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兩人齊齊收回了思緒。
“謝主隆恩,時溪領旨謝恩!”
時溪向前邁進一步,恭恭敬敬地上前從德福公公手中接過聖旨。
“恭喜南陽縣主!”
德福公公面帶笑容,十分滿意。
接著又叫人從馬車上搬下來好幾個沉甸甸的大箱子。
時溪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有勞公公您特地跑這一趟了。"
時溪一邊說著,一邊悄悄遞給德福公公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德福公公心領神會地接過袋子,臉上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菊花,連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南陽縣主太見外啦,這都是咱家該做的。”
德福公公滿臉笑容,臉上的褶皺堆積得仿佛能夾死蚊子一般。
他心中不禁涌起陣陣感慨。
去年他們時家還遭逢大難,被朝廷抄家流放。
誰能料到僅僅過了一年光景,時家不僅擺脫了苦難,而且地位還節節攀升、水漲船高!
德福公公暗自慶幸自己去年沒有找時家的麻煩,不然這會兒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嘍!
再看看現在的時家,那可是風光無限呀,連縣主都當上咯!
待到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後,德福公公終于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周曼身上。
畢竟這位可是當朝丞相大人的千金大小姐,又豈能輕易怠慢?
于是乎,他趕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
“老奴拜見周小姐!”
周曼微微頷首示意,表示回應。
就在這時,時寧朗和江氏突然情緒激動地朝著時溪走來。
"溪兒……"
時溪听到聲音,轉頭看向正快步走向自己的父母,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微笑。
"溪兒,謝謝你!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用過被流放的日子了!"
江氏激動得熱淚盈眶,一把拉住時溪的手。
其他時家人也都一臉激動地望著時溪,眼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
時寧朗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滿滿的父愛,他怎麼也想不到,拯救時家于危難之中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曾經一直默默無聞、毫不起眼的小女兒。
此刻,他心中滿是對時溪的欣慰之情。
“是啊,溪兒,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趙氏的眼眸底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聲音略微有些哽咽。
他們一家人,歷經磨難與艱辛,如今終于擺脫了被流放的命運。
時溪的兩位兄長同樣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情緒。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並未前往屯田之地勞作,而是四處尋找妹妹時溪的下落。
傅家人此刻亦是滿臉喜色、興奮異常。
無論最終是否能夠重返京城,重享昔日榮華富貴的生活,至少目前而言,他們已不再背負流放者的身份標簽,這已然讓他們感到心滿意足。
然而,傅瑾霆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實際上,無論是那場肆虐的瘟疫,還是珍貴無比的金礦,最大的功夫都是時溪。
他自己不過是跟著沾光罷了。
憑借這些功績,頂多只能免除流放之苦。
但要想封為將軍的尊貴地位,似乎仍有一定難度。
為何皇上會給了他一個安南將軍的職位?
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傅瑾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實際上,關于鐵礦的事情,桓王爺已經知道是他提供的消息。
這也是為何那日他會與桓王爺的人一同出現在鐵礦區的原因。
但是,對于鐵礦一事,時溪也是有一定功勞。
如今想來,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大事,竟然都和時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得不說,時溪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福星!
當村民們得知這個消息後,全都震驚不已。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時溪竟然就是那位解除瘟疫危機的奇女子!
天啊!她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神醫啊!
天哪,這一年來,都是神醫幫他們看病。
哪怕是一些頭疼腦熱,小病小痛,時溪也盡心盡力為他們救治,而且恢復速度快。
怪不得時大夫的醫術如此高超,原來連瘟疫那樣無可救藥的病情都能治愈。
一時間,眾人紛紛感到暗自興奮,覺得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
畢竟,尋常人想要請神醫看病,恐怕花費不菲。
而且,即便是有幸得到神醫的診治,那也足夠吹噓上好一陣子。
更何況,這位神醫如今已然貴為皇帝親自冊封的縣主!
縣主大人居然親自為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看過病。
這簡直就是上輩子積德、祖宗顯靈啊!
村民們的心情愈發地激動而澎湃。
有些能在時家手下干活的,那是自豪地不得了。
他們居然在縣主的名下干活。
頓時,村民紛紛騷動起來。
有激動的,有興奮的,有開心的......
而一旁的周曼,臉色變得慘白無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一般。
就在此之前,她還是這個村子里最為尊貴的女子。
但現在,她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時溪和傅瑾霆。
一種強烈的逃離欲望涌上心頭,這般想著,趁著沒人注意,便想著悄悄溜走。
正當她準備付諸行動時,時溪的聲音突然響起。
"慢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止,讓周曼的腳步猛地停住。
她渾身一震,心中暗叫不好。
一旁的德福公公也好奇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下。
但沒有出聲。
主子們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還是得有些分寸。
"周小姐,方才發生的事情可還沒解決呢。"
時溪的語氣悠然,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接著,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不知道以南陽縣主的身份,是否有權利搜身搜查?"
說完,時溪似笑非笑地盯著周曼,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心情大為舒暢,不是以身份壓人嗎?
她也可以呢!
不過,身份這東西,還真是好用,怪不得如此多人追求名利。
瞧瞧周曼那敢怒不敢言的臉,簡直不要太爽。
周曼緊咬嘴唇,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掌心,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呀,周小姐,你的手掌心流血了。"
時溪故作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