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山一戰結束後,司徒振南與薛若海雙雙失蹤的消息立刻傳遍江湖。一時間,江湖上議論紛紛,實則不僅僅是江湖,就連廟堂之中也都在聞風其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管是大街小巷,還是酒樓茶館,幾乎都在談論這一則消息。
二人決戰前就已經攪動了不少風雲,畢竟兩位天下第一的對決,放到任何時候都是有足夠的吸引力。更何況,江湖上的那些有地位和實力的宗門,更知曉這里面不單單牽扯到一場對決勝負,誰比誰強。更多的還有那關乎天下武道走勢的武道氣運一事。
這才會造成在蒼穹山決戰前夕,在江湖上但凡有名有號的強大宗門幾乎都有人出現在蒼穹山附近的原因。
如今二人雙雙失蹤,對決結果卻不得而知,顯然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所以消息傳遞才會如此之快,不少人都在討論著,那二人為何失蹤,是有什麼陰謀又或者是其他意想不到的干預。甚至有人說這是西荒那邊設下的一個巨大圈套,就是為了將大夏最強的同時解決,好為他們席卷江湖和大夏在做準備。
當然,這樣的言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眾所周知,除了司徒振南和退隱江湖多年卻又重出江湖的薛若海外,能夠稱得上是天下第二強者的只有武榜之上高居第二位的皇甫魁了。
而他曾經在很多年前就對大夏有所圖謀,只是被橫空出世的司徒振南擋回去了。
如果司徒振南和薛若海都不見了,最有利的人必然是他。
當然,有這樣的消息傳聞,其原因主要是崇山那一戰被徹底保密下來了。不管是敗退回去的皇甫魁,還是圍殺他的幾位山巔強者,都沒有將此事外傳的意思。
就在江湖上被這件事鬧騰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一支千余人的騎兵隊伍,正在緩緩穿過冀雍兩州的邊界線。這是一支裝備精良的輕騎兵,不但胯下是清一色號稱是戰馬中的極品存在的黑棕戰馬,就連身上的盔甲都統一為亮銀色,腰佩韓家軍獨有的韓家戰刀,手持騎軍沖鋒的特有長矛,在左臂上還配備著短弩。
雖然是千余人在前行,但卻幾乎沒有太多的雜亂聲響,就連戰馬的馬蹄聲響都如出一轍。就是這樣默然前進的一支隊伍,卻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這是一種無言的氣質。
所以,在這樣的一支隊伍中,如果多出了兩個異類顯然是十分顯眼的,特別是他們的衣服與周邊的騎兵也格格不入,都是一襲江湖人士的勁裝打扮。這也就算了,一個一身黑衣,一個一身紅袍,在銀盔白甲的騎兵隊伍中,顯得十分扎眼。
韓飛和玉羅剎同樣騎著兩匹戰馬,不得不說,這戰馬與尋常買的馬匹的確完全不同,二人幾乎不需要怎麼去控制,戰馬就會緊密的跟隨隊伍前行,很是輕松。
被夾在在隊伍中間的二人,此刻更像是被押解的囚犯,唯一不同的就是囚犯會帶上枷鎖,而他們卻沒有。只是在韓飛看來,這樣的行程,與囚犯無疑。
他這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眼神始終放在隊伍最前方的那個手持銀槍的錦衣男子身上,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來。只可惜,這一路上那位都不曾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所以韓飛的這番注視,注定是毫無意義的。
玉羅剎跟隨在他旁邊,也一樣沉默前行,不過她與韓飛的心思卻有些各不相同,在她看來,自己的這一趟跟隨,與平日里的出行有很大的不一樣,因為她大概能夠猜到自己要去見得人是誰,她倒是不在乎對方的地位,可卻在乎他與韓飛的關系,這讓她不免有些沒來由的緊張。
而這也是讓她一路上都有些出神的主要原因,若不是胯下的馬匹不需要控制,她可能早就走偏了方向尚且不自知。在她的懷中,有些鼓鼓囊囊,一個大腦袋從胸口的位置露出來,正是火麟幼崽,它似乎也覺得自己的主人有點走神,嘗試著輕輕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也就放棄了。只是玉羅剎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它的腦袋,弄得它很是不開心,卻無法躲避,眼中多少有些委屈。
只可惜玉羅剎一路都在走神,故而對它的委屈也就全然沒有看到。
到了夜晚,這支千余人的隊伍走到了雍州的一處山谷中,開始準備安營扎寨。士兵們各自忙碌,有條不紊,而無所事事的韓飛和玉羅剎便坐在一處相較偏遠的岩石上,看著遠處以極快速度搭建起來的簡易營寨,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過後,韓飛下意識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突然間覺得有些眼熟,仔細回想了好一陣後,不禁啞然失笑起來,玉羅剎被他的笑聲從失神中喚醒,好奇問道︰
“你笑什麼?”
韓飛輕聲道︰
“你不覺得這里很眼熟嗎?”
玉羅剎仔細觀察了一遍後,恍然道︰
“竟然是這里,這是我們與霧隱門交手的地方。”
韓飛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
“回想起來,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但卻恍如隔日。”
玉羅剎也感慨道︰
“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初入知武境,那位霧隱門的門主是半步氣海的存在,那一架打的好難,我沒記錯的話,那也是我們第一次合作。”
韓飛笑道︰
“說起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沒答謝我呢。”
玉羅剎沒好氣道︰
“我救你的時候還少了?沒有我,你在西荒沙漠就已經死了!”
韓飛想起此事,也是充滿了回憶和感慨。
二人坐了許久,直到一名親兵走來,通知他們可以入營休息了,二人才跟隨他返回。
一夜過後,並無任何事發生,接下來的行程也都是一般無二,一直到五日過後,他們這一行人終于按照最快的路線,來到了雍州城下,看到眼前出現的這座巍峨都城,韓飛明明並不陌生,此刻卻有些心緒復雜。
韓子忠緩步縱馬上前,來到韓飛身邊,看了他一眼後,輕聲道︰
“到了,該回家了!”
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來與韓飛說的第一句話,說完之後,他便騎馬先行,韓飛眼神復雜,望著雍州城,喃喃自語道︰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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