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時溪面色沉靜如水,步伐沉穩有力地朝著眾人走來。
她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在諸位夫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當她的目光停留在知府夫人身上時,略微停頓了一下。
知府夫人與她對視一眼後,心中竟生出一絲莫名的不安和不祥的預感。
眼皮也不自覺跳了起來,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江氏看到自己的女兒出現,仿佛找到了依靠,連忙問道。
“溪兒,你怎麼來了?”
時溪冷靜地回答道。
“方才听聞這邊發生了事情,便過來瞧瞧。”
“幾位夫人都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誰,讓大家知曉也並無不可。”
時溪接著說道。
“我更期望里面的人能夠給我們縣主府一個合理的解釋,竟敢在我大哥大喜之日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威嚴。
說完,時溪揮手示意身旁的丫鬟前去開門。
一眾夫人探頭探腦,想要看個究竟。
知府夫人眼尖地認出了林冰月身邊的丫鬟也在人群中,卻未見自己女兒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擔憂之情。
她腳步匆匆地走到綠茶身旁,語氣急切地開口問道。
“小姐呢?”
知府夫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似乎心情不太好。
綠茶注意到了自家夫人的神色變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小……小姐她在前廳。”
綠茶的回答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因為她實際上並不清楚自家小姐此刻究竟身在何處。
就在不久前,小姐吩咐她們前往前廳散布消息,但自那以後,她就沒有再見過小姐的身影。
听到丫鬟的回答,知府夫人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當房門發出“嘎吱”一聲緩緩打開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竄入了眾夫人的鼻中。
都是過來人,聞到這股味道,她們立刻明白了房間里正在發生著什麼事情。
時溪當然不會親自進入房間去查看現場的情況,她叫來了護衛,命令他們將里面的人帶出來。
她可不想目睹這樣的場景,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是!”
得到命令後,兩名護衛毫不猶豫地沖進房間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其中一名護衛神色異樣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人呢?為何不將他們帶出來?”
時溪秀眉緊蹙,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
其中護衛臉色尷尬而又古怪,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他遲疑片刻,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回縣主……里面的兩個人……分、分不開。”
眾人听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紛紛捂住嘴巴,低聲輕笑起來。
顯然,他們都理解了護衛話中的含義。
這種情況實在罕見,不禁讓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兩人如此難舍難分。
時溪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什麼叫分不開?說清楚!”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護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就、就是……他們抱得太緊了,我們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眾人笑得越發放肆。
時溪眉頭緊蹙。
人進去了都分不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正常人,听到院子外面的聲音,早就逃之夭夭。
可人都進去了,都無法把人分開。
不尋常,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這時,通判夫人突然插嘴道。
“我進去瞧瞧。”
說完,她甚至沒有等待時溪的回應,便徑直走進了房間。
時溪的臉色微微不悅,但也沒有阻止。
一些夫人見到時溪的臉色,心中不由得升起懼意,紛紛退縮不前。
不管怎樣,這里畢竟還是縣主府呢。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也跟著往里面擠去。
既然知道里面的人並非夏知晴,時溪自然也就不會阻攔她們。
眼看著時溪似乎並未有怪罪那些夫人的意思,那些原本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夫人們也紛紛跟了進去。
盡管時溪已經生下了兩個孩子,但由于她尚未成親,江氏當然是不會讓她踏足其中。
再者,時溪自己本身也並不想進去,畢竟那種不堪入目的場景實在是辣眼楮得很,她真擔心自己會因此長出針眼來。
“哎喲!”
“新娘子這也太不知道檢點了吧。”
“居然,居然……”
沒過多久,里面突然傳來了婦人們驚愕的呼喊聲。
緊接著,就看到一群夫人手忙腳亂地捂著臉從里面狂奔而出。
“簡直太不知羞恥了啊!”
“新娘子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通判夫人一邊叫嚷著,一邊也跟著跑了出來。
江氏听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里面難道真的是知晴?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那個人會是知晴。
然而,院內知府夫人听聞此言後,嘴角卻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下子,縣主府恐怕要顏面掃地了!
時溪听聞這番話,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緊緊地凝視著通判夫人。
這位通判夫人與她們之間並無什麼交集,但今日之事似乎有些過于積極。
似乎對縣主府懷有深深的敵意,極希望看到縣主府發生不好的事情。
難道這件事,她有參與不成?
"通判夫人,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你說這話,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你哪只眼楮看到里面的人是新娘子?"
時溪的聲音冰冷而帶著威嚴。
直把通判夫人問得啞口無言。
對上時溪那冰冷的眸子,通判夫人有片刻的慌亂。
她的確沒有看到那女人的臉,因為當時那女子是趴在床上的,臉朝著床里面。
然而,一想到新娘子居然去過青樓那種煙花之地,方才又听說新娘子不見了,偷人事件又傳得那般沸沸揚揚,即使沒有看清楚女子的面容。
通判夫人便想當然地認為,房間里的那個女人除了新娘子還能是誰呢?
"哎喲,縣主啊,並非臣婦信口胡言亂語呀。新娘子,新娘子她此刻正在房間里與一名男子縱情雲雨呢。"
通判夫人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