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劉思杰侃侃而談，滿臉驕傲“段輝可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之一！他當初進學生會，還是我舉薦的，之後申請貧困生，領獎學金，也是我跑前跑後給批下來的。再後面進單位工作，也是我托人推薦的。”說到這，劉思杰頓了一下“打小我就看他行，沒想到他後面還真爭氣，還真行。”言罷，劉思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哪怕就算是到了現在，他逢年過節要是有時間，還會去看我呢，我們兩個都會坐在一起吃點喝點。敘敘舊。”
“完了他去年不知因為什麼沒來，到現在一眨眼也半年多了，所以我才好奇的。”
王常琛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劉思杰，故意道“您好奇可以給他打電話啊！總不可能這麼熟悉，還沒有電話吧？”
“哎，這電話哪兒能隨便打啊。”劉思杰“呵呵”一笑“我這都馬上就快退休的人了，每天閑的沒事兒干，人家那正值仕途巔峰期呢。每天忙的不行。我這打擾人家也不合適，不然我也不至于到這問你啊，你說對不對？”
王常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那要麼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你們溝通一下？”
劉思杰稍加思索，跟著道“也行。你打吧，看看他忙沒忙，不忙我們聊幾句。”
王常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思杰，隨即拿起電話就撥通了段輝的號碼。不會的功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然後未等王常琛說話，段輝便率先開口“這最後期限馬上就要到了，穿山甲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調查完畢了。正在整理材料！”
“太好了！”電話那邊的段輝言語中滿是興奮“趕緊著，讓人立刻把資料給我送回來，我好去交差！”
“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去送。”說著，王常琛又看了眼劉思杰，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倒不是為了這個事兒。”
“那是什麼事兒啊？”
“我在鳳城踫見了一個你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在那沒朋友啊。”
“劉思杰，你認識嗎？”
“劉老師？”段輝頓時喜悅了許多“我的天啊，他怎麼會在那里呢，趕緊趕緊，讓劉老師接電話。”
王常琛內心一陣壓抑，隨即便將手機遞給了劉思杰，劉思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常琛，跟著拿起電話，笑呵呵的說道“段輝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啊。”
“哎呀，劉老師，您看您看，您怎麼還和我客氣起來了呢。真是的。”
“我和你客氣什麼。本來就是打擾嘛。”
“劉老師，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誰打擾我，您都不打擾我啊。真的，我老想您了。去年那會兒本來想著去看您的，結果臨時被派出去執行公務了，後面也就沒有去成。那個什麼，這不馬上就到八月節了嗎？您到時候在家嗎，我一定去找您啊，咱們爺倆再好好喝點。”
“你看你這話說的。誰找我不在，段輝找我也得在啊。”
“那就行！”電話那邊的段輝“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居然能踫見劉老師。”
“是唄。這也算是緣分吧。”劉思杰說到這，看了眼對面的王常琛“段輝，我和你說，這個王組長，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比起當初的你，也絲毫不差，有勇有謀，你可一定要好好培養。好好幫襯啊！”
“劉老師您放心吧，這是必須的事兒，我可清楚他是什麼人。”
“那就行。”劉思杰簡單明了“完了如果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可以來找我聊聊，無論是你啊，他啊的，都行。踏實兒的，老師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哎呀，劉老師，咱們之間還說這些干嘛啊，我還不知道您是什麼人嗎？真的，好久不見，一听你說話都親啊。”
“哈哈哈！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等著八月節的時候，咱們見面好好喝點，我到時候在家等著你啊。”
“行行行，劉老師，咱們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
“好的，好的，那就這樣。我把電話還給王組長了啊。”
說著，劉思杰便將電話遞給了王常琛。
王常琛接過電話，跟著道“輝哥，這邊都準備好了。我到時候讓人給你。”
“行。”段輝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但要看清楚點，別整錯了就好！”
“嗯，知道了。”王常琛掛斷電話，內心頓時產生了一股子更加不好的預感。
但由于劉思杰就在對面，他也不好表現出什麼，只是又給劉思杰倒了杯茶，話里有話的奉承道“劉老師這學生可真夠多的，遍布天下，而且各個出人頭地！”
