
沒有參賽資格的弟子來此觀看,不為別的,除了當氣氛組外,就是來增強自己的感悟。
任何時候,觀看強者之間的對決,都能夠增強自己對修道之路的感悟,除非,此人朽木不可雕,才不會在其中獲得任何的好處。
凡人界的雞剛打鳴,劍宗內門的弟子已經全員到了演武場之上,等待著大比的開始。
“老玄,你的緋聞小女友呢,怎麼不見她來。”
坐在一旁的東門吹雪掃視了一圈演武場,都未發現青蓮的身影,開口問道。
“你緋聞,你家全緋聞。”
聶遠白了東門吹雪一眼,理都不想理他一下。
而遠在一處位置之地的密室之中,一個中年男子走入,向著高坐之上的少年躬身一禮後說道“稟少宮主,那人傳來消息,玄籌的修為已接近靈光境九重,真實戰力,可以擊殺逍遙境二重的強者,傷到逍遙境三重強者。”
“嗯。”
高坐之上的少年微微頷首,淡淡開口道“讓那人繼續盯著吧。”
“那人……”
見中年男子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少年低眸問道“怎麼了?”
“少主,您還是自己看吧。”
說罷,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高坐之上的少年。
少年接過紙條,看後,眼眸微微一怔,片刻後,舒展開來,淡淡說道“告訴那人,注意安全。”
“是!”
中年人應聲退下。
“我的好弟弟,你的成長,可真是快呀,不適用那些底牌,都有如此戰力,我這個當哥哥的,倍感壓力啊……”
劍宗演武場。
“你看,咋還急眼了呢,說不定人家都……唔……唔……”
東門吹雪還想再說點啥,聶遠催動一道術法,直接將他的嘴巴給封起來了,讓他連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玄籌!”
突然一道清幽之聲傳出,眾人將目光看去,一個少女在揮手,揮手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聶大少。
這個少女更不是別人,正是青蓮。
看到她後,眾人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聶遠,又是一陣交頭接耳加竊竊私語。
而我們的聶大少,則是滿臉 黑。
青蓮是狗皮膏藥成精的吧,怎麼甩都甩不掉。
青蓮可不管聶遠心里啥活動,一個飛躍,來到聶遠身邊,將身旁的東門吹雪給擠走,自己坐下,看著聶遠擱那笑。
“有勁沒勁。”聶遠板著一張臉,看向青蓮。
“有勁。”
青蓮看著聶遠,笑著說道。
“有勁就滾,我不想看見你。”
聶遠一臉嫌棄地說道。
“看你說的,孩兒他……”
還不等青蓮將話說完,聶遠一手將其嘴巴捂住,露出一臉的假笑“好了,你可以不用滾了,坐著吧。”
“早說嘛。”
青蓮一臉的得意。
青蓮是開心了,坐在後一排的碧雲就不開心了,恨不得將青蓮的嘴巴撕爛。
古月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一雙絕美的眸子就沒離開過聶遠。
“玄籌!”
就在這時,一道暴喝聲傳出,吸引了聶遠的目光,同時也吸引了演武場之上所有弟子的目光。
在演武場的另一端,王騰站起身,看著聶遠,冷哼道“你最好祈禱一番,別在擂台之上遇到我,否則,你的命,我便只能收下了。”
聶遠像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向王騰,臉上除了不屑,還是不屑,自己幾斤幾兩,沒數嗎?來這兒裝逼。
聶遠仔細一瞅,發現,王騰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逍遙境一重巔峰,即將進階第二重。
難怪敢這麼囂張,原來,資本在這兒呢。
看來那個老頭為了培養王騰,功夫沒少下。
不過嘛,聶大少的表情,依舊是那一份不屑,逍遙境一重就敢出來裝逼,怎麼敢的。
還不等王騰坐下,有一道厲聲傳出。
眾人再次將目光看去,又一個老熟人,墨斬。
“玄籌,你祈禱一番吧,在擂台上遇到我,你沒有機會。”
墨斬的修為也到了逍遙境一重,且氣息澎湃,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逍遙境一重。
看到墨斬叫囂,聶遠眸光一冷,身上的殺氣瞬間噴涌,冷聲道“你最好祈禱一下,和我對戰之時,有人救你。”
“狂妄。”
有弟子大叫道“以為擊敗了墨斬師兄一次,內門便無敵手了嗎?”
“就是。”
又有一名弟子說道“如今的墨斬師兄已經是逍遙境強者,你不過還是個靈光境的螻蟻。”
“一入逍遙深似海,逍遙境的強大,遠非你能夠想象,還是趁早認輸得好。”
“皮都松了嗎?”
就在眾人聲討聶遠之際,東門吹雪一嗓子嚎出,逍遙境的氣息瞬間釋放,壓向那些嘴巴不干淨的弟子,環顧一周,大聲喝道“要不小爺我幫你們緊緊?”
一眾弟子瞬間不敢說話,逍遙境的強者,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不過哦有一些和墨斬還有王騰走得近的弟子,仗著有這兩人護著,開口叫罵道。
“只敢躲在被人背後,還說不是螻蟻。”
“就是,以為僥幸贏了墨斬師兄一次,便無敵了?可笑。”
“你臉上頂著的,是兩顆珠糞球嗎?要是不好使,咱捐了成不。”
對方罵得正酣之時,秦壽的聲音也加入了其中,扯著嗓門大罵“啥成分啊,狗眼看人也沒這麼低吧。”
“你……”
秦壽一句話直接給對面的弟子罵的不會罵人了,抬手指著聶遠,被氣的手指不停顫抖。
“年紀輕輕的,怎麼抖得像老年痴呆似的,丹閣有治這種病的藥,要不你去瞅瞅?”秦壽嘴皮一勾,再次說道。
“只會逞口舌之快,有種就過來與我戰一場。”
對方沒有語言藝術家,罵人罵得不痛不癢,對聶遠這方的傷害實在是微乎其微。
其實這個時代,大家伙都挺保守的,那等污言穢語還是說不出口的。
奈何出了兩人才,又有我們聶大少的言傳身教,上可問候你十八代祖宗,下可問你還未投胎的兒女,張口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