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亞當以前的視角嗎？”
陶玉雖然體內能量空了不少，正在快速恢復中，一邊還在穩住亞當的狀態。
但在‘放牧’‘征服’雙權柄獲得空想家唯一性的時候，那種完全的視角切換，依然還是讓陶玉感到了驚嘆。
“當初六道為我激活輪回眼，讓我能夠洞察物理側的微觀世界，空間天賦能洞察空間，算力上來後更是已經可以開始解析，而空想家，便是多出了對精神世界的洞察，這其中的細節，遠不是忍術中的幻術所能對比的，完全是更加基礎，更加底層的規則……”
隔著尸骨教堂，陶玉能直接洞穿特里爾的潛意識大海。
這里人們所形成的潛意識共鳴匯聚，出現在陶玉眼中有點類似于EVA世界的精神體，還有魯路修世界C世界的匯聚。
或者說正是在陶玉自己的視角下，才是將這種潛意識海洋具現化！
因為自己的觀察，才擁有！
“只要我想，可以隨意篡改這些普通人的念頭，哪怕是很離譜的念頭，都能讓他們無法察覺，並且不斷放大……”
陶玉仔細感應，確認著這新獲得的權柄。
其實正常的普通人念頭，也會有著很多不受約束的奇思妙想，甚至可能會出現很多違反倫理甚至癲狂的念頭偶爾冒出，只是人類的理性會約束著這些妄想。
而陶玉卻是能感覺，自己能夠捕獲這些，隨後進行放大！
“只要我想，所有沒有聖意的人，對我而言都不再擁有秘密，就算是擁有聖意，也最多只是擁有察覺的資格罷了……”
陶玉有些感慨，如果是讓亞當這熟悉的家伙來設計，來撥弄，那只要有可以利用的契機，聖者也能變成提線木偶而不自知。
“也可以嘗試直接對群體意識進行修改，朝著預估的大方向引導，讓一些參與劇本中的人，不自覺生出一些偏向劇本的念頭，隨後一一對應，乃至于對接，直接書寫未來！”
一枚釘子毀滅一個國家的事，照進現實！
好強！
正面的絕對戰力，空想家其實也並不弱，不說【空想】這種無中生有的能力bug，就說直接引爆心靈上的沖擊和風暴，便足夠對下位者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甚至成片的抹去！
只是這種粗糙的引爆手段，對于空想家的能力來說有點暴殄天物了。
瓷器來做瓦器活。
“不過相對空想家還是更加適合當老六，對比同級別的話也更適合在暗中，但搭配全知全能其他途徑，卻又能產生質變……”
陶玉有些嘆息，隨後開始閉目，回溯自己和原初魔女的交手數據。
不斷捕獲回溯 的氣息，慢慢慢的，屬于原初魔女的氣息，也開始逐漸與陶玉開始融合，而且因為和紅祭司途徑相鄰與對立的特性。
一些細節上還能完成互補！
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從陶玉身上散發，掌握混沌，災難的起源。
似乎只要他願意，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形成席卷全球的恐怖天災！
“不說位格，只論破壞力，災難級通常堪比核彈，可以對生產資源造成難以挽回的破壞，但如果要毀滅城市還得連續多次出手，一般的威懾就是盯上一些重要設施，形成平衡。”
災難級開拓者的威懾，只是因為破壞遠比重建簡單。
陶玉隨後又想到了當初歐聖和魔女對轟下的東京
“而正常聖者雖然一般攻擊都是壓縮提升威能，但放開手腳卻是能對東京這種遠超尋常城市的都市圈，輕而易舉的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毀城滅地不在話下，給足夠的時間，足夠血洗堪比國度的世界碎片，這是量級上的差距……”
隨後，陶玉感受到了自己的這等操控災難的念頭。
現在的自己，足夠讓災難席卷全球！
看似差距不大，但其實核彈對于鋼筋混凝土的殺傷都相當有限，轟炸山峰的話，更多的需要靠破壞山峰的重力結構來形成殺傷。
隨便台風、地震、火山，都是遠超核彈的威能！
