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的琴藝確實相當出色,這一點毋庸置疑。
畢竟,能有點才藝的人,定是從小就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水平又怎麼會差呢?
如煙一邊彈奏,一邊不時地抬起眼眸,朝著屏風後的方向望去。
心底里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感覺,但卻又說不清這種怪異究竟源自何處。
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琴弦之上,繼續專心致志地撫琴。
時溪坐下後,不著痕跡打量著四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琴聲緩緩停下。
時溪也站起身來,她觀察了許久,房間內,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而一直在旁邊等待的時 ,早已如坐針氈,此刻終于得到了解脫。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如煙姑娘的琴藝果真非同凡響,待改日有機會,本公子定當再來欣賞如煙姑娘的高超琴技。"
臨出門前,時溪還特意回頭,向如煙投去一抹贊賞的目光,表示自己對她琴藝的認可與喜愛之情。
如煙則微笑著回應道。
"承蒙公子厚愛,能得到公子的垂青,實乃如煙之幸。兩位公子慢走。"
說完,便親自送他們出去。
時 听後,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甚至還有些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如煙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時溪對如煙露出一個笑容,旋即轉身出去。
“大哥,你先別急嘛,就把這次當作是來長見識的好啦。”
時溪望著自家兄長狼狽逃竄的身影,忍不住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時 听了妹妹的話,這才稍稍放緩了腳步。
“大哥,你對如煙姑娘印象怎麼樣啊?”
時溪隨口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時 此刻哪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女子呢,一心只想著盡快逃離這個煙花之地。
時溪听後,也不再追問。
畢竟繼續問下去,恐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她心里暗自感嘆︰我這個傻乎乎的大哥喲。
“哈哈哈哈......性格豪爽潑辣,正合我意,老子喜歡!”
就在兩人經過一間房門口的時候,屋內突然傳出這樣一句話。
時溪淡淡地朝那邊掃了一眼。
房門並未完全關閉,還留出了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縫隙。
待看到里面的場景後,時溪不禁微微蹙眉。
只見一名衣冠不整的男子,正追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不斷地向男子投擲物品,並四處躲閃。
不僅如此,從屋內的情景來看,這場面顯然並非男女間的打情罵俏,反倒更像是男子企圖逼迫女子就範,而女子則極不情願。
畢竟,時溪對這煙花之地的傳聞也略知一二。
許多淪落風塵的女子其實都身不由己,有的是被人販子拐賣至此,有的則是遭人欺騙才誤入歧途……
或許,女子也是被騙來的吧。
由于女子始終背對大門,因此時溪未能看清她的面容。
然而,不知為何,女子的背影,卻給時溪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溪兒,怎麼了?"
正當時溪陷入沉思之際,時 發現她沒跟上自己,轉頭看見她站在原地發愣,便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時溪聞聲猛地回過神來。
"沒,沒事大哥。"
時溪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世上不公平之事太多,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來一堆麻煩。
于是她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糾結此事,繼續朝前方走去。
走到一個拐角處,時 就瞥見一名男子正抱著一名女子走上樓來。
他本能地想要避開視線,但不知為何,突然又回過頭來。
緊緊盯著著那對男女。
不對,確切地說,是盯著那個女子。
"大哥,怎麼了?"
時溪滿心疑惑地問道。
她不明白為什麼時 會如此關注這兩個人,這兩人看起來很是普通。
然而,時溪並沒有得到時 的回應。
相反,她瞧見自家大哥忽然大步流星地追上了那兩人。
"你的耳環哪來的?"
時 猛地伸手揪住女人胸前的衣物,聲音冰冷得仿佛能結冰一般,眼神更是充滿了森寒之意。
他緊緊地盯著女人耳朵上戴著的那副橙色耳環,那獨特的顏色和樣式讓他記憶猶新——因為,那正是他親手制作送給夏知晴的橙色耳環!
每次與夏知晴相見,她都會戴上這副耳環。
可如今,它怎會出現在此地???
那女子著實受了一驚,剎那間,竟是茫然不知所措。
“好個無禮之徒!麗麗姑娘乃是我的人!”
男子怒聲呵斥道。
說罷,他便欲邁步向前,想要將時 扯開。
然而,時 豈會如他所願,只見其飛起一腳,正中男子胸口。
那男子猝不及防之下,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倒飛出去老遠,疼得嗷嗷直叫。
那男子嗷嗷嗷直叫,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見著這一幕,麗麗頓時嚇得兩腿哆嗦。
時溪見狀,不禁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自家兄長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而此刻的麗麗,則顯得有些心虛氣短。
因為,她耳上戴著的耳環,乃是從新來的姑娘處強奪而來。
“我且問你,你這耳環究竟源自何處?”
時 目光犀利,緊緊盯著麗麗,仿佛要透過她的眼楮看穿一切。
麗麗姑娘心慌意亂,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這……這是我們樓里的姑娘送給我的。”
但她言語之間明顯底氣不足。
時 何等聰明之人,一眼便瞧出麗麗所言非實。
他厲聲喝道︰“如實說來!”
面對時 凌厲的目光,麗麗姑娘愈發慌張,眼神閃爍不定。
終于,她低頭輕聲承認道。
“公……公子,這……這確實是我從一個姑娘得到的,不,不過,是我從她哪里搶來的。”
“何時之事?那姑娘姓甚名誰?”
時 臉色沉沉,繼續追問。
“就……就在今早,那姑娘初來乍到,至于她叫什麼名字,我……我並不知曉。”
麗麗戰戰兢兢地答道。
"她如今身在何處?"
時 語氣冰冷地質問。
"在...在...在第三間房里,方,方才被一個男人帶了進去,此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