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山沒有問什麼事,認真的應下,說回去就通知黎建仁。
何思為沒說不急,邢玉山就猜到事情很重要,越發上心。
與陳楚天下了公交車往家里走,陳楚天看她一臉心事,也沒有出聲打擾,安靜的跟在她身邊,結果一抬頭,看到胡同里站著的身影後,陳楚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羅初柔在看著陳楚天與何思為同進同出那一刻,臉色也極為難看,原本站著的人,大步流星的沖兩人走過來,最後甚至小跑過來。
這麼大一個活人,何思為也很快發現了她。
何思為扭頭對陳楚天說,“你去吧。”
陳楚天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無奈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她還會過來。”
隨後快幾步迎上去,阻止了羅初柔與何思為踫到一起。
羅初柔生氣的推陳楚天,“你讓開。”
陳楚天擋著沒讓她走,冷聲的問,“你要干什麼?”
羅初柔紅了眼圈,質問道,“我說你為什麼讓你家里人找到我家不讓我過來,是怕我打擾到你和她私會是不是?陳楚天,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有什麼好?一個孤女,滿心算計,明明是你最討厭的人,為什麼你還要和她在一起?”
陳楚天恨不能捂住她的嘴,這個功夫何思為已經走到這里了,羅初柔的聲音大又,便是捂著耳朵也能听到。
他尷尬的要死,不理羅初柔,而是歉意的看向何思為,無奈的苦笑。
羅初柔被無視,心里火氣更大,跳著腳要沖到何思為面前去。
陳楚天越攔著她,她越來勁。
何思為停下來,對陳楚天說,“你松開她,看看她想干什麼?”
陳楚天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本能的放棄了攔著羅初柔,羅初柔見陳楚天如此听何思為的話,越的跺腳,三兩步沖到何思為身前,瞪著眼楮。
“你在報復我是不是?因為我媽拋棄你,所以你就想破壞我和陳楚天的感情是不是?”
一旁的陳楚天說,“羅初柔,我和你什麼關系也沒有。”
羅初柔听了委屈,再次遷怒到何思為身上,“現在你滿意了?看到我被拋棄,你心里舒服了?”
何思為說,“你還真是席覓雲的女兒,總是把自己當成弱者,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話里滿是嫌棄,何思為又說,“強調一下,我母親早就死了,所以你提到的人,與我無關。再有,以前你胡攪蠻纏,是我不想搭理你,但不代表我沒脾氣,你最好掂量一下最好別招惹我,你是港城過來的,如果在這邊犯點什麼錯,你家里也幫不上忙不是嗎?”
羅初柔臉色大變,她從港城過來時,家里交代過她,讓她不要觸踫內地的政策和法規,不然他們家再有能力,如果她出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雖然現在內地開放了,但是政策和法規相對來說,還是很敏感。
何思為笑著說,“看來你也不是全沒腦子,平時胡攪蠻纏也是裝出來的吧?你在家里怎麼任性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但是我們中國有句老話,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到外面破壞規矩就不行。”
羅初柔老實了,敢怒不敢言,何思為也懶得與她多廢話,對陳楚天點點頭,轉身往自家走去。
羅初柔看著人進了院,大門關上了,她才委屈的看著陳楚天,“你看到了,她不是表面上那麼 好,當著你的面就威脅我。”
陳楚天冷冷的說,“明早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好不容易偷跑出來的,她才不要回去。
陳楚天說,“你不回去,那我走。”
丟下羅初柔,陳楚天大步往家走,“我現在收拾東西搬走。”
羅初柔追上去,“你搬去哪?你是不是要搬到隔壁和她一起住?”
陳楚天停下來,冷笑的看著她,說,“還真謝謝你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不然我原本打算是去招待所住的。”
不理會羅初柔錯愕的臉,陳楚天進了院子。
羅初柔反應過來後,追上去,聲音大的都破了,“陳楚天,我不許你這樣做。”
可惜除了她的喊聲,四下里沒有一點聲音。
在學校里一直想著柳雲慧和師鈴的事,何思為才沒有心思去關注隔壁的事情。
邢玉山辦事很快,黎建仁來的也很快,當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過來的,說來也巧,陳楚天被羅初柔鬧的心煩,也正好提著行李箱過來。
黎建仁看到陳楚天身後追過來的羅初柔便明白了,他主動接過陳楚天的行李箱,喊陳楚天跟上,然後又淡淡的掃了羅初柔一眼。
明明很淡很平常的眼神,羅初柔卻莫名的打了個冷顫,站在原地,愣是沒敢進何思為的院子,只能看著陳林天進去了。
饒平川帶上大門,直接切斷了羅初柔的視線。
羅初柔委屈的捂著臉跑回去了,柳正宏站在隔壁的大門口,看著這一幕,也是滿臉的不贊同。
要說這位小小姐,是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人又追了過來,別惹出麻煩就行。
隔壁,黎建仁幾個人進屋後,何思為看到陳楚天帶著行李,笑著讓他去旁邊的客房先住著。
陳楚天不好意思的說打擾一晚,明天就找住的地方。
何思為倒是不在意,“先住著吧,你搬到別的地方她也不會走,住在我這,她看不下去,反而會走的更快一些。”
黎建仁听了就問,“又煩你了?”
何思為說,“千金小姐,自然眼高于頂。”
又因為同一個母親生出來的,羅初柔對她的敵意更大。
黎建仁冷笑一聲,“這事我來解決。”
何思為沒攔著,她也嫌煩,在學校學一天,回家還要被吵,如果黎建仁能處理掉自然是好的。
接下來,何思為提起了今天白天看到的事。
黎建仁听完後,他說,“徐景生現在處境很不好,上面找他談過幾次話,又因為柳家的事,夫妻之間鬧的也很不好,徐景生的妻子已經搬了出去,家里只有徐景生和柳雲慧這個兒媳婦,四下里鄰居都在傳徐景生爬牆灰。”
在北方,公公與兒媳婦扯在一起,都會說是爬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