“你這話又言重了，也不是誰都能出人頭地的，總是有些不爭氣的，喜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劉思杰也話里有話“不過沒關系，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對，您說的對，時間肯定會證明一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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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啊？”劉思杰突然抬頭看向王常琛，故作不解“或者說，王組長評判真假的標準是什麼呢？”
“自然是事實依據了。”王常琛態度堅決“不然還能是什麼啊？”
听完王常琛這話，劉思杰當下並未開口。
片刻後，他微微一笑，調轉語調“王組長，實不相瞞，我今天冒昧打擾，其實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你的！”
“哦？什麼事情呢？”王常琛有些疑惑。
“是有關穿山甲的事情！”
“穿山甲？”王常琛微微皺眉，故意道“穿山甲的什麼事兒啊？”
“王組長，您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劉思杰略帶不滿“誰不知道您來鳳城是為了什麼呢？怎麼我現在給你情報信息，你還和我霍起漿糊來了？”
眼見劉思杰主動把窗戶紙捅破，王常琛深深的吸了口氣，連忙解釋道“哎呦，劉老師，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和別人霍漿糊，能和您霍漿糊嗎？我剛剛那話的意思是問你，穿山甲的什麼事兒。讓您直接具體說事兒啊。”
實話實說王常琛這解釋實在有些牽強，索性大家心照不宣。
劉思杰也沒有繼續追究，而是淡淡說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田野做的！”
“田野？”王常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思杰“你說的是哪個田野？”
“能是哪個，自然是田將軍，田野了。”
“哦？”王常琛故意提高語調“劉老師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能來啊！”說到這，劉思杰掏出了個文件袋，遞到了王常琛的面前，一字一句“所有能定案的證據都在里面，還請王組長過目！”
王常琛下意識的又看了眼劉思杰，接著便打開了文件袋。
這可真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里面的材料不僅完整記錄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更直接指明了以田野為首的利益集團，多年來持續盜取、販賣火藥山待銷毀武器的全部事實經過。
就連每次交易的時間、地點都標注得一清二楚，比王常琛手上已經掌握的要詳細具體的多，除此之外，還有一小部分，是王常琛他們都沒有掌握的情況。
然後還有大批的相關佐證，或是照片，或是錄音，亦或是影像資料。
總之就是鐵證如山，證據確鑿，沒有絲毫瑕疵！
只不過材料內並未提及龍天會分毫，而是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田野、吳營以及他們的那些下屬身上！
這與田野之前的交代，完全就是兩件事兒，令王常琛一時之間也有些懵圈。
身旁的劉思杰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眼瞅著王常琛滿臉疑惑不解，劉思杰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道“王組長，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者說，有些不明所以，想不明白？”
王常琛听完，稍加思索，然後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實不相瞞，確實如此！就這份材料，與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材料相比，出入極大。”
“好吧，那你覺得我給你的這個是真的，還是你們掌握的是真的呢？”
“目前來看，都是真的。”王常琛“呵呵”一笑“都有證據，也就不好比較！”
“都有證據？”劉思杰話里有話“你確定你掌握的證據，是真正的證據嗎？”
“那是一定啊。”“要是一定的話，這里面就一定有故事了。”劉思杰聲音不大“畢竟都是真的，就不可能相悖，如果相悖，就肯定有假的。”言罷，劉思杰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常琛，隨即壓低語調“所以希望王組長還是要三思！”
“放心吧。劉老師，我肯定會秉公處理的！”王常琛氣場十足“不過有件事兒，我一直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請王組長開口便是！”
“我想問問劉老師是什麼時候到的鳳城，又是如何得知我在這里的消息，最後又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過來找我，給我這些材料。”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劉思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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