一座泰山就足夠讓全球所有核彈都砸進去，而如今陶玉單論破壞而言，卻是真正足夠毀滅許多世界碎片！
“還是這種能力舒坦。”
陶玉感受著這種新獲得的權柄，亦是感覺到了一種順暢。
空想家更需要考慮細節，想要拳拳到肉就得暴殄天物的選擇心靈爆破和心靈風暴之類的蠻力手段。
相對來說魔女卻是要直白許多，而且真神級規則上的概念疾病，就連規則都能給你腐化，甚至能夠讓世界生病！
也就是現在陶玉算力天賦也跟上來了，對底層規則的解析也相當的看重。
換做他的本性來說，還是更喜歡魔女和紅祭司這種。
而且隨著原初魔女的空想加身，陶玉也感受到了自己體內諸多職業的融合。
化作一種難言的混沌，和被自己捕獲到的部分混沌海開始了結合。
似乎位格上再次隱約出現了提升！
隨後陶玉也毫無顧慮的抓住了混沌石板，開始再次感應混沌海，企圖截取更多的部分。
只是片刻後就讓陶玉有些皺眉
“現在混沌海中的意志權限，完全壓制住了混沌石板！還好之前截取了一些，而這板子自己也自帶一些。”
陶玉發現暫時撬不動後，也沒有猶豫的直接將混沌石板吞噬。
一種無所不能，好似能憑空創造事物又能毀滅一切的感覺浮現心頭，靠著紅祭司和魔女雙途徑的特點，達到了另外一定程度的舊日特性。
“不過可惜，只是空想出來的，一直保持還有點累，而且也沒辦法進行恩賜。”
這種虛妄的力量只能看做是一種加成，倒不受一證永證的影響，沒辦法卡bug。
加上又在給亞當續命，陶玉片刻後還是解除了對魔女的空想，位格重新跌落到了雙途徑真神外加放牧唯一性的狀態。
“你現在應該比我剛剛爬出切爾洛貝利時要強一些，但比我收回權柄後還是要弱不少，只有當你空想出魔女唯一性進行補充後，才可以算是半個舊日……”
已經在陶玉的恩賜下重新恢復了原貌，亞當此時看著陶玉的樣子也不由發出了感慨，很奇特的結合！
而且……
亞當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感受不到原初的意志了，好似完全從自己體內消失了！
對方說有把握對抗原初甦醒，的確不是空談！
“你是怎麼壓制原初復甦的？現在地下混沌海那個樣子，我都完全不敢接觸，你竟然把混沌石板吃了……”
終究是亞當讓人性成為了主體，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癲了，但此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詢問。
“啊？”
陶玉先是茫然了一下，壓制什麼？
但隨後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干咳了一聲，面色凝重的說道
“ 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我們開拓者面對各種深淵污染，還是有點經驗的，我借助邪神的力量保持了平衡。”
陶玉簡單含糊了一下，也沒有深入去談，給對方留下一些遐想，讓亞當也不由陷入了沉思，而後露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
“不需要在意原初，你恩賜的能力著實太方便了，真的對你沒影響？”
亞當明白了‘原來如此’後，也再次感受著自己的狀態，隨後再次同陶玉進行了確認。
他是想要陶玉拯救世界的！
“有肯定有點，但我有分寸。”
陶玉感受著自己空了一大半的體量正在快速恢復，卻也再次含糊了一聲。
這種事讓他們去瞎猜腦補好點，只要能自洽那就沒問題了。
隨後陶玉又對亞當說道
“對了，你以前獲得過全知全能權柄，靠著【空想】，能把剩下三大唯一性補全嗎？我應該有順帶恩賜了一些混沌海特性給你，雖然不多……”
陶玉的話讓亞當點了點頭
“我以前有過相關權柄，借助你的恩賜可以短時間爆發出半個舊日的能力，但終究唯一性的位格太高，還要空想三份，時間要比你短得多，指數級的衰減。”
