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受了氣的宋子文,回去後找來《泰晤士報》,看了一下那篇文章,隨後就連續撥打了好幾個電話,這才罷休。
接下來幾天里,中國各大報紙都紛紛刊登了一些著名學者的文章,這些著名學者的文章基本上都一個意思,描述明朝時候鄭和下西洋的事情,字里行間都在說著一個意思南洋諸島,自古屬于中國!
這些著名學者的文章,隨即在中國內地掀起了一場和鄭和下西洋有關的民間大討論,且有很多人將中華民國的地圖翻出來,在南洋南海的位置指指點點,告訴周邊人曾母大島的位置。
國內的這份討論,孫義成並不知曉,此時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陳海生的艦隊,關心的艦隊的行程和任務。
在完成攻佔納土納島的任務後,孫義成又給艦隊下達了兩個新任務︰第一個任務,前往文萊港,將在里面維修的日本高雄號重巡洋艦擊沉;第二個任務,在完成第一個任務後,北上海南島,將日本人在海南運輸鐵礦的八所港口炸毀。
前文有過說明,日本海軍的重巡洋艦高雄號,在參加萊特灣海戰時,遭到兩艘美國潛艇“飛魚”號和“鰷魚”號的攻擊。中了兩枚魚雷的高雄號,雖然沒有當場沉沒,但也受了重創,無法再參加戰斗,隨後由長波、朝霜兩艘驅逐艦護送到附近的文萊港口接受維修。
維修期間,文萊港又受到緬甸空軍的轟炸,主要目標高雄號再一次被攻擊,剛維修了一半的船體又遭破壞,傷勢加重,不得不延長出港時間。誰知這一次孫義成卻派出了一支小艦隊來對付這艘日本海軍的重巡洋艦。
巡洋艦在此時的海軍艦船中,是除了航空母艦、戰列艦之外的第三大軍艦類型,作戰能力非常強大。以高雄號為例,有203毫米口徑火炮10門,124毫米口徑火炮8門,其他75毫米口徑的火炮,以及各種口徑的高射炮、速射炮數十門。
歷史上的高雄號,在文萊港沒有完成大修,就被拖到設施更為完善的新加坡軍港修繕,結果在即將修好前有被英國袖珍潛艇“xe3號”攻擊,投降前都還在維修,最後被英國人沉沒到馬六甲海峽里面去了。
一月十九日,緬甸海軍艦隊抵達文萊港外海,負責軍港外警戒的日本海軍驅逐艦“陽炎號”和“不知火號”發現了遠來的艦隊,拉響戰斗警報後兩艦就迎向敵艦隊。
不得不說,日本海軍的勇氣還是蠻可嘉的,兩艘排水量兩千多噸的驅逐艦,就敢去面對一支艦隊,盡管這支艦隊只有不足十艘軍艦,可里面有超過他們自身排水量五倍的巡洋艦布魯克林級輕巡洋艦滿載排水量噸)。
面對來勢洶洶的兩艘日本陽炎級驅逐艦,自己雖然佔有絕對優勢,陳海生依然不敢大意,下令艦隊以兩列疏散隊形展開迎敵。己方水兵實戰經驗太少,遠不是日本海軍的對手,只能憑借以少打多的優勢來解決敵人。
幸好文萊港只有這麼兩艘日本艦船,港口里的高雄號還躺在維修船塢里,否則這仗就算取勝,也是兩敗俱傷,且己方損失會更大。
二十公里的距離上,兩艘布魯克林級輕巡洋艦“清邁號”和“仰光號”首先依仗自己主炮口徑大射程遠的優勢率先發炮。前裝甲的十二門152毫米口徑主炮,接連發出怒吼,將五十公斤重量的彈丸發射到十公里外,在海面炸起朵朵浪花。
陳副司令知道如此遠的距離想命名日艦可能性很低,不過自己也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培養炮手而已,打不打得中不重要,關鍵在于讓炮手在射擊中尋找感覺。長官沒有要求,下面的海軍炮聲自然也沒有壓力,只是按照訓練要求進行射擊。
也許是無欲無求的心態起了作用,也許是走了狗屎運,仰光號的一號炮位三門主炮在進行第三輪射擊時,竟然有兩發炮彈直接命中了日“不知火號”驅逐艦的後甲板,爆炸巨大的威力立即讓該艦的動力失去作用,緩緩停在了原地,且艦後半部也被大火和水蒸氣漫延遮蓋。
幾分鐘時間就取得了戰果,陳副司令也很意外,但更多的是緬甸海軍的士氣被激發了出來,一發發炮彈打得更準,在剩余的那艘“陽炎號”驅逐艦身邊,造成了無數的近失彈,爆炸產生的浪花,讓該艦搖晃不已,嚴重影響了艦上日軍炮手的瞄準操作。
當雙方距離拉近到十五公里時,“陽炎號”驅逐艦也開炮了,該艦的六門127毫米主炮最大射程18公里,此時開炮日海軍顯然是想提高命中率。不過這個距離上,不但緬海軍巡洋艦副炮可以開炮,其他驅逐艦也可以開炮,距離都達到雙方可以互射的位置。
日本海軍士兵素質雖然佔優,但也只有一艘,且“陽炎號”驅逐艦上只有6門127毫米火炮,火炮數量對比上為101,日海軍絕對的下風。這種情況下,就算雙方射擊水平有差距,緬甸海軍百發中一,日本海軍十發中一,日本海軍打中緬甸海軍一發炮彈的時間,自己也差不多挨了兩炮。
僅僅對射了五六分鐘,雙方的距離由十五公里拉近到十二公里,緬甸兩艘驅逐艦各挨了一發127毫米口徑火炮,日海軍“陽炎號”驅逐艦,卻已經放緩了速度,艦上燃起了大火。
畢竟緬甸海軍這邊火炮數量眾多,且有三十門152口徑的火炮,一發就能夠讓日海軍驅逐艦喪失戰斗力。
撲滅己方軍艦上的小火之後,陳副司令就指揮軍艦開向了文萊港。文萊港口原來有幾處炮台,安放有大口徑岸防炮。
可惜這種只能對外射擊的大口徑岸防炮,早已經被當時的蘭夏游擊隊破壞殆盡,缺少裝備的日本海軍也沒有進行維修和補充,所以現在的文萊港炮台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面對外海而來的敵艦,只能望海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