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靈均在陷入對方的領域雛形之中,陳靈均身上散發出一股清氣,一下子將那股束縛之力給掙脫開來,絕仙劍一劍斬在了對方的脖頸處,頓時那血縉的脖頸處血流泉涌,噴濺而出。
那血縉也是顯然沒想到這一幕出現的那麼突然,他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現在反應過來已經遲了,甚至連替劫的寶物都來不及施展。
不過,他到底也不是普通的修士,在肉身被毀的瞬間就元嬰瞬移遁入到了那血海之中,然後,血海裹挾著骨塔直接朝著遠處而去,並且還是施展了血遁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陳靈均想要催動那紫金瓶來收取元嬰都來不及。
而那血儕看到血縉肉身被滅的那麼快,他也是一驚,等他看到血縉逃離,他也是立刻身形一閃朝著遠處的天際飛遁而走。
對于兩人的逃走,陳靈均可沒有什麼想法想要去追的,目的達到了就成。
而這個時候,那卦靈子也是站起身來,他看向陳靈均說道︰
“老夫卦靈子,道友神通了得,真是叫老夫嘆服,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出身何方?”
“本君太始,見過卦靈子道友,本君出身一個小族,僥幸得到了這個進入秘境的機會,神通了得四個字卻是擔不得,道友謬贊了。”
對于陳靈均這話,那卦靈子自然是不信的,以陳靈剛剛施展的那道神通以及祭出的法寶,又豈是普通修士所能具有的?
不過,既然陳靈均不願意多言,他自然也不會去深究。
如今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他便開口說道︰
“太始道友,此地並非是談話之所,咱們換一處地方如何?”
“善!”
隨即兩人化作了一道遁光,便朝著遠處飛遁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密林深處,那兩人落在一塊巨石之上。
此時,陳靈均便開口問道︰
“看道友剛剛的神通,似乎是精通扶乩佔卜之術,不知可對?”
“道友慧眼,確實如此,老夫出身無憂海駝龜一族,想來道友應該听聞一二吧!”
“原來是貴族啊,駝龜一族據聞傳承于上古真靈,族內修士神通廣大,擅長扶乩佔卜之術,難怪道友神通如此了得,能從血族道友的領域之中逃離而出!”
“哈哈,道友謬贊了。不過道友也是高看了那血縉一眼,他何來的什麼領域?不過是剛剛參悟了一絲領域雛形而已。”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麼,又繼續說道︰
“大道惟艱,煉虛、合體,雖說只是一境之隔,卻是如同天淵,或許其余人還不清楚,但是我等站在了這煉虛後期,乃至道友更是站在了煉虛圓滿之境,對于這點應該更是知曉清楚才對。”
陳靈均沒想到這卦靈子連他的真實境界都察覺到了,他邁入到了煉虛期大圓滿以後,選擇了隱匿一部分修為,維持在了煉虛後期的程度。
當然,對于這卦靈子的話,陳靈均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大道艱難,想要跨越這道鴻溝談何容易呀,不然我等又何必到處四處去尋找機緣呢?”
陳靈均也是感嘆了一句,他雖然已經有了幾分突破合體的把握,但是,為了自己日後的道途,他卻是不能選擇立刻突破,還需要積攢自己的底蘊才行。
說到這,那卦靈子手一揮,而後那朵‘八荒血心蓮’被被他給拿了出來,而後便見其準備手一揮,將那八荒血心蓮分割成兩份。
就在這時,陳靈均開口說道︰
“道友且慢!”
听到這話,那卦靈子心頭一驚,立刻生出了幾分警惕。
陳靈均察覺到以後說道︰
“道友莫要誤會,這株‘八荒血心蓮’乃是七階靈物,若是你我一將其一分為二,怕是其藥效將會大打折扣。”
“哦,那不知道友想要如何?”
听到他話語都變了,陳靈均笑容不改地說道︰
“道友,在下可沒有別樣的想法,只是想來道友出身于駝龜一族,不知對在下的這件靈寶可有什麼看法嗎?”
說完,就見陳靈均手一揮,十二顆定海珠便漂浮在了他二人身前。
看到這十二顆熠熠生輝的定海珠,那卦靈子眼眸也是一亮,先前他在看到陳靈均祭出這一套十二顆定海珠的時候,便已然是察覺到了什麼,如今再次看到,便知曉陳靈均想要說什麼。
那不卦靈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若是老夫沒有看錯,這十二顆靈寶似乎是用同一種材料,也就是萬載的凌虛珠煉制而成的吧?雖說有幾枚凌虛珠的品階較低,但是在真君這些年日夜的祭煉之下,那幾個凌虛珠內的雜質早已經消失的干干淨淨了。”
對此,陳靈均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
“正是如此,只可惜此物難尋,那無憂海中得近海之地卻是難以尋得這凌虛珠,既然貴族深處那無憂海深處,想來貴族之內應該有這凌虛珠吧?
本君也不貪,更不願也不佔你便宜,若是道友能為在下再找出十二顆凌虛珠,那麼這株‘八荒血心蓮’在下分毫不取,只要一結根須,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听到這話,那卦靈子頓時震驚不已,他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太始道友,你此言為真?”
“這是自然,在下可不會拿一株七階的靈根來開玩笑的。若非是這件靈寶關乎本君日後能否證道,本君自是不會舍棄這株靈根。”
卦靈子听到這解釋則陷入了一抹沉思,一會看了看手中的這珠紫成雪蓮,一會又看了看陳靈均的那十二顆定海珠,最後他嘆了口氣說道︰
“道友道心之堅卻是令老夫敬佩,這個條件老夫同意了,只是這十二顆凌虛珠卻是需要等離開這秘境以後才能夠交與道友。”
對此,陳靈均則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這凌虛珠在靈界的妙用,雖然比之在那華陽界可是多多了,可也不是誰都能用得上的,所以對方沒有將其帶在身上,那也是實屬正常之事。
不過,陳靈均提了一個條件,他說道︰
“道友想來你也看得出來,普通的凌虛珠對于本君可沒有什麼用處,本君想要的是年份接近十萬的凌虛珠,如何?”
卦靈子此時則是又搖了搖頭,而後說道︰
“十萬載的凌虛珠,雖說還未入七階之列,可也已是六階極品了,若是如此,十二顆凌虛珠的價格價值怕是已經超出了這八荒血心蓮的價值。”
陳靈均對于這個說法自然是不同意的,他是反駁說道︰
“道友勿要欺我,
十二顆凌虛珠價值數面上或許真能與這株‘八荒血心蓮’相比,但是老夫若是將這‘八荒血心蓮’拿到拍賣會上,想必就算我不說,只要提出以十二顆十萬載的凌虛珠相交易,怕是大有人會來與在下交易吧。”
對與陳靈均的反駁,那掛靈子則是陷入到了沉默,畢竟這‘八荒血心蓮’關乎他能否進階合體,乃是一種有價無市的存在,而凌虛珠與之相較之下,價值可就沒那麼大了,因此對于陳靈均的話,他也反駁不了。
于是乎,那卦靈子便說道︰
“好,既是如此,那老夫同意了,這要老夫可與你立下天道誓言?”
陳靈均卻是搖了搖頭。
”哦,那道友想要如何?“
陳靈均則是早有準備,他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副卷軸,卷軸之上鬼泣森森,乃是一副契約。
“你我二人在這張鬼契之上立下誓言,滴下精血,等到交易完成,自然這卷軸便會消失。道友覺得呢?”
對此,那卦靈子眉頭微微一皺,不過看了一眼那株‘八荒血心蓮’以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即兩人便在鬼契之上立下了自己的誓言,完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