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發現何思為停下來,他回過頭疑惑的看她,于是就發現了師鈴,師鈴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王桂珍第一個打破沉默,“思為,好久不見。”
何思為笑了一聲,“听說你去年就考進來了,怎麼沒來找我?”
王東見何思為遇到了熟人,只是氣氛有些不對,保護性的又走回到何思為身邊,與何思為並齊看向陌生的女孩子,從氣場上給何思為助威。
王桂珍看了一眼王東,目上光又回到何思為身上,“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字都是後來識的,考上大學後又接觸新知識,學習上要比別人吃力,一直想去看看你,結果忙的一直也沒時間。當時我就在想哪天吃飯就遇到了,結果一拖就是小半年,今天才遇到。”
何思為說,“那咱們之間的緣分確實挺淺的,今天才遇到。行,你先忙的,有時間再聊。”
王桂珍客套的說,“好,哪天見。”
四個人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拉開一段距離了,何思為回頭,這時發現王桂珍也回了頭,注意到何思為在看她,她扯了一抹笑,又回過頭走。
王東說,“和師鈴搞在一起的,沒好人。那是你以前的同志?”
“以前一起下鄉的知青。”
她曾很照顧的人,後來發現是一頭白眼狼。
王東說,“難怪了。”
已經到了女生寢室,何思為讓王東等著,她進去後听到馬金妹沒有回來,立馬就跑了下來,將情況說給王東。
“你快點去與邢玉山他們匯合,咱們不知道馬金妹在哪,項勇應該會知道,只要讓項勇知道馬金妹找他,咱們就能找到人。”
又叮囑王東,“千萬不要讓項勇知道馬金妹要出事,那種人一听到要出事,立馬會翻臉。”
王東跑開了,何思為在後面走著,等她來到圖書館那里時,看到了陳楚天和鐘姐及笑笑在一起。
何思為走過去。
她剛到跟前,就听鐘月雲問她,“學校要鎖大門了?今天鎖這麼早嗎?”
何思為立馬明白這是陳楚天找的借口,她說,“走讀生學校不讓長時間滯留,咱們還是先走吧。”
鐘月雲說,“你姐夫說去取工具,我在這等等他吧。”
何思為眸子動了一下,“說去哪取了嗎?”
鐘月雲不肯定的說,“應該是庫房那里吧。”
“那咱們往過走走吧,也迎迎他。”
鐘月雲沒說好,也沒說好,跟著何思為往庫房那邊走。
幾個人並沒有快走,何思為也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等王東他們找過來,面上說看笑笑累了,慢點走。
鐘月雲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應著,眼楮卻四下里亂掃,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走了大約五六分鐘,前面的岔路王東跑了出來,一路小跑到他們跟前,他緊張的看著鐘月雲,還沒等他按著邢玉山教給他的話說,鐘月雲松開女兒。
她回頭對何思為說,“思為,我想起有點事要找王東幫我弄,你先帶我帶著笑笑。”
說完,也不管何思為應不應,拉著王東的胳膊就往前走。
許是鐘月雲的臉色太難看,嚇到了笑笑,笑笑靠在何思為的身上,“阿姨,我害怕。”
何思為蹲下身子,將笑笑攬進懷里安慰著。
陳楚天說,“鐘姐或許早就知道什麼事了。”
何思為說,“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很敏感。”
感覺到陳楚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何思為仰頭對他笑笑,“我是女人啊,懂這個很正常嘛。”
陳楚天說,“有時我總覺錯的覺得你仿佛經歷了很多事情。”
何思為心想怎麼能是錯覺呢,是她多活了一輩子,前世她經歷太多了,比如自己的老爺們在外面有人,姜立豐娶了她之後,在外面也沒有消停過,和很多女人都有一腿。
初開始她發現後,還和他鬧,次數多了姜立豐會動手,她又怕讓外人知道丟人,就默默的自己扛著。
現在想想真蠢,連隊那麼大,只怕大家都在背後里指點她笑話她呢,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陳楚天又在何思為身上感覺到了悲哀的氣息,忍不住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可惜看到的只是她的頭頂,看不到她的臉,自然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的錯覺。
另一邊,鐘月雲拉著王東離開後,松開王東的胳膊,“人在哪呢?”
王東心虛的問,“什麼人啊?”
“項勇,他在哪?”
王東觸到她滿是怒火的臉,指了指倉庫那邊。
鐘月雲二話不說就往外跑,一邊跑眼角的淚一邊往下落,項勇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這個家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考上大學也沒有覺得他配不上自己,甚至他帶著孩子追到這里,她雖有怨言卻也沒有指責他。
可他竟被迷花了眼,在外面搞女人?
一口氣沖到倉庫,鐘月雲沒有看到人影,她瘋一樣的四下里尋找,最後在倉庫的後面,看到了丈夫正安慰一個女人,女人在哭。
丈夫擋著,鐘月雲看不清對方的臉,她身體不控制的一步步走過去,也驚動了說話的兩個人。
項勇回頭看到是妻子,臉色微變。
而他這一回頭,也將他擋著的女人露了出來。
鐘月雲看到了馬金妹,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
她還記得剛剛不久前遇到馬金妹,馬金妹還親切的叫她鐘姐,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
與她丈夫搞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項勇?
馬金妹看著漸漸走近的鐘月雲,嚇的身體搖晃,面如白紙,踉蹌的往後退,項勇也意識到不對,他大步往前走,攔住妻子。
“你跟我走,我和你解釋。”
鐘月雲咬緊牙縫說,“讓開。”
項勇被她眼里的狠勁嚇到了,卻還是硬著頭皮拉著她的胳膊往回走。
鐘月雲拼命的掙扎起來,項勇用盡全身的力氣不松手,到底是女人,根本掙脫不開,馬金妹也趁著這個機會跑了。
鐘月雲看著人跑了,兩腿一軟,顛坐到地上,項勇順勢松開手,但是又擔心妻子發瘋,想了想,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