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情如此緊急,她也只是在房間里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就出來。
時溪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這些東西。
她又是從哪里拿出來?
一時間,傅瑾霆再次陷入了沉思。
“你覺得,對方會是誰?”
時溪一邊烤雞,一邊說道。
她實在是想不到是誰抓走了她的孩子,還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
難道,是周家的人不成?
但是周曼一家已經被判流放,不可能還有人能動手。
說起周家被判流放,還是都是因為周曼,她以自己的一手之力。
把整個周家判流放寧古塔。
後面的幾代,他們周家就只能在那苦寒之地待著。
聞言,傅瑾霆凝眉,微微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是誰。
在戰場上,他的仇家也不少。
但是目前來說,仇家幾乎已經死絕。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時溪知道自己的仇人,目前也只有秦柔一個。
但是,她也只與自己有仇,並未與傅瑾霆有仇。
即使要要挾,也只會要挾自己。
所以,她也猜不到會是誰。
“好了,且不說對方是誰,敢抓了兩個孩子,我絕不會放過他。”
傅瑾霆說這話時,眼里迸發出一道寒光。
時溪抬頭微微看著他。
她何嘗恨不得把對方碎尸萬段。
“熟了,你吃點吧。”
時溪率先把手里的烤雞遞給傅瑾霆。
傅瑾霆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直接伸手接了過來。
他找一處烤得最好的位置,在上面撕下來一塊,而後遞到時溪的嘴邊。
時溪正烤第二只野雞,瞧見遞過來的雞肉。
又看了眼傅瑾霆,而後,緩緩張開嘴把雞肉送入口中。
在她張開嘴時,正好不巧踫到了傅瑾霆的手。
傅瑾霆只感覺觸電般,傳遍了全身,癢癢的,麻麻的。
瞧見他的手一動不動,時溪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時溪疑惑問。
傅瑾霆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收回自己的手。
“沒事。”
傅瑾霆若無其事,自己用同一只手撕下一塊肉送入口中。
時溪沒有糾結,繼續烤雞。
傅瑾霆不動聲色看了時溪一眼。
瞧見她一臉認真,傅瑾霆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多是在野外。
平日里,除了有兩個孩子,還有兩只雪狼在打擾他們。
難得兩個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傅瑾霆吃一口,又給時溪撕下一塊。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
一開始,時溪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時間久了,就覺得有些曖昧。
而且,兩人坐得也很親近,周圍很是安靜,曖昧的氣氛幾乎達到了頂點。
可是想了想,兩人已經成親了。
已經是夫妻,曖昧一點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都沒有好好跟他親近親近。
這才有些覺得不自然。
“好了,我吃飽了。”
時溪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傅瑾霆微微一頓。
而後,自己便拿著烤雞啃了起來。
瞧見她這樣,時溪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方才為了照顧自己,可憐他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這應該才是他吃東西地樣子吧?
許是常年征戰,所以吃東西不拘小節。
但卻依舊讓人覺得格外優雅。
哪怕是拿著一只野雞在啃,也很是養眼。
果然,談戀愛就要找好看的。
做什麼都那麼好看。
“怎麼了?”
傅瑾霆有些疑惑問。
瞧見時溪臉上終于露出笑意。
傅瑾霆心里也很開心,她從昨日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笑。
“沒事,你是不是很餓?”
說著,時溪忽然想起這一天都沒有吃什麼。
就在路上買了兩個饅頭吃。
而且,兩人都沒有什麼胃口。
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這會兒倒是能好好吃一些。
傅瑾霆有些疑惑時溪的問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天幾乎沒有吃東西,這一松懈下來,就有些餓。”
傅瑾霆很是老實回答。
“餓的話,那就多吃點,補充體力,明日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說到這里,時溪的神色微微有些黯淡下來。
“好。”
“你要不要再吃一點?”
傅瑾霆下意識問。
時溪看向他手里的烤雞。
傅瑾霆也看向手里的烤雞,有些尷尬。
都被他啃得不成樣子。
怎麼能給自己的妻子吃??
“我說,你手里的那一只,你待會兒再多吃點。”
生怕自己妻子會嫌棄自己啃過的烤雞,連忙說道。
時溪沒有說什麼,而是將腦袋緩緩靠近傅瑾霆,低下頭去。
在傅瑾霆手上的烤雞啃了一口。
見狀,傅瑾霆微微愣了一下。
而後,胸口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似的,脹脹的,有些甜滋滋的。
時溪咬了一口後,便若無其事咀嚼著,還不忘評價道︰
“嗯,好吃,不愧是我親手烤的烤雞。”
听到這話,傅瑾霆心里甜絲絲的,他的唇角不自覺微微勾起。
他低著頭,就著時溪方才吃過的地方咬下一口。
時溪余光瞧見了他的動作,臉蛋有些發燙,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兩人之間,就因為這個小小的舉動,再次飄起粉紅色的泡泡。
是夜。
兩人在山洞里休息。
傅瑾霆在地上鋪好了厚厚的一層草垛,隨後便喚來時溪睡覺。
時溪看著洞里只有一個草垛,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他他他今晚不會要跟自己一起睡吧??
似乎看出了時溪的想法,傅瑾霆淡淡解釋。
“你今晚就在山洞里面睡,我在洞口守著你。”
聞言,時溪抬起頭看著他。
心底泛酸,眼眶發熱。
這個狗男人,總是想著別人。
他自己都沒有好好休息。
卻讓自己好好休息,而他去守著,他怎麼這麼傻!
“不行,你也兩天兩夜沒睡了,必須要好好睡一覺休息。”
時溪擰著眉頭,語氣不容置疑。
若是今晚還不睡,加上新婚前一夜,可以說是兩天三夜都沒好好睡覺。
成親前一晚,她激動緊張得幾乎沒有睡覺。
很晚才睡下,很早又起來。
睡覺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兩個時辰。
她不知道傅瑾霆是不是也這樣。
但是,昨日她瞧見他眼底的烏黑,定是也沒有睡好。
聞言,傅瑾霆一愣,而後笑道︰
“我不是不睡,我是一邊睡一邊守著。”
傅瑾霆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