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唔，嘔！”
一聲聲干嘔從商博良都口里發出，雖然她不是沒有見過尸體，甚至連法老的濕尸都見過，但是這種詭異，反常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尤其是她能夠看清楚這些人傷口拼接的地方，這個拋下這具尸體的人連最基本的尊嚴和臉面都沒有打算給他們留。
“好了，感覺怎麼樣？”
李明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因為此前商博良一直都保持著那種干練，淡定的樣子。
現在這種表現讓李明不禁捧腹，比安卡也是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像商博良那樣大吐特吐，畢竟她還是經歷過不少的作戰的，而且要強的性格也不會讓她表現出想吐的行為。
再說了，麗塔之前會吐還是因為李明給她和曼弗雷德投食了的緣故，所以其實麗塔會吐有一半是李明的鍋。
“真是惡劣的行為，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比安卡皺了皺眉，而李明則是挑了挑眉，這就是一根筋的直覺嗎？
雖然李明了解的不多，但是很多事情其實在于見微知著，比如，之前他所跟麗塔她們所說過的那樣，形成了這麼一個畸形的社會關系，那麼無論在表面維持的有多麼好，多麼穩定，但是一定存在著相對的隱患。
“其實我一直有懷疑一個問題，天際線的這些機器人並不依靠服務器進行服務，那麼它們的算法，理性模塊，痛覺都是怎麼模擬出來的，如此龐大的計算量，如果是依靠那些市政廳的老家伙們一點一點算出來的我其實第一個不信。”
對于李明的問題，商博良擦了擦嘴，“其實我也不清楚，在我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就很好奇了，不過後面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時，就無所謂了，反正這些機器人不是很好用的嗎？偶爾會出現一些問題而已。”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有思想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人類了，那麼同樣具有理性和痛感，並且能夠自己思考的“機器人公務員”，【它們】或者【他們】，難道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嗎？”
李明真的很好奇這些人的腦子都是怎麼想的，但是李明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當火藥發明出來的時候，它只是用來放煙花，隨後演變出來的各種殺傷性武器，這難道是火藥發明的初衷嗎？
這也或許就是現代與古代的思想盲區，在沒有經歷過信息時代的影響，或者說，連曼弗雷德都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甚至會覺得如果有這樣的機器人能夠幫助他們去贏得勝利，那就更好了，沒有人會再失去家人，失去孩子，失去朋友。
而機器人，只要更換零件，或者造台新的就好了。
“這個事情我會朝會長反應的，不過，嘔，你還有什麼線索嗎？”
“你說，在這些機器人獲得理性之前，那麼總有一個過程，那麼研究這個的人你認識嗎？”
李明看了一眼商博良，畢竟能夠研究出一個機器人的理性模塊，甚至讓天際線這座城市建立了集群。
那麼這個人的貢獻可以說是毋庸置疑的，盡管他沒有在泰勒斯的話里听到過這個人，但是他不會懷疑沒有人去做這個實驗。
人是矛盾的，既勤勞又懶惰，既聰慧又愚蠢，既強大又弱小。
“不，我並沒有見到過這個人，或者說听聞過這種人，在天際線，自從機器人公務員法案通過後，一切對于機器人的研究就全部停止了，許多研究後現代科學這個學科的學者要麼就是改行了，要麼就是離開了天際線。”雖然商博良自己研究的是歷史，但就和泰勒斯一樣，對于其他學科，她並不是一概不知的。
“這樣嗎，看來這里也不是你所憧憬的那樣，這里依舊有著愚昧，依舊有著壓迫，只不過是用粉墨去裝飾了這里的過去，這里的一切就像是被刷上了一層白粉的舊牆，無論外面看上去多麼的雪白，里面看來已經完全被蛀空了都不知道啊！”
李明的感嘆讓商博良若有所思，“但是盡管女武神被冠以作戰的名稱，也只不過是一場另類的戰爭，這場戰爭改變的只不過是附和大多數，甚至你們那個組織的大多數人的需求而已，因此無所謂光榮與否，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都只不過是利益的交換而已。”
“不，你想太多了，所謂的女武神，都只不過是一群想要改變世界的笨蛋而已！”李明的話直接迎來了比安卡的一記痛擊。
“不允許你這麼說女武神！”
比安卡格外的認真，因為李明這句話不僅僅是說她，還侮辱了拉格納。
李明輕松接下了比安卡的拳頭，“其實我說的就沒錯，所有的女武神都只不過是一群想要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的笨蛋罷了。”
商博良有些好奇了李明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而李明繼續說道，“天命中或許有些蛀蟲，但是女武神都是笨蛋，那些蛀蟲們或許會惹出來不小的麻煩，但是總有這些女武神前赴後繼的去給他們處理掉這些麻煩，因此我才說這些女武神都是笨蛋。”
“但是，只要是作戰，那就有針對的目標，那麼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這些女武神都是笨蛋，那麼她們就只是一把鋒銳的武器罷了！”
商博良這句話不算錯，往來多少王朝更迭，卸磨殺驢的事情層出不窮，這些女武神，想必也不會例外。
可是李明只是搖了搖頭，“女武神的目標只有一個，女武神的敵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所有阻攔在人類文明前進的家伙，因此或許會有短時間的盲目，或者是愚蠢，但是正是不斷的有著這些人的存在，才會覺得這個世界原來還是有願意拯救世界的笨蛋存在著的。”
“但是當她們失去了價值的時候。”
“她們從來就不是用價值來衡量的，就像吉米，這里面所有的尸體都沒有吉米的特征，那就說明吉米還活著，他本身就吸引到了對方的注意，這不是價值的交換，否則這些失蹤的人都是後現代科學的學者，那麼為什麼只有吉米還活著？”
商博良一時無言，而比安卡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笨蛋就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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