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我們收的,你要賣什麼呢?”
不等甦同剛示意,就有店員迎了過去,他們這邊的確是收中藥材的。
年輕男子穿著很是樸素,牛仔褲都洗的發白了,他把背包拿了下來,打開之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三個盒子。
然後又小心的打開,每個盒子里面都躺著一株植物。
店員看了一眼之後立馬不高興了︰“這不是野草嘛,你到我們這里來尋開心呢。”
許博文一愣︰“野草?不是啊,這明明就是藥材嘛,怎麼可能是野草呢,請你再仔細看看。”
那店員還真的又瞅了兩眼,不過看了之後臉色更黑︰“我再怎麼看這也不是藥材,你腦子怕不是有病吧,我勸你還是抓緊去精神病院看看。”
“你怎麼能罵人呢?”許博文漲紅了臉,反駁道。
“誰罵你了,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在這里都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什麼藥材我不認識,你還想糊弄我,出去出去趕緊出去!”
店員十分不耐煩的道。
你可以質疑他的人品,但是不能質疑他的專業能力,如果連藥材都分辨不出來,那他還怎麼在這里上班。
“你太過分了,不收就不收!”
許博文也很生氣,就要把藥材重新裝到包里。
“怎麼回事?”
听到動靜的甦同剛走了過來,板著臉問道。
“有人來搗亂,說是賣藥材卻拿野草來糊弄。”店員趕緊道。
“我沒有,我賣的就是藥材!”
許博文堅定的道。
“那給我看看吧。”
甦同剛瞪了店員一眼,然後朝著木盒里的植物看了幾眼,還拿起來聞了聞,隨後笑眯眯的道︰“小伙子,我和藥材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了,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藥材,你說說它們是做什麼用的呢?”
這三株植物,他都不認識。
肯定不是所謂的中藥材。
不管對方是真的腦子不清楚還是其他的原因,甦同剛都想給對方一個台階,讓許博文知難而退,不要繼續生事了。
然而,許博文卻是一一說道︰“這是百生草,這是銀珠草,這是蛇骨花,都是藥材啊!”
四周一片安靜。
那店員忍不住都笑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家伙把我們當傻子呢,咱們中藥里哪有這些東西。”
甦同剛也不斷搖頭︰“小伙子,我可以確定這些都不是藥材。”
許博文眼楮眨巴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拿起盒子塞進了背包里,轉身就要離開。
“你的三株藥材,我要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小飛忽然開口道。
什麼?
許博文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驚疑不定的看著林小飛︰“真的?”
“林神醫那些就不是藥材,你要那個有什麼用呢?”甦同剛好心提醒道,他不想林小飛在他的店里被人給騙了。
“甦老有所不知,他並不是什麼騙子,那三株並非是普通的中藥材,而是靈草。”
林小飛淡淡一笑。
運氣真的不錯。
本來他只是想買點普通藥材的,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靈草,那麼他可以煉制更好的丹藥了。
“靈草是什麼玩意兒?”那店員忍不住問道。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听說過。
不僅是他,就算是甦同剛也是一臉的不解。
林小飛卻不想多做解釋,只是對許博文道︰“你這三株藥材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許博文打了激靈,這才意識到林小飛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他真的知道這是三株價值連城的靈草。
他趕緊把盒子又拿了出來,很是糾結了一下,才試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這個價格可以嗎?”
“一百萬嗎?可以。”林小飛笑道。
一百萬?
甦同剛和店員都驚呆了。
就是三株藥材而已,看上去也很普通,至于靈草不靈草的他們不懂,但是價值一百萬真的讓他們很意外很吃驚。
許博文臉色一紅︰“不是一百萬,我說的是十萬。”
有那麼一刻他也心動了,沒想到林小飛會把價格提高了十倍,可是許博文心感不安,所以實話實說。
“十萬的價格太低了,看的出來你很需要錢,我給你一百萬就是了,以後你若是還有靈草的話,都可以賣給我。”
林小飛笑道。
聞言,許博文的眼圈都紅了︰“謝謝你,我……我的確很需要錢,我媽已經病了兩個月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許博文原本也是修士,而且他的師父還算是半個丹師,奈何只是帶了許博文入門就去世了。
所以許博文到現在也只是煉氣初期而已。
修行進展十分緩慢,他又沒有學到煉丹的本事,生活也不是很如意,母親生病之後他連給母親做手術的錢都湊不齊。
情急之下許博文想到了靈草,所以就拿來藥店賣,結果藥店的人都不認識,若不是恰好踫到了林小飛,那他今天可能會一無所獲。
“你母親生病,那你的運氣可是太好了,你眼前的這位可是神醫!”甦同剛忍不住道。
“神醫?你……”許博文打量著林小飛。
“不錯,他的醫術可厲害了,若是他都救治不好你媽媽,那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治得好。”
顧小葉很是得意的道。
換成別人或許會覺得顧小葉是在吹牛,但是許博文並不這麼認為,因為林小飛可是認識靈草的。
從這點就可以證明,林小飛並不簡單。
“只要你能治好我母親,這三株藥材都送給你。”許博文大聲的道。
“那倒是不必,我給你轉五十萬吧,剩下的五十萬就當是診費了。”
林小飛不想佔這位的便宜。
轉了錢,林小飛就跟著許博文一起到了他的家里,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顧小葉和甦同剛。
後者說什麼都要來,理由就是要親眼見識一下林小飛的高超醫術。
許博文家里住在一個大雜院里,家里好歹有兩間房。
京城有不少這樣的舊胡同大雜院,居住面積不大,但是房價貴的嚇人。
“博文,他們是?”
許博文的母親躺在床上,面色蠟黃,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媽,這是我給你請來的大夫,讓他幫你瞧瞧。”許博文強自露出個笑臉。
他是個孝子,看到母親受到病痛的折磨,心里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