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三水明顯有些尷尬︰“我要是說不是我，你信嗎？”
殷禾火不緊不慢︰“那我再問問，為什麼張吉泰前腳走，你們後面就去收場？”
柯三水眼神中盡是絕望︰“我要是說我們就是恰好踫見了，你信嗎？”
“反正不是你們叫關衡玖去騙我兄弟，利用我們對付王焱，借刀殺人，對吧？”
“火爺，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再借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還有就是關衡玖雖然是我兄弟，但他已經失聯好多天了。我們也已經許久沒有聯系過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找你兄弟，更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
殷禾火抽了口煙，微微一笑︰“好吧，就算這些不是你做的。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那我這有這麼多證據來指證你，你也得給我個證據，證明與你無關吧？”
“只要你能把證據拿出來，我們立刻就走。但是如果你拿不出來的話。那我一定讓你知道，利用璀璨星辰，是什麼下場。”
這一回不光柯三水蔫了，方建華和陳子嵐也都傻眼了。他們確實是許久沒和關衡玖聯系了，他們也真的不知道關衡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們在醫院，還真的是恰好踫見了王焱他們，但他們拿不出證據啊。
殷禾火大口抽煙，不緊不慢︰“雖然我不怕王焱，但我不是傻子啊。”
“總不能好好的無緣無故，就和保市的龍頭老大你死我亡吧，你說是不是？”
“快點的。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你就說沒有。”
柯三水輕咬嘴唇，沉思片刻︰“我是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好趕上的。”
“證據呢，我要證據。”“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我就是冤枉的。”
殷禾火︰“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就冤枉著吧。”
“這麼多恰好的事情，都恰好到你的身上，那就恰好該你倒霉了，水哥。”
柯三水幾人低頭不語。殷禾火不緊不慢︰“我再給你們點時間，你們再好好想想，完了我先處理一下內部的事情。”
殷禾火看著身後的黃路︰“黃路，我再問你一句，你和王焱到底怎麼回事。”
“咱們兩個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的。你好好說，我保證你沒事兒。”
黃路堅定果斷︰“火爺，我和關衡玖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和您說過了，那個事兒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承認我確實太想給水蛭報仇了，所以才會利用泰山。”
“但是我和王焱之間的事情，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樣。我最開始確實是奔著王焱去的，但是去了以後，發現王焱在保市的勢力太強悍了，沒有辦法，我就想回來，結果沒成想，剛要走，王焱的人就把我們堵上了，我就沒回來！”
殷禾火翹起二郎腿，把煙掐滅︰“黃路啊，黃路，你可真是不知悔改啊。”
“說句實話，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真的。”殷禾火不停的搖頭。
黃路額頭的汗水嘩嘩的往下流，但是都這會兒了，也管不了其他了︰“火爺，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啊，火爺！”
“咱們璀璨星辰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比誰都清楚，這里面不僅僅有你一個人的功勞，還有無數兄弟的的性命與未來！”
“現在他好了，一切都正常了。完了你就開始霍霍他了對吧。你想把璀璨星辰推倒，讓所有的一切歸零，對吧？”
黃路趕忙搖頭︰“火爺，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換句話說，王焱也沒那個本事”
“人家歸結到底，也是保市的一方大哥。冒著勁兒和咱們硬踫硬，就算是咱們贏了，能毫發無損嗎？你想沒想過，會有多少兄弟因為你的一己私利丟掉性命或者人生未來嗎？嗯？再換句話說。王焱以前沒有那個本事。現在還能沒有嗎？你知道新來的常務副局長是從哪兒來的嗎？他和王焱之間是什麼關系呢？”
“王天明和王焱是不和睦的。”黃路正要說話呢，殷禾火就罵了街︰“你個豬腦子，誰告訴他們肯定是不和睦的？如果不和睦的話，最後趙長奇能上位嗎？”
