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听沈國平說周六去看周獻身,也沒多想,等周六的時候和段春榮踫面,才知道沈國平和段春榮踫過面。
何思為很驚訝,“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面?怎麼沒听你提過呢?”
沈國平說,“你每天回家那麼晚,也就忘記提了。”
何思為很相信沈國平,自然也沒有懷疑,段春榮听了也神色如常,何思為就更深信不疑了。
到周獻身這里來吃飯,段春榮和他打過招呼,又說帶吃食過來,但是周獻身仍舊在外面買的燒雞,他還下廚炒了兩個菜,段春榮和沈國平帶來的吃食擺上桌子,看著又是豬頭肉又是燒雞,何思為覺得比過年吃的好。
沈國平帶的茅台,何思為很驚訝,下車的時候提著東西,也沒有細看他又拿了什麼下車,沒想到是茅台。
周獻身招呼著大家坐下,段春榮把酒也倒好了,周獻身還不等提話,家里的門就被拍響了。
周獻身笑著說,“春榮啊,去看看是誰,運氣這麼好,咱們剛要吃就來了。”
段春榮說,"菜香味早就飄出去了,一定是聞著香味過來的。"
說著,他一邊起身去開門,心里卻想著希望不是王國強,不然就太尷尬了。
結果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來的正是王國強,但是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咸健柏和勞芷雲。
段春榮剛要打招呼,就看到從後面樓梯上來的人,臉上的笑也退了下去。
是姜立豐。
姜立豐看到段春榮在,反而很熱絡的打招呼,“春榮,好久不見啊。”
大家都是場面人,段春榮也揚起客套的笑,“是啊,姜副場長,好久不見了。”
同時邀請眾人進屋。
相對來說,他和王建國更近一些,咸健柏和周獻身打招呼時,段春榮將王建國拉到一旁問。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
王建國說,“我是正好過來,在單元門口遇到的。”
回著段春榮的話,王建國的目光卻往何思為和沈國平那邊看去。
段春榮小聲解釋道,“這不是怕你尷尬嘛,今天吃飯才沒叫你。”
王建國明知故問的說,“我有什麼尷尬的?”
“得,你不尷尬就好。”段春榮不管了,這哥們裝糊涂最好能一直裝下去,“走吧,既然趕上了,一起喝點。”
王建國說好,衣袖下的手緊了緊,一步步走過去,他在自己家透過窗戶就看到何思為他們來了,午飯的時間點人沒有走,猜著是在家里吃飯了,他想著不要過來,會讓大家尷尬,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身體卻像不听自己使喚一樣,就過來了。
周獻身也沒料到家里來這麼多人,正趕上吃飯,他笑著招呼大家一起吃,結果誰都沒客氣,他無奈的看沈國平一眼,沈國平回他一個無礙的眼神。
原本是四個人吃飯,一下子多了四個人,變成了八個。
何思為心里還嘀咕,那天提起姜立豐,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再看姜立豐是挨著勞芷雲坐下,還主動給勞芷雲扯椅子,立馬看出這兩人關系不一般。
勞芷雲和段春榮還相過親,當初勞芷雲對段春榮很糾纏,在這樣的場面下踫見,何思為打量勞芷雲直接無視段春榮,而段春榮一臉的淡定,也踏實了
等听到咸健柏說明來意之後,這才知道怎麼回事。
“之前你給芷雲介紹對象不成,鬧的還挺不好的,這不是嘛,芷雲要結婚了,說要來和你說一聲,也為當初的事找你道歉。”咸健柏說完,介紹著姜立豐,“這是她對象,兩個人今年八一結婚,剛剛看到你們打招呼,沒想到立豐和春榮也認識,只听立豐說過認識你,這可是巧了。”
周獻身說,“當初都在北大荒,我們這一些人,都一起共事過。”
咸健柏說,“好啊,知青的情誼,比任何時候都好。”
周獻身說,“不說這個,今天既然大家遇到了,難得聚到一起,好好喝一口。”
咸健柏說,“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今天看你這一桌子菜啊,你趕我們我們也不走。”
說完,大家都笑了。
大家說著客套的話,酒過三巡,王建國主動舉起杯子,“沈營長、思為,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也敬你們一杯,祝你們新婚快樂。”
姜立豐 臉上掛著的笑僵了一下,“思為和沈營長結婚了?”
段春榮在他身邊坐著,便說,“年前結的,思為回了北大荒。”
姜立豐說,“那可不對,回來也要補辦酒席啊,也讓咱們沾沾喜氣。”
段春榮說,“現在他們都忙,等不忙的。”
姜立豐笑笑,目光落在對面的何思為臉上。
沈國平提起杯,“謝謝。”
道謝後,他又說,“婚禮辦的匆忙,也沒有給大家送消息,以後等有孩子擺滿月酒,一定通知大家。”
周獻身哈哈大笑,“我看行,這個就說好了。”
大家都舉起杯。
何思為紅了臉,卻不敢往王建國那邊看,雖然她覺得沈營長不是那種人,但是總覺得這樣的話回答王建國,有點挑釁的意思。
王建國喝了杯口的酒,又給自己倒滿,再次對著沈國平和何思為舉杯,“這一杯酒是道別的,今天這麼巧遇到了,借這個機會和大家道別別。”
面對著眾人,王建國笑著說,“我調回北大荒了,下個月就走,原本還想著在離開前找機會和大家聚聚,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了。”
“怎麼回那里了?”段春榮看他一眼,問完後就後悔了,也閉了嘴。
王建國笑著說,“這麼多年,覺得還是北大荒那個地方最好,那里美好的回憶也多,所以調回去了。”
“有自己的追求,人生才活的值得。”沈國平舉杯,和他踫杯之後,一口干了。
王建國也不落後,同樣把杯里的酒都干了。
咸健柏這時也看出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大家都裝糊涂,他也跟著湊熱鬧笑笑,結果陪著喝酒一杯又一杯,愣是喝的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