“可以就好，到時候和我出去一趟。”
陶玉點了點頭，這代表著亞當常態就可以與劍尊升華抗衡，必要時候 還能再次提升位格！
“是你之前說的外面麻煩嗎？可以，本來就是撿回來的能力。”
亞當本來都已經決定犧牲自己了，最多嘗試用序列二特性什麼的看看能不能苟回來。
現在這樣毫無疑問是比原本最糟糕的預估都還好得多！
不用對抗原初了，做夢都能笑醒。
“但不用我去補天，然後把 們三個替換回來，讓你慢慢容納消化嗎？”
亞當反問了一句。
“不急于一時。”
陶玉其實也思考過，但墮落途徑、空想家途徑都算是靠著權柄強行容納的。
哪怕自己和墮落途徑契合，空想家也是先靠著【放牧】【征服】雙特性穩住，調節了平衡，穩住了沖突。
可如果現在再框框砸唯一性進來，那就算不爆炸也會導致需要反過來出力壓制唯一性，其實和黑夜女神不敢消化死神唯一性一樣。
實力會不升反降！
“一步一步來，紅祭司我都還沒完全穩住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陶玉的話，也讓亞當心中抽了抽，原來你也有顧慮的時候啊。
說白了以前工匠之神成神的時候，都讓 們有點看傻眼了。
成神還能這樣？
結果現在這里不單單先是一個類似于工匠之神的成神，而隨後緊接著就開始容納墮落唯一性，還開始捕獲空想家唯一性！
其實陶玉的這種回答，反倒是讓亞當多出了一些‘真實感’。
這就對嘛，多少還是要講點道理的，雖然不多……
“那個，那個，那我呢？”
而這時，旁邊的梅迪奇搓著小手，小心翼翼的問到。
老板其實平時很大方的，那些邪能之種什麼的到處送。
這里亞當，或者說自己以前所忠實的主都恩賜了，自己這個跟了這麼久的小弟，也不會厚此薄彼吧。
“你真想掏空我啊？出去的時候給你。”
陶玉白了梅迪奇一眼，真把自己當生產隊的驢了。
亞當這邊就空了大半，再馬上接紅祭司的恩賜，那就真只剩下一層皮了，也得緩口氣先……
……
天空中各種天象時隱時現，諸神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特里爾郊外，之前被之前混沌海暴亂所夷平的一處空地之上。
此時，亞伯拉罕家族的諸多重要成員都齊聚一堂。
還包括了溝通亞伯拉罕家族和塔羅會橋梁的佛爾思。
陶玉和亞當兩人靜靜地站在一邊。
身後還有著安德森、克麗絲芒娜和梅迪奇。
此時克麗絲芒娜和梅迪奇都是有著序列二天使的位格。
雖然恩賜紅祭司什麼的負擔還太大，陶玉還得緩緩，但只是天使級的力量，卻還是有手就行。
主要還是看被恩賜者是否能抗住。
很顯然克麗絲芒娜和梅迪奇現在也只算是重操舊業。
不過不同的是魔女途徑，陶玉目前恩賜的上限就是序列2，再向上就得強行用其他途徑的力量了，空想的虛妄提升無法恩賜。
而紅祭司途徑，卻是能恩賜到頂點。
此時亞伯拉罕家族的幾位重要成員，都感到了有些惶恐。
因為亞伯拉罕家族昔日是天使家族，掌握著諸多高序列的封印物，加上門途徑的‘便利性’，也很容易引起非凡世界其他勢力的惦記。
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分散的進行躲避。
然而這一次，卻是突然被人找了出來，並帶到了這里！
“幾位大人……”
只有序列7的多里安•格雷•亞伯拉罕，根本就沒辦法察覺到神靈的關注。
在陶玉和亞當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都收斂了自身後，多里安顯得有些忐忐忑忑的發出了詢問。
“老師，你面前的是新生的兩位真神冕下，諸神如今都在關注著這里，營救‘門’先生是諸神的旨意。”
這時候已經通過愚者先生通知，知道了情況的佛爾思，連忙做出了解釋。
天知道她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多麼暈乎乎的。
