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巨響的傳出,兩道哀鳴痛苦之聲響起,卻見這兩名“藥族”修士祭出的那件防御型靈寶,在青壺劍主的這一擊之下卻是形同虛設一般,兩人受此一擊,直接被斬飛出去。
他們兩人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明明自己的靈寶已經祭出了,但是在青壺劍主的這一劍下,竟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其中一人肉身殘破,化作了滿地的碎肉,只剩一只迷你元嬰漂浮在半空之上,神情顯得十分的驚慌。
另外一人雖然肉身並未完全被毀,但是一只胳膊已經是消失無蹤,這還是他緊要關頭之下施展出了一道秘術,以自己的一只臂膀作為在下,這才抵擋下了那一擊,不然怕是不僅肉身沒了,就連元嬰都要消失。
而青壺劍主兩擊落下,便將兩名“藥族”修士打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更是令在場的眾人更加的心驚不已。
“煉虛大圓滿,你竟然是煉虛大圓滿的修為!”
血憐仙子跟淨岩禪師都是一驚,沒想到青壺劍主竟然還在隱藏自己的修為,一旦要是叫青壺劍主先斬殺幾人,到時候在露出現在的修為來,怕是在場的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知曉這一點以後,這兩人立刻交換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必須要聯手。
淨岩禪師與血憐仙子二人趕緊祭出了兩道神通,幻化出了兩道法相虛影,朝著那青壺劍主籠罩而去,兩人對于時機的把握非常的精準。
而那溟毒散人也沒有閑著,他當然也看出了青壺劍主的威脅,所以,在看到血憐仙子與淨岩禪師都對青壺劍主倒戈相向的時候,他也是立刻催動那尊木鼎靈寶,朝著青壺劍主攻擊了過去。
木鼎之中釋放出了無數的毒蠍大軍,密密麻麻,就如同是潮水一般,那烏亮的倒鉤,僅僅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是攜帶著劇毒的。
青壺劍主身形一晃,身形在空中旋轉,而後無邊的劍芒從那旋轉的身影之中射出,四面八方皆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在這一道大神通的攻擊之下,就連那淨岩禪師與血憐仙子二人都是齊齊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來。
至于那無數的毒蠍大軍,在青壺劍主的手中更是沒有絲毫還手的余力,眨眼間就被打成了血沫。
血憐仙子與淨岩禪師釋放出的那兩道法相虛影神通,在這一擊之下被打得支離破碎,此刻的他們才真正明白,自己跟青壺劍主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就在這個,這‘卜寰星緣龜’神念一動,下一刻從它他的身軀之中飛出了一個金色的龜甲,在它的催動之下,金色的龜甲釋放出一道金芒來,直接落在了那青壺劍主的頭顱之上,竟然將其給鎮壓住。
但是青壺劍主也並非是常人,感受到了這股鎮壓封禁之力,他再次全力施展劍道神通來,以他煉虛大圓滿的修為,配合上他這件頂尖的中品通天靈寶,就連這龜甲的封禁之力都顯得有些岌岌可危起來。
但是,由此也能看出,這件金色龜甲的品質絕然是不低的,不然也不可能能夠將這青壺劍主暫時給鎮壓住。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是還未等他們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到那流光星點芝以及那塊星髓身上之際時,‘卜寰星緣龜’則是再一次開口說道︰
“諸位,莫要以為就這般就能結束,老夫未必能夠鎮壓住此獠太久。”
隨後它身念一動,而後半空之上出現了數十面紅色的小旗,落在了那座“傳送陣”之上,然後便听得這‘卜寰星緣龜’口中的咒語開始念誦不止起來。
片刻的功夫以後。那陣旗釋放出來了幽暗的深紅色之光,使得這整個空間都顯得更加的怪異。
與此同時,那件龜甲所釋放出來的金色光罩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光罩之下而且還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此時那‘卜寰星緣龜’話語的真實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眾人都明白,若是沒有其他強硬的手段,怕是困不住這青壺劍主多久,而若是此時有人敢率先動手去奪取那星髓的話,怕是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一旦他們陷入到內耗之中,到時青壺劍主破禁而出,他們便是待宰的羔羊,更加毫無還手之力。
而‘卜寰星緣龜’此刻十分鄭重地說道︰
“諸位道友,此為顛倒血紋陣,這株流光星點芝還未完全的成熟,還需要等待片刻的時間才行,而我等若是想要讓其快速的成熟,就需要諸位道友助無一臂之力。”
那溟毒散人則是說到︰
“你說吧,究竟要如何做?”
“諸位道友皆獻出一滴精血,落入到這陣旗之內,由陣旗吸收諸位道友的精血,最後灌注到那流光星點芝體內,屆時這流光星點芝便能完成最後的一躍,成為一株成熟的流光星點芝。
不然若是此靈藥未能夠成熟的話,想來即便是諸位道友能夠奪取得到,藥效也是大損的,這一點本王想也不是諸位道友想要看到的吧。”
听到這話,眾人的心中都有所計量,不過到底也都是相信他這話。
于是,眾人都是逼出自己體內的一滴精血落入到那顛倒血紋陣之中,吸收了在場多位煉虛後期乃至煉虛期巔峰修士的精血以後,這顛倒血紋陣釋放出了無數玄奧的血色符文,這些血色符文如同一條絲帶在空中開始排列,最後直接飛向了那株流光星點芝。
而眾人此刻也能夠看到,隨著這些血色符文沒入到那株流光星點芝體內,這株流光星點芝身上那剩余的兩個還未完全散發出星光的星點,此顆竟暗暗的生輝起來,因此都是明白此時‘卜寰星緣龜’沒有欺片他們。
但是與此同時,眾人也發現那金色的龜甲所釋放出的光幕之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原本從細小的裂紋已經出現了幾道拇指大小的粗大的裂痕了,若是這般下去,怕是用不了數個呼吸的工夫,此陣這個龜甲靈寶便會被掀飛出去。
而這倒也並非是這龜甲靈寶不行,只是說是這‘卜寰星緣龜’的實力有限,無法將這龜甲最大的威能給釋放出來而已。
只是此刻這件靈寶雖然了得,但是在場眾人卻是都沒有產生其他覬覦的想法,就算真的有,也明白此時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而與此同時,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如同是度日如年一般,眾人一邊目光看向流光星點芝,另外一邊神識則是注意著青壺劍主這邊的動靜,那青壺劍主此刻眼眸之中迸發出無盡的怒火來,
明明這些寶物都是他的,結果鬧出了那麼多事情來。
他明白一旦若是那株流光星點芝成熟,自己若是無法從這龜甲的鎮封之力下逃離出來的話,那麼機緣就會落入到他人之手。
而一步錯那便是步步錯,日後自己想要再找到這樣的機緣,既那種可能性可就不大了。因此只見那青壺劍主說道︰
“好好好,都,你們非要這樣逼老夫,既然如此,那便都給老夫陪葬去吧。
你還不出手嗎?還要等什麼時候?若是再不出手,你我二人的商議那事,便就此作罷,日後莫要再提。”
此話一出,眾人心頭頓時一緊,一股警惕之心一下子提升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