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離婚,孫向紅慌了。
可惜和逢根本不听她多說,大步離開,孫向紅追上去被公安攔在了門口。
孫向紅紅著眼楮,“和逢。”
可惜,她的聲音並沒有換回來和逢的回頭。
何思為並不知道場部這邊發生的事情,白天在醫院里值班,只有快下班時,來了一個腳崴到的人,何思為給看了看,讓回家養著,之後一直到下班也沒有人。
她鎖好辦公室的門,拿著飯盒去食堂,打了飯剛坐下,就發現身邊坐個人,一抬頭看到是和逢。
何思為看到他之後,本能的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就听和逢說,“不用看了,只有我自己。”
何思為收回目光,“你什麼時候來的?”
和逢說,“剛到沒多久。”
他看著何思為,便問,“白天你見到孫向紅了?”
何思為說,“和王桂珍在一起,怎麼了?”
和逢看何思為的樣子,便知道她還沒听說孫向紅出事的事,便說,“沒什麼,孫向紅被抓了。”
何思為愣了一下,然後噢了一聲。
這回換成和逢詫異了,“你不驚訝?”
何思為說,“不驚訝,她和秦宇凡有聯系,現在八連出了事,她被抓起來調查也正常。”
和逢苦笑,“我現在越來越不了解她,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何思為沒接話。
她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她不想介入。
和逢也知道何思為不會回應,他就想找個能說話的人,而何思為對他們了解,正合適。
和逢苦悶的說,“我家里一直反對我們兩個,我一直強撐著,我沒指望她幫上什麼,可是她總扯後腿,現在才發現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靠一個人就行的,要兩個人一起使勁才行。”
“我被調到這邊,後來我想了想,一定是我家里的安排,家里是真的不喜歡我們兩個在一起,寧願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也不讓我在家,他們是希望我和孫向紅離婚吧,這次我想了很多,我決定等這次的事情一了,我就和她離婚。”
何思為听到和逢提到了離婚,才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和逢又有了說下去的欲望。
“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看上孫向紅,明明當初沈國平安排的是我和你相親,結果咱們倆什麼事也沒有,還讓我爸媽誤會你找了你麻煩,真是很對不住你。其實不止那一次,後來在首都,總之做了很多糊涂事,難怪你會那麼厭惡我們,我現在才明白。”
何思為只是靜靜的听著,其實听著和逢說話,她仿佛也回到了昨天,可是現在他們都結婚了,都有了各自的家,日子過的也是....一地雞毛。
何思為承認,她的婚姻現在也很不好,縱然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來過。
食堂里的人一點點都走光了,和逢還在說,何思為打斷他,“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
何思為起身,拿起飯盒,看著和逢,“人生就是這樣,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哪怕重新來一次,也不一定能走出完美的人生,總是帶了一部分的遺憾。”
說完,何思為轉身離開。
這些話她是說給和逢的,其實更是說給她自己的。
重活一世,她依舊還是那個普通的自己,所謂活的精彩的人生,也只是想,實際上差的太遠,人生里有太多的變故,讓你始料未及,與前世的人生完全不是一條軌跡,因為你的改變人生軌跡也改變了。
何思為從食堂里走出來沒幾步,和逢就追出來,“何思為,近期區里醫院會組織去山里采草藥,你要不要一起去?很多醫生都報名了,難得有這麼大型的集體活動,你們場里還沒有人報名。”
何思為說,“也可以啊,回頭我和院長說一聲。”
和逢說,“采的草藥歸自己,其實挺好的,那一片大山很原始,沒有人進去過,這次也有部隊里的人護著咱們這些人。”
何思為說,“那確實挺好。”
和逢說,“期待你的加入。”
這次,他沒有再追著何思為,對她點點頭走了。
何思為則是往宿舍走。
對于進山采草藥,她確實很感興趣,所第二天直接就對高意安說了。
高意安痛快的答應,“場里的醫生都有事,所以才沒有人報名,你能去自然是好事,我記得是這個月中旬到區里集合,正好來得及準備東西,不然這幾天我給你和別的醫生串個班?”
“不用,平時中午休息我就有空準備東西。”
這樣自然更好。
高意安覺得何思為性子好,也很好共事,先前听說與新場長很好,他還很擔心,接觸幾天發現人很隨事,事也不多,相比之下,比另外幾個醫生好相處多了。
王建國他們在處理八連大煙的事情,何思為則準備著進山的東西,毛毯和鞋還有一身換洗衣服是必帶的,然後就是水壺和干糧。
干糧的話帶餅干最方便,頂餓又不佔地方,何思為去場部供銷社買了兩大桶餅干,發現有賣油茶面的,她又買了二斤,這個東西用水沖著吃,或者直接吃都可以。
她整理著包,里面有一條毯子一身換洗衣服一雙腳皮鞋,加上一件雨衣和一大塊防雨布,然後就是餅干和吃的,她還帶了點退燒的藥片,以備不時之需。
何思為又帶上了手電筒,這些都是來這邊時沈國平給她裝的,平時她也沒有用著的時候,如今進山有用到的機會。
看著蚊帳,何思為想了想,找來剪刀剪下來一塊,給自己做了一個帽子,四周垂下來蚊帳,這樣白天或者晚上怕蚊蟲就可以戴頭上。
一切都準備好了,已經是三天後。
王建國和姜立豐從八邊回來了,兩人一身的疲憊,何思為是中午在食堂吃飯,看到兩人一同進來的。
兩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王建國直奔何思為身邊,扯了椅子坐下來,“秦宇凡跑了。”
何思為錯愕,“怎麼跑的?”
區里都驚動了,這麼一個人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