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一听到沈國平說這些,便沉默不語。
看著她抗拒的態度,沈國平心里憋悶得厲害,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說,“我想過等一切事情處理完了,再回來跟你說一說。可是听到家里出了這麼多事,你從來沒有想過打電話告訴我,我心里又難受的厲害,想立馬見到你。”
說完之後,他便沉默不語,人是見到了,可是看到人對他的這種態度時,心里越發的難受。
他也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當時他早點坦白把事情和妻子說了,也不會有現在後面這些事,畢竟小丫頭一直都很理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任性的人。
況且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這樣。
想到這里沈國平苦笑一聲,“我似乎很任性,面對你的時候,總是這樣欺負你,讓你受委屈。或許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內心深處,我一直覺得不管我做什麼錯事,你都會原諒我。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惹你傷心,讓你難過,這些都是我的錯。”
何思為安靜的听著並不插話,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其實冷靜了這些日子,她雖然不讓自己去想與沈國平之間的事情,但是人的思想有時是控制不住的,還是忍不住去想。
想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想為什麼每次總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沒有底線的,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跟這個有很大的關系。
正是因為自己這樣的性格和舉動,何思為才更生氣。
她覺得是自己放縱了對方,讓對方才能來欺負她。
見她低著頭,甚至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沈國平心里難受的厲害,突然一用力,將對方直接拉進了懷里,緊緊的抱住。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無奈和絲絲的痛苦,“思為,我最怕你這樣對我,我知道自己不善言談。可是我想告訴你,在我心里你勝過一切,對我來說,你也勝過一切。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
何思為沒有動,任由他抱著。
他明白自己就是掙扎,也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國平許久沒有等來一句話,他慢慢的松開手扣住了對方的雙肩。
他說,“思為,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好好的跟你說說,再好好的和你道歉。”
重重地看了小丫頭一眼,沈國平起身大步離開。
何思為就坐在炕上,透過窗戶看著人走出了院子,直到離開院子安靜下來,她才慢慢的呼了呼出一口氣。
她也沒有想到沈國平會回來,所以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他。
如今她發現面對沈國平的那些話,她也能做到安靜的听著什麼也不說。
自打沈國平離開之後,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一直到過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邢玉山和王東才來家里吃飯。
四合院這邊才又熱鬧起來,只是這個飯到底沒有吃消停,何思思的生母過來了。
看到何思為那一刻,就直接找何思為要人。
何思為安靜的任由她鬧,任由她大喊大叫也不出聲,直到對方發泄完了,才讓邢玉山和王東把人松開。
何思為對她說,“以前何思思的事你不管,現在人被我安排走了,你又來找我要人來了,你這是訛詐吧。你可以去報警,讓警察來解決這件事情,我再跟你一起處理這件事情。”
然後直接讓邢玉山和王東把人架了出去,大門已帶上,外面何思思的母親還用力的拍著大門。
何思為卻沒有理會。
第2天,派出所的人就來了,身邊還跟著何思思的母親。
何思為禮貌地將派出所的人請進了院子,派出所的人公事公辦的跟何思為問了何思思的去向。
何思為也沒有隱瞞,直接把何思思的地址報了,同時把電話也給了對方。
自始至終直到將人送出去,也沒有看李紅一眼,至于李紅去南方找何思思怎麼鬧,那就是何思思的事情了。
但是何思為也怕給趙正遠添麻煩,等送派出所的人之後,就給趙正遠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何思思,讓何思思自己處理好。
她沒有直接跟何思思通話,自打何思思去南方之後,人到地方給何思為打了電話報平安之後,何思為就讓她安心的在那邊學東西,不用惦記首都這邊。
何思思也很听話,期間趙正遠來過兩次電話,都說人很認學,也很吃辛苦。
何思為也就放心了,所以私下里並沒有再與何思思聯系過。
雖然她可憐同情何思思,但是真讓她接受何思思這個親妹妹,何思為又做不到。
而且有何楓的事情在前,現在何思思的事情,何思為也長記性了,不多過于摻和,把自己摘出來,也省得弄得自己一身麻煩。
只是何思為沒有想到林家秀會來首都這邊找她。
林家透看著蒼老了很多,滿臉透著疲憊,並沒有以前那麼精致了。
林家秀坐下之後直接就問何思為,“何東生就是何東民是不是?”
何思為看著她說,“不知道。”
林家秀卻說,“我知道,你所有的真相你都知道,你就是不想告訴我。你爸當年假死拋棄了咱們在南方又成了一個家,還有了孩子,他當然不敢承認他是何東民,在老家的時候我去找他,他一直跟我裝糊涂,可是我自己的男人我能不認識嗎?我知道就是他,後來他躲到首都這邊來了,他真以為就能躲得掉嗎?”
林家秀的表情有些瘋狂,何思為在老家的時候遇到過王書梅,也听王書梅提起過林家秀趕回老家的事,就知道林家秀一定會鬧。
林家秀嫁過來後,在何家的日子過的很舒服,那樣的男人,突然背叛了她,當然讓她不甘心。
何思為看了她一眼,“何東生已經死了,尸體就在公安局那邊,你不相信的話可以過去。”
林家秀愣在了當場,滿臉驚愕,隨後猛地站起來,大聲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