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
來古士認真的看著顏歡。
“‘小灰灰’可以作為一種父親對子嗣的愛稱，並且比‘灰小狼’親昵許多。”
“況且，這個名諱也只是我的猜測，若是不對，我還會猜‘小小灰’、‘小灰小’、‘灰小小’。”
“……”
“那下一題。”顏歡將手中藍色文件夾的資料翻到下一頁，再次提問︰
“現在有一場戲劇，它的劇情是這樣的——”
“徒弟因為唱錯了詞︰‘我是go學長’而被師傅譴責。”
“師傅現在抽了徒弟一下，然後大聲糾正，請問師傅會說什麼？”
來古士沉默幾秒，冷不丁的回答道︰“師傅應該會怒罵︰‘你是瓦學弟。’”
“好了，死刑。”黑壓壓的槍管抵上來古士額頭。
來古士︰“……”
“這……又是為何？”
“你當我傻瓜嗎！”顏歡的表情愈發懷疑。
“連這種爛梗都能接上，還敢說你沒問題？”
“我懂了，你在挑釁我……”
“絕無此事。”來古士連連後退，看上去很是疑惑。
“這只是我經過思考後的正常結論，怎會出問題呢？”
“那你倒是說說，你這土著的腦袋是怎麼想到這種答案的！”
“實不相瞞。”來古士神情認真。
“這是我先前在雲石市集上時，偶然听來的戲劇。”
“正巧閣下出了此題，我便用民間的答案回答了。”
“？”顏歡瞪大眼楮。
一旁的瑟希斯連忙喊道︰“哇~他在耍你哇，閣下……”
“絕對沒有。”來古士神情堅定。
“雖然不知為何會如此巧合，但您可以再問我最後一個問題再做定奪。”
“你還想再侮辱我一次？”顏歡眯起眼楮。
“絕無此意……”
“那行，最後一題。”
顏歡將資料翻頁，瞥了來古士一眼，最後低頭念道︰
“假如你是一名人類女性，你的丈夫給了你八十八萬彩禮，今天是你結婚第一天，你想就此結束夫妻生活該怎麼做？”<……”
來古士低頭，陷入深思。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在那刻夏與瑟希斯的圍觀下，他回答道︰
“告他強女干……”
“好了，夠了。”顏歡抬手，對身後的那刻夏和瑟希斯示意︰
“你倆先走吧，我有點事要處理。”
來古士︰“……”
……
不久後。
那刻夏踩上黎明雲崖山巔的石階。
“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登上黎明雲崖的山巔……”那刻夏嘆氣。
瑟希斯淡笑道︰
“好精致吶…這下，汝也該承認泰坦十足壯觀了吧？”
刻法勒山脈般的奧體，清晰展現在兩人眼前。
望著那巍峨之姿，那刻夏目光平靜。
“哼，我反而覺得它和城中的神殿沒有區別，虛有其表……”
“即便到了這時候，我也仍在懷疑它到底能否給我帶來有價值的線索。”
“呵……”瑟希斯無奈搖頭。
“會期待汝說些中听的話，是吾自作聰明了。”
那刻夏看向她，“你在我腦子里也算待了有段時間。
“怎麼，還沒有習慣身體主人的態度？”
“行了。”那刻夏望向前方的天階。
“距離刻法勒只有幾步之遙，別浪費時間……”
話音剛落，那刻夏便抬腳邁出步伐，可剛踏出一步，他整個人便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呃……！”
瑟希斯望著那刻夏的狀態，淡淡的說︰
“看來方才的智辯實屬枯腦焦心吶…若翁法羅斯有來生，記得多加強身健體，也別再逃避人情酬應了。”
“不用你多嘴。”
那刻夏咬牙，迅速站了起來。
瑟希斯見狀，調侃道︰
“眼前距離泰坦僅有幾步之遙，汝還撐得住麼？”
“哼。”那刻夏瞥了她一眼，“就算我撐不住，你還能把我抬上去不成？”
“呵呵，吾可等那位半神折磨完神禮觀眾，喚他來將汝抬上去。”
“切，我自有把握。”那刻夏眯起眼楮，“閉嘴跟著就是。”
“好，好。”瑟希斯無奈一笑。
“那吾也不多費口舌了，就只待汝魂息徹底散去，徑自執掌軀殼罷。”
“嗯？”那刻夏視線直視前方，忽的一愣。
朝拜長階上，還有著許多其它公民正在祈福。
他們或蹲或趴，望著刻法勒奧體的眼神無比誠摯。
而在他們身後，一個神似瑟希斯的鬼魂正靜靜飄在那里。
“……”那刻夏看了看身邊的瑟希斯，又看了看前方的鬼魂，不由抬手向前︰
“喂，你看那個……”
“嗯？要吾看什麼？”瑟希斯眨了眨眼楮，左右觀察。
“汝是想說，那些正在對刻法勒神體跪拜的人子顯得很蠢笨？”
“……”那刻夏依舊直視前方的另一個瑟希斯魂魄。
“幻覺麼？”
“還是說，人在瀕死之時，連靈魂也能看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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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夏繼續前進，又一次發現了瑟希斯的靈魂。
這回，她正站在祭司水盆前，與一名角斗士聊天。
就連聲音，那刻夏也能清晰的听見。
只聞瑟希斯靈魂說︰
“咦？格奈烏斯閣下，此行怎不見汝那伴身的愛槍了。”
“呵，說來慚愧。”格奈烏斯撓了撓頭。
“我的喀利斯，不久前已被黑潮徹底毀噬了。”
“怎會如此？”瑟希斯魂魄看起來十分震驚。
“就連吉奧利亞寶礦和熔火的造物…都難逃毀滅的命運麼？”
……
“喂。”那刻夏看向身邊的瑟希斯。
“你認不認識名叫格奈烏斯的人。”
“格奈烏斯？”瑟希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從未听說過。”
“汝怎地突然想起來這樣一個古怪的名字？”
那刻夏解釋道︰
“我看到了那個叫格奈烏斯的家伙，似乎是一名戰士，與你就在前方交談。”
“啊呀…是嘛。”瑟希斯淡淡而笑。
“吾可不記得有這樣的回憶，只怕是錯覺吧？”
“……”那刻夏沉默不語。
他靜靜望著前方的魂魄，若有所思。
“繼續前進吧。”
在登階的道路上，那刻夏遇見無數正在跪拜的公民。
道路中央，再一次出現了瑟希斯的魂魄輪廓。
在這回，他們靜止不動，並且外型忽明忽暗。
“又看到幻覺了？”瑟希斯問。
那刻夏沒有回答，而是緊盯眼前的魂魄，默默從兜里摸出來一把湛藍粉末。
“這是……那靈魂容器的齏粉？”瑟希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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