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仁听了何思為的分析,點了點頭,也認為她分析的很對,兩個人一定是很熟悉,不然不可能約出來一起吃飯。
黎建仁便問何思為,“那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你小叔跟謝曉陽是怎麼認識的?按你之前說的,你小叔一直在南方,也沒有機會認識謝曉陽。”
何思為就說,“今天姜立豐來找過我,說謝曉陽跟他說在南方發展,如今回首都這邊了,我在想能不能是他們在南方認識的?或者是他們以前就認識?”
黎建仁一時沒有明白何思為的話,“以前就認識?”
何思為笑了笑,“是啊,或許他們一直都沒有斷了聯系。”
自己的父親假死,現在又跟謝曉陽走在一起,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
何思為不想去,深想想的就越深,就越能想到人性上的惡。
也不想讓自己再去失望,在她的內心里,這些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了,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黎建仁看出她精神狀態不算太好,提起這事時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里的失落還是掩飾不住的。
黎建仁便也不再多說這件事情,天色太晚了,又跟何思為聊了聊她在港城的事情,知道她這邊一切都好,便也就放心了。
何思為送他離開的時候說起了董千秋的事情,“你那邊認識的人多,方便的時候也幫我查一下,董千秋與誰走的近?他的關系網都是哪些?能幫他辦事的那種的、可以生死之交的關系。”
黎建仁說,“知道了。”
又讓她安心,這幾天他就去打听。
將人送走了,正好在胡同遇到了回來的沈國平,黎建仁和沈國平說了幾句就就走了。
夫妻兩個結伴回了家,沈國平便問,“黎建仁怎麼大半夜過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何思為就說了謝曉陽的事情,也說起了白天姜立豐去藥廠的事情。
沈國平听了之後便說,“這個時候姜立豐回來了,謝曉陽也回來了。會不會和老師那邊有關系?”
何思為心想當然和他們脫不開關系,但是面上卻說不知道。
沈國平便說,“這幾天沒什麼事情,你就在家里不要出去了,雖然老師那邊一直沒有動,是因為知道信在我手里,但是我怕他萬一狗急跳牆再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防備著一些。”
何思主國倒不擔心這些,她說,“放心吧,現在他還不敢這樣來,他也知道他這樣一做,就給了我機會,我直接就把那些信交上去了。”
沈國平看妻子對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決定和想法,便也沒有深勸,而是說起了何東民的事情。
“他一直在首都這邊沒有回去?還是新過來剛過來的?這件事我明天讓人去打听一下,至于他跟謝曉陽之間是怎麼回事,也得打听清楚了,以防萬一,畢竟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了,說明其中還有很多事情咱們不知道的。”
何思為說,“你去跟誰打听?跟勞芷雲嗎?”
勞芷雲與咸梅是好朋友,又是親戚。勞芷雲又跟姜立豐處過對象,最後談崩了。如今他們之間也算是老死不相往來,先前又因為車曉的事情。何思為一直不願意提起這些人。
這一年多來,雖然沒有關于車曉的消息,但是何思為不相信她心里不惦記著沈國平。
沈國平听到妻子的話就忍不住笑了,“我去打听消息,有很多人。怎麼會去找她呢?放心吧,至于車曉那邊我跟車家已經都不聯系了。這件事情我不會騙你,更不會讓你多想。”
何思唯才不相信他的話呢?
但是在男女之間這種事情上,除了董小玉這件事,沈國平確實是很能注重保持距離。
她嘴上說不相信,但心里還是相信他的。
兩個人回到老人這邊的院子,說了會兒話才回到自己家,這一晚兩個人沒有再吵架也沒有冷戰,就像以往平時要好的時候那般相處。
這幾天沈國平的部隊事情很多,他又跑到四合院這邊睡,早上又早早的跑回去,天氣又冷了,何思為勸他在家屬院那邊住他也不听,只能由著他來。
接下來的幾天,何思為沒有再去藥廠,只是不時的往那邊打電話跟侯老師溝通一下藥廠的事情,平時都是在家里待著。
那天晚上她雖然跟沈國平說沒事,可是實際上她還是擔心的,所以白天沒有出去,沈國平看到這些之後也沒有再多說。
接下來的幾天何思為沒有接到黎建仁的電話,所以也不知道他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倒是听到侯老師說姜立豐又來過一次藥廠,看到她不在便走了。至于說過來干什麼,只說了順路看看她並沒有別的事情。
但是這天,何東民卻上門了。
看到他找過來的那一刻,何思為其實很好奇他這次過來是什麼事情,應該是跟謝曉陽或者藥廠有關吧。
何東民是中午過來的,大冬天的現在家家幾乎都是兩頓飯,早飯是九十點鐘吃,晚飯是下午3點多吃,他是中午12點多到的,何思為正在家里頭看書,听到他過來了,便到了姥姥他們這邊。
何東民看著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比以前看著更瘦了一些。
見到何思為之後,何東民先是關心了一番,然後才問起她這些日子在忙什麼,“之前你不是在醫院上班嗎?我去醫院那邊找你說你已經辭職了,是打算以後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藥廠上面了嗎?”
見何思為點頭,何東民也說,“這樣也挺好的,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不能分散開,專心把一件事情做好就行,咱們何家的藥方是祖輩傳下來的,我跟你爸爸的想法就是發揚光大,可惜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如今能在你這邊把何氏藥方傳開了,也是圓了我們祖輩多年的夢。”
說這些話時,何東民的眼圈也紅了,仿佛很感慨。
何思為又實在搞不明白他說這些干什麼,但是也明白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