不過好在已經接受了‘命運’先生天使之王的設定，後面成神的沖擊倒也勉強接了下來。
而此時她的話，也著實是讓亞伯拉罕家族的眾人，都感到了一陣震驚。
真神行走于世間？！
還受到了七神的關注？！
“原來記載中都是真的，昔日先祖真的能和神靈相談！原來都是真的！”
亞伯拉罕家族的幸存者，此時都感到了激動，有人還當場哭了出來。
更是有直接膜拜的。
本來，他們就已經有了溝通門先生的方式，只是擔心污染不敢！
家族的底蘊，讓他們知道貿然接觸這種未知神秘的風險！
然而現在，真神當面！
神靈要求他們救人！
有著之前成神異像，還有諸神下達的神諭傳播，他們也知道這種時候定然是真的。
隨後也毫不猶豫的根據儀式開啟了召喚……
——
“偉大的萬門之門；
“無盡星空的領路者；
“所有神秘世界的鑰匙。
“我祈求您回應，祈求您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轟隆隆~
伴隨著儀式的完成，對應“詭法師”、“秘法師”和“寄生者”的三個半神級怪物祭品，直接爆裂成了一團惡心的血肉。
這些血肉好似有自己意識一般開始畸變，勾勒出了一道邪惡污穢的符號。
陶玉微微抬手，完成了儀式的亞伯拉罕家族眾人，以及佛爾思便被移到了他處，免得遭受這來自于星空的污染。
“真髒啊，這就是墮落母神嗎？第三支柱是麼。”
“嗯， 也是我們所面對的最大敵人，能感受到 是否有受到深淵的加持嗎？”
亞當沉聲問到。
對于 們來說，無法分辨深淵污染和本世界自身污染，但對陶玉而言卻是相當明顯。
“有，但不多，母神應該很抵觸深淵，和欲望母樹不一樣，這算是一個不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陶玉如今的能力，哪怕隔著最初壁障，也依然能看出母神的一些狀態！
深淵的力量也不是這麼好借助的，原初魔女和混沌海中的意識，是本來就狀態不對。
但母神的情況似乎是要好得多，甚至比欲望母樹都還要更加‘理智’。
隨後眼前那些詭異的血肉符號疊加，構成了一道血肉之門。
這大門內部黑暗而深邃，充滿了諸多神秘與未知。
似乎能隱約看到諸多眼楮的窺視，亦能听到竊竊私語。
不過伴隨著陶玉將尸骨教堂空想而出，籠罩在附近後，這股影響便被局限在了這里。
隨後一道畸形的血肉手臂，便從門後突然伸出，似乎是抓住了門框想要就此擠出來一般。
僅僅是那手臂出現，就讓尸骨教堂內部發生了異變，似乎連這空想出來的教堂都要化作血肉一般！
“好高的位格，如果不是隔著屏障，我們都沒辦法應對。”
陶玉也顯得有些凝重，哪怕母神狀態再不好，亦是如此強大！
隨著魔女唯一性被空想融合，陶玉的氣息也開始迅速的拔高。
旁邊的亞當續航不行，此時只是做出了相應的準備，並未進入完全體。
只是雖然墮落母神借助門先生的回歸，想要進入屏障的手段很奇特，也讓陶玉都感到了有點吃驚。
但陶玉這邊正兒八經半個舊日的氣息拔高起來，卻更是讓那血肉之門都遲疑了。
怎麼屏障內已經出現這種玩意兒了？
然而還未等到 再有什麼反應，好似包羅所有顏色的混沌火焰與無色火焰互相交雜，化作了五彩斑斕朝著前方刷過。
頃刻間便將那血肉觸須化作了虛無，並靠著那好似能將一切都毀滅的氣息不斷順著血肉觸須蔓延，延伸到了後方的無盡虛空。
憤怒的咆哮，似乎就要順著這血肉大門傳來，但被陶玉死死按住。
“還好屏障還未完全崩壞……”
陶玉稍微松了口氣，一只手按住母神，另外一只手便開始接應門先生。
雖然此時門先生顯然也是受到很嚴重的污染，但陶玉卻也毫無顧慮！
血肉之門扭曲，在那觸須被陶玉蠻橫的抹除後，似乎組成了一道由層層疊疊的門構建的身影。
這身影以血色的潮水為袍，形體一直在扭曲變化，映照出了不同的星球不同的地域。
“這是儀式已經完成，回來便可以成神了麼……”
陶玉能感受到一股氣息想要沖出尸骨教堂，但被他牢牢封鎖。
隨後那道人影也抬頭看向了陶玉，正是陶玉所見過的面孔，當初聖杯戰爭中的伯特利•亞伯拉罕！
