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啦！”
顏歡掏出粉筆，在一旁的城牆上涂涂畫畫，對沖過來的怪物們說︰
“孩子咳嗽老不好怎麼辦？有同學能回答這個問題嘛？！”
“呀噫噫！！”扛著大砍刀的天譴士兵率先來到顏歡身側，雙手一抬，猛地斬向顏歡頭顱。
“小朋友請認真回答，不然要丟進糞坑的哦！”
下一刻，那名天譴士兵便雙腳離地，掙扎著飛向空中。
它捂著自己脖子，雙腳狂蹬，拼命掙扎。
“哇嗚嗚！”與此同時，第二名手持長槍的怪物也來到顏歡面前，手腕用力，槍尖刺向顏歡眉心。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回答嗎？”
頃刻間，那名怪物也同樣雙腳離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痛苦掙扎。
緊接著大軍壓境，形成包圍之勢向顏歡攻去，怪物們面目猙獰，發出滔天的怒吼聲。
“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
可等待他們的是直接起飛，在空中掙扎，生機不斷流逝。
見狀，位置比較後還沒有飛起來的天譴士兵停下腳步。
他們並非是全無意識，還是能听懂顏歡的話的。
依稀記得，顏歡的問題是孩子咳嗽老不好怎麼辦……
天譴眷屬並沒有幼年期，也不會咳嗽。
但曾經生活在這里的懸鋒族人，確實會有幼崽發生這種情況。
“吃…吃藥……”有天譴眷屬口齒不清的回答。
“嗯？”顏歡明顯一愣，“你們真會說話啊。”<……吃藥是吧？雖然不太對，但起碼也是答了。鑒于你前面的同學太菜，就允許你砍我一下吧！”
“非…非常感謝…………”
那名手持匕首的天譴眷屬顫顫巍巍的來到顏歡面前，發現自己還真沒被控制，便放心的舉起武器，捅了顏歡一刀。
‘ 當——！！’
像是一刀捅在了鋼鐵壁壘上般，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怎麼還有這麼多奇怪的技藝？”萬敵看向白厄。
“哈哈，看來我們這個盟軍算是找對了。”白厄淡笑道︰
“說起來，他也有喚醒歐洛尼斯神跡的能力，也算是一個正經祭司。”
前方，顏歡對在三十秒內捅了自己八十七下的天譴士兵說︰
“你的時間到了同學，該換下一個了。”
“呀嗚嗚呃！”匕首士兵似乎是砍紅了眼，不斷拿匕首對顏歡的身體戳刺，踫撞出了大量火星，跟在施工電焊似得。
“又不說話了？不說話讓你也飛起來！”
刺紅眼的天譴士兵瞬間便雙腳離地，掙扎著被拽向天空，與那些被揉成一個大球的其他士兵砸在了一起。
“下一個，還有人回答嗎？”
‘嗖——！！’
無數暗箭襲來，打在顏歡身上又是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叮當聲。
大量手持弓箭的天譴士兵藏在角落，對顏歡進行連續不斷的射擊。
顏歡回頭，對萬敵問道︰
“以前尼卡多利沒瘋的時候，這些天譴士兵話也這麼少嗎？”
“不，那時的他們還是很願意和懸鋒族人交流的。”萬敵雙手懷抱，解釋道︰
“而現在，他們更像是純粹的傀儡……”
“你能找到沒有失去言語能力的，運氣已經算不錯了。”
“會說話的那麼稀有？”顏歡回憶起當初在奧赫瑪時的情景。
當時就有兩個體型比較大的天譴眷屬跟遐蝶搭話了，還嘲諷她不行。
“大約在十分之一吧。”萬敵想了想，“越強的天譴戰士，語言能力和思考能力便越流暢。”
“剩下的，都只是僅存意識的戰爭傀儡罷了。”
“怎麼？你還真打算試圖和他們交流？”萬敵挑眉。
“想要什麼情報，問我們就好了，不必多此一舉。”
“還是說你不信任我們，打算偷偷留幾名天譴士兵帶走審訊？”
“什麼話！”顏歡又弄死幾名天譴士兵，回答道︰
“阿格萊雅不是說你離開懸鋒城很久了麼，你能知道個啥？可以抓俘虜為什麼不抓？”
“隨你喜歡吧，到時候被偷襲了可別趴在地上哭。”
經過了一番篩選，顏歡總算發現了一個還算聰明的。
“我…我知道……”
這名天譴眷屬並沒有對顏歡攻擊，只是一直站在最後面，等同伴死光了才不情願的站了出來。
他揮動石質手臂，真的像學生一樣舉手作答。
“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
“嗯？”顏歡瞪大眼楮，後方圍觀的白厄與萬敵也有些意外。
這名天譴士兵不像先前的，居然戰意全無，甚至剛剛舉手前連武器都給丟了。
“你怎麼回事？！”
萬敵直接從斷壁後走出，眯起眼楮對它質問道︰
“在戰場上丟掉武器，無疑是在折毀懸鋒人的榮光！”
“榮光……”天譴士兵沙啞回答︰
“或許是吧…但很顯然，我無法傷害到他……”
“誒你看看，他多懂事啊！”顏歡頓時驚喜萬分，丟掉粉筆，來到士兵面前反復打量。
這名眷屬的身軀看上去很有年頭了，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裂紋，還有許多青苔。
說起來，天譴眷屬不動的時候還真就是雕像，也算半個藝術品。
“那我再考考你，我和你媽掉進水里，你先救誰？”
“救你……”士兵毫不遲疑的回答。
萬敵眯起眼楮，“作為泰坦造物，你哪來生理意義上的母親？”
“所以我選他啊……”天譴士兵嘆息道︰
“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最好的答案，便是選擇提出問題的人……”
“天吶，思路清晰！”顏歡更加激動，仿佛找到了寶。
這位天譴士兵，腦瓜子似乎沒有因為歲月的緣故出問題，值得抓走。
常年待在敵營的家伙，知道的肯定比蝸居在聖城的黃金裔多。
沒準還能摸出來一些秘聞……
“好了，你們已經通過了這里。”
天譴眷屬緩緩彎腰，撿起自己的長劍。
“你拿武器干什麼？”顏歡疑惑。
“放心…我知道攻擊你沒有效果……”
天譴眷屬再次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只是做一名戰士最後該做的事……”
‘ ——’
在三人的目光下，它反手持劍，頃刻間便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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