“如果不和睦的話，王焱能有今天嗎？”殷禾火不停搖頭︰“看事兒不能看表面，你要看最後的結果。這王天明看似對王焱做了很多，但其實實際上，並未對王焱做過任何致命的事情。這事兒我早就看的不帶看了。”
“雖然沒有證據，我也不敢百分之一百得把握，但是我覺得他倆就是不對勁。”
也是為了討好殷禾火，柯三水繼續道︰“王焱在保市確實是有關系的！而且這關系相當不錯！當初我們兩個鬧矛盾那會兒，雙子就幫過我，但動不了王焱！”
“後面甚至于和屈展聯合到了一起，也沒動了王焱。那可是兩個分區的局長。”
殷禾火看著黃路︰“還有的說嗎？”
黃路咬了咬嘴唇︰“可是火爺，他真的是堵住我，不讓我們回家啊。”
殷禾火伸出兩個手指︰“就算他堵著你了，他也羞辱你了，那你有沒有收拾老虎，你對老虎的下手更狠吧？”
“我有沒有讓他在你面前下跪賠禮，有沒有讓他賠錢？”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你的面子還沒回來嗎？”殷禾火極其憤怒︰“還有最關鍵的，我有沒有提醒過你，讓你就此打住？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我那不是被人利用了嗎？這一切都怪他們啊。”黃路知道殷禾火是真的急眼了，他也是真的害怕了，所以現在就開始把一切，都往柯三水的身上推了。
柯三水的眼珠子都快綠了︰“兄弟，咱們說話能不能負責點，關我們什麼事？”
“關衡玖不是你的兄弟嗎？你和王焱沒仇嗎？你們沒有在醫院補刀嗎？”
“我說了，那都是恰好！”
“那就是恰好該你倒霉！”
“還恰好該我們倒霉？你能好到哪兒去？”陳子嵐也急了眼，跟著開口︰“你自己不管不顧，想要利用璀璨星辰報仇，關我們什麼事兒啊？”
“這事兒不關你們嗎？不是你們讓關衡玖去的嗎？真當老子殺嗎？”
黃路和柯三水開始互相攻擊了，都把矛頭指向了對方。
“夠了！”殷禾火猛的一拍桌子︰“都給老子閉嘴！立刻！馬上！”
兩人當即都不吭聲了。殷禾火盯著黃路︰“別說其他，我就問你，我之前給你把面子找回來以後，有沒有提醒你你別去了？”
黃路低下了頭，不再吭聲，殷禾火繼續道︰“你不听就算了，還讓張吉泰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差點讓張吉泰丟了性命？”
黃路一听，當即抬頭，明顯有些不服氣。
未等他說話，殷禾火繼續道︰“你知道最後出現救王焱的那伙人是什麼人嗎？”
“那幾個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柯三水他們十幾個人，玩槍幾乎是指哪兒打哪兒，而且還是再移動的過程中打的，這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嗎？”
“你想過王焱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讓他們露面兒嗎？你說他留著他們干嘛？”
“如果讓這群人盯上了，你覺得張吉泰有活路嗎？你有活路嗎？”
“不知道什麼叫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嗎？”
黃璐這次是徹底沒話說了。
殷禾火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繼續道。
“再把話翻回去說，你說當初你在保市，是因為想走沒走了。”
“那我為什麼在你隨行人員的口中得到的確是想要動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呢？”
如果說之前的黃路，還帶著一絲僥幸的話，這一下，他是徹底蔫了。
殷禾火不停的搖頭︰“其實從這事兒發生，我就知道真相是什麼。我之所以依舊選擇幫你，是你確實受了氣，你跟我這麼多年，我必須幫你。”
“但你硬是不听勸告，把路走死了，那我就不得不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因為我得讓所有兄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問你，用不用我把當初跟你去保市的人叫過來，讓他們當著你的面兒回答我。到底是想走，還是想動手呢？”
黃路嘆了口氣︰“不用了，火爺，我認了，所有的一切，確實都在我。”
“都認了，是吧？”殷禾火看了眼黃路，又看了眼身後其他人︰“你們都可以作證，對吧？”其余馬仔尷尬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黃路則平靜了下來。
他沖著殷禾火緩緩鞠躬︰“火爺，所有的問題都在我，我錯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要是早這麼認，還至于這樣嗎？非要到現在才認。”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解決什麼問題？王焱能善罷甘休嗎？”
“他不善罷甘休還想怎麼樣？”提到王焱，黃路又開始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