只是相比于當初英靈的投影，真正的伯特利•亞伯拉罕氣息卻是直逼真神，而且還在快速提升，就要邁入其中。
而他的臉色也顯得異常的冷酷而漠然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能來救我，也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了這等地步，來吧，加入我們！”
一邊說著伯特利•亞伯拉罕開始有點激動的攤開了雙手
“深淵世界無窮無盡，我們榨干這個世界最後的力量，毀滅這個世界，獲得源質提升之後再去征服其他世界！我們能擁有著無限可能的未來！”
外神也已經捕獲了開拓者，知曉了外界。
但 們的主要精力，卻依然還是放在了這里！
除了外面規則不適應外，還有著眼前奪回源質和特性，補全提升自身的誘惑！
伯特利•亞伯拉罕此時顯得有些激動，癲狂，面容中帶著狂熱的扭曲感。
而陶玉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尸骨教堂的地面，逐漸開始冒起了黑色的氣泡，大地似乎都軟化了一般，各種扭曲的手臂從地下伸出，開始反向將那血肉之門抓住，吞噬。
“等我把那東西的影響抹去，再來談其他。”
陶玉如今擁有著空想家的權柄，看著門先生此時靈魂上的那種狀態也是直搖頭。
母神的觸須已經牢牢的寄生在了門先生靈魂的深處，已經和他融為一體！
換做以前，自己也是完全無能為力，沒辦法分開。
心意之劍這等層次的能力，沒辦法破開母神的位格。
不過好在現在有了空想家權柄，再加上自己的強大算力，卻也勉強夠了！
“雖然是個大工程，但好歹還是能夠搞定的，手術時間有點久，也有點疼，忍住。”
滑膩的觸須從尸骨教堂地底的黑色粘液中冒出，死死的固定住了門先生。
哪怕門先生是最擅長逃脫，此時也開始施展自身權柄，亦未能馬上擺脫。
又伴隨著陶玉引爆了一顆植入門先生意識中的種子後，也短暫的喚回了門先生的清醒。
“殺了我！就是現在！殺了我！”
門先生面目猙獰，似乎是極力控制著什麼。
听到他的話，陶玉也有些明白為什麼‘愚者’時間不夠後，諸神一致認為 是最為合適的了。
雖然陶玉對羅塞爾大帝很中意，但門先生的確也很不錯。
“阿蒙！我感覺到你了，快來！我讓你取代！”
門先生表情扭曲的吼到。
然後就有點懵逼的看到了被觸須纏繞吊起來的阿蒙。
帶著死魚眼的表情慢慢從天花板放了下來，哪怕是這個時候，阿蒙的鏡片也沒有掉。
哪怕被纏繞著，也對著陶玉和亞當聳肩道
“你看，他都想要讓我成神了，你們至于嗎？”
“閉嘴！”*2
陶玉和亞當異口同聲的訓斥，讓阿蒙有點想哭。
自己被自己的老爹坑了啊！
不然哪里這麼容易被抓住！
隨後，他便有些驚恐的發現，地面中無數的細小觸須開始蔓延，鑽入了門先生的體內，不斷扭動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只有被恩賜了能力的亞當，此時視角中可以看清具體情況。
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觸須，正在不斷將門先生靈魂深處的血肉碎片游離出來，而後摘除！
本來明明是已經融為了一體，就像是污漬已經融入了水中一樣。
但愣是被那些細小觸須，從最基礎的顆粒開始尋找，一點一點的將污染拔除！
雖然每一下，都擁有著靈魂上的刺痛。
可門先生的慘叫聲卻反倒是越來越小！
不是他變得虛弱，而是隨著污染降低，他意志越來越恢復之後，開始強行忍住了這種刺痛。
他發現，自己真的能夠擺脫這種已經融入骨髓，已經融入靈魂的污染！
難以置信，亦難以想象！
但的確是辦到了！
污染正在被緩慢卻穩定的摘除。
相比于污染來說，現在的刺痛，便完全算不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