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說完了,他目光落在何東生臉上,一動不動。
何東生贊同的點頭,“你說的對,听了你的分析我才想到我大哥確實糊涂了,讓思為受了這麼多的苦。”
沈國平說,“是啊,這麼多的苦,一直到現在還有人盯著藥方,因為藥方陷害她,她一個女孩子挺得過來,很幸運。”
何東生說,“國平,謝謝你能這麼理解思為,之前我和你小嬸一直很擔心思為的感情生活,今天听到你說這些話,可見你對她很了解,更能理解她,這樣一來你們夫妻之間也不會因為這些而有矛盾,發生事情後你更是能第一時間站在她身邊,這也是她的幸。”
沈國平說,“小叔說的太客氣了,和思為在一起,多數的時候是她在包容我,能娶到她是我的幸運。”
何東生看到沈國平如此謙虛,自然是又夸贊了一番。
之後,黎建仁和饒平川過來,兩人的談話也正好結束,知道對方是何思為的朋友,何東生也熱絡的和他們打招呼。
黎建仁和饒平川平時很忙,也難得突然有了假期,正好何思為又回來了,兩人這才結伴過來,在沈國平的介紹下,知道對方是何思為的親小叔,還有何思為的爸爸長的一模一樣後,兩人面上淡淡的,並沒有露了驚訝的神情,畢竟是做公安的,遇到事情時波瀾不驚,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們內心的想法。
家里來客人了,何思為也回來了,大家湊在一起說話,不過最多的話題還是勸何思為調回首都工作。
“你離的那麼遠,平時大家聚在一起也不容易,現在都在首都,偏你回北大荒,有點什麼事天高皇帝遠的,我們想幫忙都要有時間差,我看就抓緊調回來吧。”
黎建仁根本不給何思為回答的機會,“別說王建國在那邊,你和沈團長分開也不是長久之事。”
說完,就對沈國平說,“沈團長,你那邊調動不方便,我這邊想辦法就行。”
沈國平說,“不是不方便,上次我的事情影響到思為的去留,部隊上面的領導事後也找我談過,不過思為已經決定調回北大荒,他們也不好再反對思為的想法,但是已經告訴我了,只要思為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調回來。”
“那就調回來吧,不用等思為自己決定,我最了解,等著她自己調回來,得猴年馬月。”
沈國平笑著看向妻子,黎建仁就說,“你不用看她,她有意見讓她沖著我來。”
沈國平這次應下了,“好,明天回部隊我就和上面把情況說一下。”
黎建仁听了後對何思為說,“你有意見沖著我來,朋友一場,今天這事我就幫你敲定了。”
何思為笑著說,“我哪敢有意見啊,那就听你們的吧,其實我想著我剛調那邊去,突然調回來也不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就調回來吧。”
與沈國平之間的誤會也解開了,這邊藥廠也要開了,又有董小玉暗下里盯著沈國平,在黎建仁決定讓她調回首都的時候,她也在權衡利弊。
其實北大荒那邊每天很閑,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不過是因為畢業了,按規定給她分配回去了。
她愛人在這邊又是軍人,她隨軍工作調動也正常。
幾句話的功夫,何思為被調回來的事情就決定好了。
沈國平顯然最開心,直接就說他請客,帶著大家一起出去涮羊肉。
吃的是晚飯,把邢玉山和王東也喊了出來,席澤濤老兩口沒有去,說都是年輕人,又太晚了。
何思為還讓王東聯系鐘月雲和佘江平,不過晚上過來的只有鐘月雲,過來之後說佘江平在家里帶女兒,說改天再聚。
與上學的時候相比,鐘月雲穿著打扮上變化很大,看著已經是一個城里人了,舉足之間也滿是自信。
男人們在那邊喝酒,鐘月雲拉著何思為說話,“你看你調回來多好,咱們可以總在一起聚聚,如果不回來了。”
何思為笑了,“我的情況也就是這樣,你和佘江平怎麼樣?”
鐘月雲說,“佘江平性格好,平時笑笑和我爸媽都是他照顧,我除了上班什麼也不管,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命會這麼好。對了,我懷孕了。因為我和佘江平是二婚,所以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何思為為她高興,“這是好事,那你今天應該在家里休息,不該過來的。”
“沒事,都四個月了,平時我就自己擠公交車,什麼事也沒有。”
因為鐘月雲有身孕的事,也開始說起男人們的個人問題,黎建仁和饒平川平時工作忙,根本沒有時間,完全不想考慮個人事情,至于家里那邊開始很著急,如今也默認了。
最後落到邢玉山和王東身上,王東直接把邢玉山與院長女兒的事情扯了出來。
听到對方還沖到何思為家里鬧,大家都同情的看著邢玉山,邢玉山苦笑。
順勢也說起了為什麼賈楠楠這樣家里還一直讓他忍讓了。
“當年我媽生我的時候就是在這邊醫院,賈院長幫了不少忙,大出血差點出事,因為這件事兩家走的近了。”
王東說,“以前怎麼沒有听說過?”
邢玉山說,“以前又沒有和賈楠楠相親,這種事我爸媽怎麼可能說?我去上班之後,賈家有意相看,剛開始還行,誰知道賈楠楠這個脾氣,她在醫院里鬧的厲害,我和家里說過之後,我媽就和他們說過,因為這事,才忍下來,如果不是我問,他們也不會說。”
邢玉山最後補了一句,“主要是他們也沒當回事,畢竟生我的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眾人點頭。
也正是邢家的這種態度,讓賈楠楠才有恃無恐。
何思 為問,“上次我去找過賈院長之後,他沒有在工作中為難你吧?”
邢玉山說,“他不會,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就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不會明面上表現出來。”
黎建仁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無。”
邢玉山說,“其實醫院的工作我早就干夠了,現在藥廠也要開了,不行我就不干了,直接去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