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可能。”
顏歡眯起眼楮，對著姬子與丹恆上下打量。
“咪咪~咪咪！”奇怪的聲音響起。
姬子丹恆兩人身影輪廓漸漸模糊，化為了卡芙卡與刃的模樣。
“我就說嘛……”
與此同時，高大的銀色身影緩緩走來。
“總是在刀尖上旋舞的話，意外遲早會找上我們……卡芙卡。”薩姆開口。
聞言，卡芙卡對薩姆笑道︰
“我接受你的批評，薩姆。”
“的確……有劇本在，我們從未考慮過失敗的可能。”
“我想，即便是星核獵手也需要一個撤退信號，用來應對危機的局面。”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來想一個？”
薩姆看向三人︰
“交給你們吧。”
顏歡站在一旁，默默的盯著這幾個人同以前的自己聊天。
似乎，這是自己抵達黑塔空間站之前的記憶。
“阿刃？”卡芙卡首先看向刃。
“……”刃思索了幾秒，“觀隅反三……君命無二……憑城借一……”
“這也太麻煩了吧？可別還沒念完就被捅死了。”過去的顏歡十分不看好這口號。
卡芙卡也輕笑道︰
“頗有仙舟氣息呢，你不怕被過往束縛嗎？”
“只是一句舊時的暗號…無妨。我們沒什麼機會用上。”刃毫不在意。
听著這話，顏歡似乎明白了口號的來歷。
沒準就是仙舟和豐饒大戰時期，大舅和丹恆他們雲上五驍用過的暗號。
顏歡又隨便逛了逛，走向觀景車廂。
這里依舊出現了星核獵手的身影。
刃、銀狼、流螢、卡芙卡……
除了自己，好像全都在。
顏歡悠閑地走到流螢面前，奇怪的是，流螢也看向了他。
只不過，這位流螢的神情與顏歡記憶中的有所不同，她此刻顯得更加憂郁，更加幽深。
“顏歡，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更神奇的是，流螢居然還跟他說話了。
“嗯？你看得到我？”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疑惑。”
流螢淡笑道︰
“別怕，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我們再通讀一遍劇本吧……”
“啊？什麼劇本，字多嗎？”
還沒等顏歡多聊幾句，流螢整個人的身影便虛幻起來。<……”
顏歡只好看向了沙發旁的銀狼。
銀狼也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不耐煩。
“居然不是全息影像嗎。”顏歡走到銀狼身邊。
“有事？”銀狼橫著手機，看顏歡的眼神很是不爽，“我在下副本，沒空閑聊。”
“就問一個，我當時是怎麼加入星核獵手的啊？”顏歡看著她。
“唉……我這才加入多久，況且也不想聊天，你就不能去煩卡芙卡嗎？”
“快走快走，我經濟都快趕不上別人了。”
和流螢一樣，簡單聊了幾句後，銀狼的身影也變得虛幻，不再搭理顏歡。
“……”
于是顏歡又走向了刃。
“你怎麼了？”刃冷靜的看向他。
“大舅啊，你可別跟她倆一樣折磨我，我問你個事。”
由于怕刃也變透明，顏歡便加快語速︰
“我到底是怎麼跟你們在一塊的？我真正的出生點到底是哪？”
這回，刃居然真回答了顏歡的問題。
“我們受劇本指引聚在一處，暫時完成一個共同的目標……僅此而已。”
“其余諸事，我不關心。”
“還有，別叫我大舅……”
“我只奉勸你一句——別讓卡芙卡失望。為了把你留在這里…她付出了很多。而且……”
“而且什麼？”
不等刃把話說完，他的身體便逐漸透明化，又不再與顏歡交流。
“……我就知道。”
經過這番問話，至少顏歡明白了自己的出生點沒準也並非在星核獵手這里。
在遇到星核獵手之前，或許自己還有一段經歷。
此刻，車廂里身形還保持完整的，只剩下了卡芙卡一人。
她站在觀景窗旁，靜靜地望著顏歡，臉上浮現出笑容。
那笑容一半冰冷，一半溫暖。
“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家伙？”
“所以，在我抵達空間站之前，為什麼要刪掉我的記憶？”顏歡歪頭。
“如果我是星核獵手的一員，那我保留著記憶不是更方便嗎。”
“刪除記憶？”卡芙卡似乎有些疑惑。
“我做了什麼令你不快的事嗎，顏歡？”
她笑道︰
“我們是伙伴，我不希望有任何事物擋在我們中間，包括疑慮。”
“我想……”
卡芙卡的話說到一半，就跟卡殼般停止，身體逐漸透明。
“……”
望著空曠的觀景車廂，顏歡只覺得一陣無聊。
星核獵手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拯救世界吧……
將自己送往星穹列車，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忽的顏歡視線一暗。
腦海里，傳來泰坦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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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們到底是真不懂人類的語言，還是故意不說的？”
先前，白厄直接用人類語言和歐洛尼斯對話，對方也是有過回應。
也就是說，這些泰坦听得懂人類語言，但就是非要用泰坦語來回答。
“裝什麼啊……”
漸漸的，顏歡發覺自己好像能听懂歐洛尼斯講話了。
“母親……你還在那里嗎？”
歐洛尼斯在顏歡腦海中呢喃。
“你可在看著……”
“逆流的記憶……在敲打。”
“窗外…記住，要看向窗外……”
“？”
順著歐洛尼斯的話語，顏歡猛地看向觀景窗外。
映入眼簾的，是無比刺眼的光芒。
巨大的水晶頭戴著玉冠，冰晶身體遮蔽銀河，正在靜靜注視著他。
“天父……”歐洛尼斯在顏歡腦海中低語。
剎那間，整個車廂泛起漣漪，觀景窗外的冰晶神只也消失不見。
當顏歡再睜開眼時，只剩一只福瑞控狂喜的粉色小家伙漂浮在自己面前。
“等等，剛剛記憶星神看我了？”
“你又是什麼鬼。”
“咪咪~咪咪~~”粉色玩偶般的生物叫著，但顏歡好像能听懂她的意思。
似乎在說……‘你是？我是……是誰？’
隨後她又看向窗外，此時那片銀河已經變得晶紅。
“咪咪~！咪咪……目光，注視。窗外，冰冷……）”
顏歡大致能听懂這幾個咪咪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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