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了解,這趙大海家中尚有兩位年邁的父母需要奉養。
此外,他還有一位賢惠的妻子以及三個年幼的兒子。
如此眾多的親人,自然而然地成了他最大的軟肋。
夏柔自然知道家奴的情況,畢竟,有些人的把柄在手上,也好讓他們听話辦事。
隨後,她二話不說便派人將趙大海的家人全部控制了起來。
並美其名曰要“好生照看”,以確保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緊接著,她又逼迫趙大海前去行凶殺人。
可憐的趙大海,看著自己的家人被牢牢看守住,毫無反抗之力。
即便內心萬分不願,卻也不得不听從夏柔的命令。
于是,趁著漆黑的夜晚,趙大海悄悄地尾隨著二賴子,一並把人給殺了。
夏柔殺人的動機,居然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番。
而是僅僅只是為了發泄心頭的一絲惡氣。
就因為二賴子威脅她,若是不給銀子,就去告發她。
二賴子最後威脅成功,拿到了銀子。
夏柔越想心里越是不得勁,竟然指使他人痛下殺手。
這種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喪盡天良!
听完暗衛的稟報,時溪真的很想直接把夏柔就地正法。
盡管二賴子平日里確實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無論如何,他罪不至死!
然而,夏柔所采取的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天理難容啊!
“你立刻前去將他家中之人妥善地保護起來。”
時溪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緊接著,她目光如炬地望向某個方向,眼神深邃無比,繼續說道。
“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就讓趙大海出面指證夏柔。”
“倘若他足夠明智,定然不會再袒護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言罷,只見一名暗衛抱拳應道。
“遵命!”
隨後便轉身匆匆離去。
待這件事情得到妥善處理之後,時溪這才放心地返回房間,準備好好補上一覺。
她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安逸。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時溪的床榻之上。
時溪懶懶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便起來洗漱。
剛吃完早膳,衙門的差役們再次前來拜訪,並懇請時溪前往衙門協助調查。
畢竟,在整個案件當中,時溪無疑是最為關鍵的人物之一。
對于這樣的請求,時溪自然是欣然應允。
因為她心里清楚,今日將會迎來整個事件的高潮部分。
即使沒有衙役來請,她也會親自到現場。
回想昨日,夏柔竟然找尋各種托詞不肯現身,妄圖逃避責任。
但今日,她已然沒有任何推脫的理由和借口。
柳大人直接去到了夏家,更是態度堅決地表明。
若是夏柔仍然拒不配合官府辦案,那麼就會毫不猶豫地上奏朝廷,將此事稟報給當今聖上。
當夏柔的父親夏哲遠听聞此消息後,頓時怒不可遏。
原本他就對自己這個忽然人回來的,聲名狼藉的女兒心存不滿。
平日里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看。
如今卻驚聞她竟然與一起人命案有所牽連。
而且昨日還公然違抗官府命令,不肯配合查案。
她膽子還真是大!
以為她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
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家小姐。
他這個做父親,官職小到幾乎沒有存在感。
難道就半點沒有為自己考慮?
知不知道她這麼一鬧,不僅是她名聲有損,作為父親的他,說不定還要被牽連。
如今,他在官場上越發艱難起來。
若是家里人再鬧出點事兒,這個位置還不知道能不能再繼續坐下去。
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因為這個蠢貨而丟掉官職,夏哲遠心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他真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那個不孝女狠狠地毒打一頓!
自從她回來以後,整個家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一天安寧日子。
整日無事生非,尋釁滋事,攪得家里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更糟糕的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外面的人們開始對他們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如今,就連他的同僚們也都知道了他們家的丑事,不少人暗地里嘲笑他。
甚至當面拿這件事情開涮,讓他顏面掃地。
尤其是那些與他素來不和的對頭。
更是逮著機會就對他冷嘲熱諷,似乎看到他出丑就是人生一大樂事。
夏哲遠心想,自己這一生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
也曾干過一些不太光彩的勾當。
但好歹也從未殺過人,放過火。
可為何偏偏他們夏家會生出這樣一個不知廉恥、惹是生非的禍害精?
難道是上天故意懲罰他不成?
而此刻門外,也聚集了不少圍觀看戲的群眾。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家這次肯定又要成為整個京城的大笑話。
一想到這里,夏哲遠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兒。
真想親手殺了那不孝女才能解心頭之恨!
“來人啊!”
“速速前去將二小姐給本官請出來!”
夏哲遠站在前廳中央,面色鐵青地怒吼道。
“若是她不肯出來,你們就無需多言,直接將她五花大綁給本官綁過來!”
夏哲遠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
倘若此事真的捅到皇帝那里去,他這頂烏紗帽恐怕隨時都會不保。
對于夏哲遠來說,名聲固然重要,但這官職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棄。
果不其然,夏柔根本就不願意配合。
“不去,那誰誰誰,死了跟本小姐有什麼關系?”
“本小姐不會去!”
“小姐,您若是不肯配合的話,小的就只能得罪了。”
話音剛落,只見兩名家丁對視一眼,隨後齊齊上前。
見兩人氣勢洶洶朝自己靠近。
夏柔頓時有些慌了。
“你們干什麼,不許靠近本小姐!”
兩名家丁不為所動,直接一人抓住夏柔的胳膊,直接將人像拎小雞一樣把人給拎起來。
夏柔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快快放開本小姐!”
“本小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情與本小姐毫無關系,本小姐說不去就是不去!”
此時的夏柔如同一只憤怒的小獅子,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兩名家丁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