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驢二和江海山左右攙扶著佟桂生,送佟桂生回家,由項林開車。
驢二和江海山扶著佟桂生走出會議室,走到轎車前,把佟桂生放進後座,驢二也坐進了後座,江海山坐在副駕駛員位置,為項林指路。
佟桂生的家,就在保安團附近不遠,轎車行駛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佟桂生家在小巷中的第二戶。
佟桂生仍然昏睡不醒,項林把轎車停好之後,從驢二手中接過佟桂生,由他接手繼續攙扶佟桂生,畢竟驢二是領導,他不能讓領導干活。
江海山攙扶著佟桂生,走到第二戶院門前,拍拍院門喊道︰
“嫂夫人,嫂夫人,開門。”
很快,院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佣走了出來。
女佣一邊從江海山手中接手佟桂生,一邊說道︰
“江隊長,我家太太正在午睡,你們先進來。”
眾人進了院子。
驢二看到,這個院子就是普通的民居,只有一進院子,五間正房,兩間偏房,雖然院子不大,但很是整潔,園中種植著花草。
驢二等人進入院子的時候,一個少婦正從堂屋門中走出來。
那少婦膚色雪白,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潔白的光澤,她的身形縴美,骨架勻稱之極,眉毛又細又彎,眼楮又黑又亮,她的眼皮雖然是單眼皮,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驢二還從來沒見過單眼皮的女人,能“單”的這麼漂亮。
這女人的五官,分開來看,都不算美,但組合到一起,就形成一種韻味十足的美妙,她的身材不高,但骨架勻稱恰到好處,曼妙玲瓏,體態風流,令看到她的男人,會生起一種本能的原始欲望。
驢二知道,這女人肯定就是隋海棠。
驢二不由暗嘆,紅顏薄命,這個隋海棠,的確是少有的絕色美女,可是,也正因為她的美貌,多年前,間接導制了她父親的死亡,多年後,又引起她丈夫的上司的垂涎,為她丈夫的安全埋下禍根。
驢二又暗罵喬三寶,這狗日的喬三寶,喪盡天良,壞事做盡,卻也是艷福不淺,不但糟蹋了謝玉瑩,還糟蹋了隋海棠,而謝玉瑩和隋海棠,都是極美的女子。
驢二雖然沒見過喬三寶的老婆,但他听秦紫煙說過,康鎮山的女兒康寧,長得也很不錯,雖然不是絕色,但也是中上之姿。
驢二看到,隋海棠雖然極為漂亮,但眉宇間,有一種淡淡的幽怨之色,這種幽怨之色,更為她添了幾分韻味,令人我見猶憐。
驢二推測,隋海棠之所以心情郁結,肯定是因為她被喬三寶霸佔之事,她既不願被喬三寶污辱,又不敢反抗喬三寶,擔心自己的丈夫會被喬三寶迫害。
隋海棠正在午睡之時,听到有人喊門,她先派婦佣去開門,自己匆匆起床,簡單化了化妝,這才出來見客。
隋海棠一出堂屋門,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兩個人攙扶著,不由大為驚恐,她丈夫出去打仗了,現在被人攙扶著回來,她還以為丈夫受傷了。
隋海棠尖叫一聲,快步奔跑過來,同時顫聲問道︰
“他哪里受傷了?”
江海山連忙說道︰
“嫂夫人您別擔心,佟隊長不是受傷,只是喝醉了。”
隋海棠這才放心,慘白的臉色又恢復了血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暗道老天爺保佑。
驢二在旁邊看到隋海棠的表情,知道隋海棠對丈夫的確是情深義重。
接下來,隋海棠從江海山的手中接過佟桂生,由她和女佣把佟桂生扶進臥室,請江海山和另兩位客人到客廳落座,她們很快就回來。
江海山到過佟桂生的家中,他請驢二和項林到客廳坐下。
很快,隋海棠和女佣安頓佟桂生睡覺,走到客廳。
隋海棠先吩咐女佣為三位客人泡茶,又帶著歉意的說︰
“不好意思,桂生醉後失態,讓你們見笑了,多謝你們把他送回來。”
江海山笑道︰
“嫂夫人,不好意思是的是我們,佟隊長很少喝酒,是我們把他灌醉了。”
“本來,我們都知道佟隊長不在外邊飲酒,沒想留他喝酒,是我們的一位長官從煙台來了,佟隊長為了陪同長官,才多喝了幾杯。”
江海山說到這里,指了指驢二,又說道︰
“嫂夫人,這位就是我們從煙台來的長官,趙副司令。”
隋海棠的眼楮,看向驢二,微微一笑,說道︰
“趙副司令您好,我是佟桂生的妻子,我叫隋海棠。”
驢二笑了笑,說道︰
“佟太太您好,在下趙秋生。”
隋海棠眼楮一亮,說道︰
“您就是殺了青龍寨霍三和臥虎崗虎爺的那位趙先生?”
驢二點點頭,說道︰
“是我。”
隋海棠上下打量著驢二,說道︰
“我早就听桂生說過您的事跡,說您趙先生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智勇雙全,深入虎穴,接連殺了兩個悍匪頭子,深得皇軍的信任和器重。”
“我還以為您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想不到竟是位少年英雄,還這麼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
驢二听了這些奉承,反而心中大為不悅。
他本來以為隋海棠是個性格清冷的女子,不擅奉承,沒想到,隋海棠一听說他是趙少秋,立即對他大拍馬屁,嚴重破壞了隋海棠在他心中的美好形像。
尤其是隋海棠一口一個霍三,一口一個悍匪,一口一個皇軍,更是令他倒胃口。
驢二心想,就算你是漢奸兵的老婆,也沒必要辱罵自己的同胞,把侵略者稱為“皇軍”吧?如果是你丈夫這樣說,他是漢奸兵,還情有可原,但你只是一個家庭婦女,為什麼也要辱罵自己的同胞?
驢二本來還有些同情隋海棠被喬三寶污辱,他還想著,怎麼幫助隋海棠脫離喬三寶的魔爪,現在看來,沒必要了,這種女人,不幫也罷,一個稱侵略者為皇軍,稱抗日者為悍匪的女人,不值得她同情,不值得他出手相助。
驢二雖然沒有當場發作,但臉色冷淡下來了,淡淡說道︰
“佟太太你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
說到這里,轉頭對江海山說道︰
“江隊長,咱們已經把佟隊長平安送到家了,也該回去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