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驚訝了好一會兒,無奈的笑了。
她說,“你這也是個好辦法,可是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也省著我擔心。況且真沒喝多?我看你吃飯時沒少喝酒。”
沈國平看了她一眼,說,“嗯,王建國確實敬了我不少酒,不過他酒量不如我的好,好在先醉了,不然我裝醉也不行。”
何思為不知道這話要怎麼接,她再遲鈍也听出這話有多酸,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或許王建國也不想喝多也在裝醉呢。”
沈國平很自信的說,“不會,二斤白酒,他沒那個量。”
何思為喲了一聲,“你調查的還挺清楚的。”
沈國平往前看一眼,寧全山立馬聚精會神的開車,不敢再透過後視鏡往後面看。
沈國平收回目光,將小姑娘的手握起來,“關于你的事,我一直很上心。”
何思為疑惑的看他,就听他說,“當初關于你爸爸案子的事,我一直很上心,王建國又調查這個案子,他按程序走,我只能使用特殊手段,所以王建國那邊也就讓人多打听了一下他的情況。”
何思為說,“那也不用連酒量多少也打听吧?”
沈國平說,“他們順便打听的,就告訴我了。”
直接把自己摘出去了。
這些日子的接觸,何思為發現了,身邊的男人可沒表面看的那麼老實,不過他打听王建國的事,也是在因為王建國曾經和她的事,何思為嘴上不說,心里卻明白怎麼回事,她哼了哼,沒搭理他。
沈國平低笑著問,“不高興了?”
何思為說,“沒有。”
一邊把他往一旁推了推,小聲提醒他,“你老實點坐著。”
男人卻故意裝糊涂,“我一直老實坐著呢。”
可看著身體已經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何思為瞪著他不說話,沈國平看小姑娘真要生氣了,這才老實的坐好。
只是卻拉著小姑娘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從一只手握著,變成了兩只手握著。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一頓午飯吃了一小天,沈國平雖然說自己在裝醉,但是躺到床上後,還是立馬睡了過去。
何思為給他蓋上被子,听到外面有人喊,她推門走出去,看到是廖銘趴在牆頭那。
“嫂子,晚上家里炖的魚,魚是從河里自己網的,給你家分了一半。”
廖銘已經把盤子遞過來了,何思為也不好再拒絕,道了謝,“你等等,盤子我給你倒出來。”
廖銘說,“不用,先放你家,改天再拿回來就行。”
何思為也不好讓廖銘多等,便說,“那好。”
想著明天正好周日,她也做點吃的,直接讓沈營長還回去。
端著一盤子的魚回了家,何思為把菜放到了碗架子里面,晚上六點多,何思為把今天穿的衣服洗了,等她躺下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身邊的男人雖然在沉睡了,但是她躺下之後,一瞬間就醒了,一雙眼楮如利劍一般,待看清身邊的人之後,又剎那間軟了一下來,將人摟進懷里,又閉上眼楮。
何思為這些日子也有些累,平時周末她都是自己在家里待著,每天放學吃過飯也是一個人,突然結婚了,還有些不適應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總感覺做什麼事都不是一個人,還要考慮身邊的人的感受。
她明白沈營長一直將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可是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要彼此包容,而不是一方一直妥協,不然時間久了,一直妥協的人總會感到累的。
今天睡的早,何思為也沒有失眠,反而沉沉的了睡過去。
周日早上,何思為起來的晚上,身邊已經沒有沈國平的身影,她翻了個身閉上眼楮又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听到廚房有動靜,她才坐起來。
與此同時,沈國平也推門進來,“早上遇到廖銘,他說昨晚送了魚過來,我中午在食堂打的紅燒肉,給他家禮了一份回去,盤子也還回去了。”
何思為笑著說,“我還想和你說這事呢,你都弄完了,我就不用說了。”
沈國平看她又躺回去,笑了,“沒睡好接著睡,飯菜都在鍋里,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吃,我下午要去回辦公室那邊,晚上才能回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何思為原本想說不睡了,听到他下午去辦公室,便又躺回去,“那好,我再睡一會兒。”
沈國平笑著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
交代完了,沈國平去部隊,何思為又躺了回去,迷糊的睡到下午兩點多,這爬起來,她發現了人是越睡越懶,越待越饞。
一天沒有吃東西,何思為是餓,不過看著時間,便等著晚上和沈營長一起吃。
沈國平今天回來的也早,听到小姑娘一天沒吃飯,先把飯菜熱了,兩個人下午三點多吃過飯,便出去散步。
家屬院里,別人家才做飯啊,兩人已經吃過散步了,還挎著胳膊,讓女同志看了自然羨慕。
說來也巧,兩人在家屬院的小道上走了一圈要往家里走時,遇到了李國梁,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他愛人喻雪。
何思為上次可是見過喻雪鬧的事情,也知道人被送去療養了,眼下看到人回來,面上也沒忍住露出驚訝來。
喻雪倒是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笑著和兩人打招呼,“沈營長,嫂子溜達呢。”
何思為沒開口,沈國平接的話,“回來了。”
喻雪說,“是啊,坐了三天的火車,才到家,以後不折騰了,就在家里好好待著。”
這話像在回復沈國平,又像在隱喻著什麼。
事不關己,何思為只當是話面上的意思,至于她有沒有別的意思,與他們也無關。
李國梁面上一片沉著,“國平,晚上既然沒事,喝一口吧。”
沈國平還沒有開口,喻雪就搶過話,“那我給我們做菜吧。”
沈國平說不用,然後對李國梁說,“家里有酒和花生米,我拿著去辦公室。”
李國梁松了口氣,覺得最懂他的還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