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聶遠一聲暴喝,將丹海之中全部靈力榨干,匯聚于天問之上,一劍斬出,恐怖的劍威霎時間籠罩這片天地。
一道恐怖劍光斬出,威壓席卷,無相劍意自天地間落下,風雲變動,毀滅之力隆隆。
遮天蔽日的黑氣,瞬間被斬滅,恐怖劍光席卷天地,斬向少年。
少年見狀,心中雖有一絲不安,但出于對手中的法寶與自身實力的自信,他選擇了硬剛。
法訣掐動,頭頂的珠子轉動,黑氣再次籠罩,在其面前形成一座巨大的牢籠。
無相劍光落下,黑色牢籠發威,將聶遠的攻勢禁錮在了其中。
瞬間,無盡的黑氣向著牢籠聚攏,想要將聶遠的劍光吃掉。
突然,少年眉心跳動,心頭頓感不妙,大喊一聲“不好!”
懸浮在頭頂的珠子嗡嗡顫抖,黑色牢籠也跟著顫抖起來,緊接著,牢籠破碎,一道恐怖劍光斬出,殺向少年。
少年大驚,他不敢置信,不敢相信黑色牢籠會被靈力撐爆,更不敢相信,聶遠一個靈光境修士,為何會有這般多的靈力儲量,恐怕是一些逍遙境修士,都比之不及吧。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少年手訣瘋狂掐動,頭頂懸浮的珠子瘋狂轉動,無盡的黑氣從其中蔓延出來,在其面前形成數道黑色巨幕。
然,在聶遠的全力一擊下,這些防御如同窗戶紙一般,一桶就破。
劍光以摧枯拉朽之勢,連破少年的所有巨幕,劍光直接斬落在其面前。
少年雖落了下風,心中有了些許懼意,但依舊鎮定,右手一招,珠子出現猛然抖動,下一刻,珠子便出現在了少年面前。
轟!
一聲沖天巨響,聶遠的攻伐與少年的珠子相撞,強大的力量暴動,這一片的天地都在跟著顫抖,恐怖威壓席卷,天地色變,風雲攪動,天際都被斬開一角。
二人皆被強大的余波震退。
噗!
少年挨了這一擊,顯然不好受,一抹朱紅自口中噴出,先前還凌厲無比的氣息,現在卻有些萎靡了。
聶遠的狀態雖好過少年太多,卻也不是很舒服,面色蒼白,氣息下降,先前的一擊,直接將他丹海之中的靈力抽干,又遭了余波的攻擊。
縱使肉身強如他,也沒有半點舒服可言。
少年心中震驚萬分,一個靈光境的螻蟻,竟能將自己傷成這樣,還是自己有寶物傍身的情況下。
聶遠也同樣震驚,自己先前那一劍,能不能打得傷逍遙境三重他不知道,但是絕對能夠正面斬掉一般的逍遙境二重修士,他才洞明境修為,竟然還能活著。
“玄籌,你讓我很震驚啊,以為你擊敗墨斬,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你這般強。”
珠子之中的黑氣不斷涌入少年體內,使得其先前還是一副吊死樣,現在傷勢就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我也很是想不到,這一劍,竟然沒有弄死你。”
聶遠絲毫不讓,回懟道。
少年冷冷一笑道“但,今日,你依舊逃不脫一死。”
少年一語落下,珠子融入其眉心之中,化作他的第三只眼楮,霎時間,一股恐怖的力量降臨。
少年的第三只眼徹底變為黑色之後,一抹黑光射出,射向聶遠,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無法跟上。
頓時間,恐怖的靈魂之力籠罩這一片天地。
“靈魂攻擊。”
感受到如潮水般的靈魂之力向自己奔騰而來,聶遠一邊的嘴角微微翹起。
剛好,靈魂攻擊,他也會。
靈魂攻擊,他是他祖宗,敢和他玩靈魂攻擊,玩不死他。
嗡!
就在那一抹黑光將要近聶遠的身時,更為恐怖的靈魂之力降臨此界。
準確地說,是比靈魂高一級的元神。
光是元神之力所散發的氣息,就直接將那抹黑光粉碎。
少年還沒來得及心驚,便覺嗡的一聲,自己的靈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靈魂滲出,在止不住的顫抖。
這便是元神對于靈魂的先天壓制。
“神殤!”
聶遠輕喝,眉心間,一根由元神之力凝聚而成的細針出現,攻向少年。
少年的靈魂之力強大異于常人,自然是能感受到這一擊對自己的威脅,可是在元神之力的威壓之下,靈魂遭到了壓制,反應不及巔峰,想躲也躲不開。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少年被神殤擊中的一瞬間,整個人如遭了雷擊,倒在地上,雙手抱頭,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慘叫,七竅之中皆有鮮血冒出。
此刻的少年,靈魂之上密密麻麻皆是裂痕,若不是有那顆珠子,這一擊,少年的靈魂便已經崩潰,徹底死亡。
不是死在這里,還能再外界的世界復活,而是徹底的死亡。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聶遠早已爛熟于心,見那少年在地上摸爬滾打,此等大好機會聶遠豈能放過,一個瞬身出現在少年面前,再次爆發出一擊神殤,要將其徹底擊殺。
想要斬殺他,也只能用這個特殊手段了。
欺身上前,是為了保證能一擊將他抬走。
就在聶遠將要再次發動神殤之時,地上躺著的少年猛然一動,背上竟生出幾柄黑色巨劍,每一柄,皆有恐怖的力量蘊含其中,殺機騰騰,不由分說便斬向聶遠。
聶遠心中狂跳,他雖不知這些黑色巨劍是何等材質,但是,一股危機感籠罩心頭,他有感覺,要是被這幾柄黑劍斬到,自己必死無疑。
不是被淘汰這般簡單,而是被徹底抹殺。
聶遠身體一動,猛然向後躍去,躲避黑劍的攻勢。
但讓聶遠意想不到的是,這幾柄黑劍,像是開了鎖頭一般,緊追著聶遠不放,一擊未能擊中聶遠,拐了個彎,繼續回來追擊聶遠。
砰!
聶遠哪能受這等鳥氣,一劍揮出,直接將這些黑劍斬滅。
再去看那少年。
只見那少年,單膝跪在地上,雖狀態依舊糟糕,卻已經能夠行動自如。
見黑劍並未斬殺聶遠,少年的臉上也並未有失望,他知道,像聶遠這等變態,單憑這幾柄黑劍,想要斬殺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玄籌,這次是我栽了,我們後會有期。”
少年臉上擠出一抹陰冷,對著聶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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