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海上港區外。
作為這次受到攻擊強度甚至比白鷹還要夸張的陣營,鐵血方面卻反而顯得游刃有余。
楊肆康雖然沒有把艦隊特地派來支援,但是腓特烈大帝等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支援,再加上此前已經悄然來到這邊的u556•eta,應付起來並不困難。
但對鐵血而言,她們想要的顯然不止于此。
以歐根親王等人為首的艦隊同樣很是活躍,而在這片戰場上,現在有著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特殊的存在。
革律翁口中的主炮在海面上橫掃而過,接連的爆炸連成一片,阻斷了尚未擠過來的敵軍。
而與此同時,重生歸來的俾斯麥已經重新站上舞台。
她的火力、機動力、裝甲強度各方面與以前天差地別,壓倒性的火力甚至以一敵多完全沒有壓力。
哪怕是把革律翁單獨分離作戰也依然游刃有余,楊肆康特地為她準備的艦裝和改造在這場戰爭中終于展現出了最蠻橫的一面!
近乎無限的能量、無需頻繁補給彈藥的游刃有余和絕佳的數據處理能力。
將這些集于一身,此刻的俾斯麥便是這戰場上的一頭巨獸!
持續性的高強度戰斗甚至由她一人便可以撐起一角,再加上腓特烈等人的存在以及公海艦隊久違的活躍,整個鐵血的戰場甚至呈現出了鐵血方面在反推的氣勢。
這種情況也有很大程度的原因在于鐵血屬于知道棋子這種艦船存在的緣故,作為曾經跟塞壬深度合作的陣營,俾斯麥對于塞壬的了解甚至超過一航戰。
加上楊肆康提供的系統,她們很輕松地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
現在俾斯麥的活躍則是她們原本就定好的準備,包括u556•eta在水下的協助也是一樣。
俾斯麥對于鐵血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腓特烈大帝在鐵血里的威望已經極高,哪怕是腓特烈和胡滕她們早就已經得到了幾乎鐵血全員的認可。
但只要是跟俾斯麥相比,這就不是同一碼事。
俾斯麥的復活對于鐵血意義重大,復活的俾斯麥壓倒性的戰力帶來的是無與倫比的氣勢和信心上的提升。
一往無前的氣勢之下萬事皆可為,俾斯麥的歸來讓其他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瞬間被壓倒,此前腓特烈故意挑動起來的動亂在俾斯麥現身並展現出的強大實力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俾斯麥和腓特烈什麼都沒做,她們甚至沒有去干涉此時鐵血內部的任何事情,就連歐根親王等人也全都在前線沒有搭理後方。
但一切都在自發地推進著,自然而然地層層處理下去。
“這就是……我現在的力量。”
俾斯麥握了握拳,她甚至不需要目測,只靠雷達和火控就能輕易打中任何一個方向的目標。
這種恐怖的實力帶來的無所不能的感覺令人著迷,但曾經享有過同等力量的俾斯麥比誰都要更能控制住自己。
“呼……真是令人沉醉的力量,如果真就這樣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的話,那就麻煩了吧。呵,不過……”
革律翁轉眼間飛回到她的背後,俾斯麥脫離海面漂浮起來,手按在刀鞘上,另一只手抬手指向前方。
她的主炮與革律翁一同發出嘶吼聲,特殊的炮彈在落到海面上的瞬間,一個黑色的球體驟然浮現出來!
僅僅只是轉眼之間,那個黑色的球體猛地膨脹到輕巡洋艦的尺寸大小,宛如一個海上的黑洞瘋狂地把周圍的一切卷入其中。
海上產生了一個人在的漩渦,四周的海水在靠近的同時快速下沉,周遭的敵方艦隊在卷入其中的同時踫撞、崩潰、爆炸、瓦解,最終變成碎塊殘渣混合在一起被漩渦送入深海。
其他人的炮擊和艦載機的空襲也都指向了這個漩渦處,爆炸連綿不斷,敵方艦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海上消失!
片刻後,那個恐怖的黑洞終于消失了,逐漸平息的海面上浮起一些稀碎的碎片,甚至沒有留下能讓那些真菌侵蝕黏合的殘骸和碎塊!
革律翁再次脫離俾斯麥,而在她的耳中,腓特烈的聲音傳來︰
“看來,你已經很好地熟練掌握了這份力量了。呵呵,之前沒有辦法很好地測試,現在感覺如何?”
“很棒,也很令人驚覺。這樣恐怖的力量竟然是他親手制造出來的,我現在只覺得白鷹那幾位恐怕她們自己都沒明白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吧。”
“呵呵,這是當然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得到指揮官的詳細介紹的,這份殊榮僅此一份。”
“……這麼說來,我應該好好感謝那位俾斯麥小姐了。”
俾斯麥輕聲笑道,她的形象一貫嚴肅,但唯獨這時她有一種想要笑一笑的想法。
或許是為了紓解心中的那份異樣的情感,或許是為了緩解一下自己心里的壓力。
“其實,按照那位小姐的說法,你還有一個機會的。不過,這就要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腓特烈輕笑著說道,俾斯麥心頭微微一動。
她當然知道腓特烈說的是什麼,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她親自跟那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俾斯麥見過一面。
雖然只是一面,但對兩個嚴肅的聰明人來說,事情交流起來格外的簡單且簡潔。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下子能決定的。
“決定權在你,從今天開始,鐵血宰相歸來,我等也到了退場的時機了。”
“其實你們也可以再留一段時間的。”
俾斯麥開口挽留道。
她並非客氣,而是腓特烈等人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
且不說腓特烈這個有著壓倒性的領導者氣質的艦船,美因茨甚至是羅恩也都有著出色的能力。
從她的角度來說,的確是很希望她們能夠暫時留下協助她的,而且她也不介意跟腓特烈共事。
但腓特烈笑著搖了搖頭︰
“凡事既然做了就不可半途而廢,行事務求一擊中的。你的歸來正是我等最佳的退場時機,而且對我們而言,這可是我們總算可以回歸到指揮官身邊的契機。”
“你應該明白,這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果然是這樣嗎。那麼,就讓我來為你們離開前的最後一戰添上一筆吧,革律翁!”
腓特烈笑著舉起指揮棒,但又輕輕放下,笑道︰
“羅恩,在我們回去之前,你不想大鬧一場帶著戰功回去嗎?”
“當然想了,你的意思是?”
“隨心所欲吧,這場交響曲,也該有些自由發揮的曲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