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演習這件事情對于楊肆康來說駕輕就熟。
不過在三方的討論下,最終的演習形式定為了對抗性的。
只不過,扮演敵方的還是楊肆康這邊。
畢竟是偏向于表演和展示性質的演習,因此在各方面表現上都要更加顧慮到整體的表現程度,因此演習的實際時間持續得比較長,並且在期間留下了很多資料。
只不過這些資料都只會在之後被一點點地‘挖掘’、‘爆料’出來,而不是直接由官方進行公開。
在這種事情上皇家和白鷹都是一把好手,所以在後續的事情上自然也就不需要楊肆康來多做考量了。
演習結束過後,楊肆康一行人除了幾位做研究的艦娘以及負責給她們幾個幫忙的成員依然留在蠱雕號上,其他人則是和之前一樣,跟著楊肆康來到了已經在港口停泊了許久的胡德號的量產型上。
“雖然這邊也不差,不過總覺得沒有在蠱雕號上舒適呢。”
可畏輕快地說道,而一旁的胡德則立刻接話︰
“畢竟我不管怎麼說也是戰列巡洋艦,在保留武裝的情況下進行改裝,自然是沒辦法像航母那麼隨意呢。”
“唔,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啦。”
“呵呵,我開玩笑的,可畏小姐。畢竟再怎麼說這也只是保持著艦船時代設計的量產型艦船,和指揮官以心智魔方為基礎建造起來的蠱雕號自然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時代變遷,優勝劣汰這點淺顯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優勝劣汰呢……”
可畏把手撐在圍欄上,一邊感受著熟悉的海風一邊說道︰
“之前的演習里,厭戰很強力呢。”
“是啊。”
雖然不知道可畏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但是說起厭戰,胡德還是認真地回答道︰
“雖然我們從被建造出來的時候就有記憶和知識,但是對厭戰的記憶顯然已經跟事實完全不同了。之前作為同伴作戰的時候也沒有近距離多合作倒是沒感受出來,作為對手交手的話,果然是截然不同了呢。”
胡德說到這里感嘆了一聲︰
“說起來,我還被提點了一下呢。優雅不適合戰場,什麼的。”
可畏瞥了一眼胡德,作為曾經象征著皇家的海上戰力的象征性艦船,胡德號在戰爭中的實際表現卻淪為了鐵血那位總旗艦的背景板。
調侃多于夸贊,而身為艦娘的胡德在皇家禮儀方面雖然無可挑剔,但也同樣有些太過講究禮儀了。
優雅不適合于戰場,可畏很清楚這話指揮官也曾經說過,但指揮官並沒有跟胡德提過。
而正因為知道,所以可畏也清楚,指揮官的話還有後續︰
‘優雅與否從來不取決于行為本身,而是取決于制定規範、做出行為的人。就比如有些東煌人會崇拜皇家,一味地推崇皇家禮儀,甚至在食用牛排的時候還講究幾分熟才算優秀。
但實際上這些都是屁話,比如伊麗莎白,只要她喜歡,哪怕她要吃一塊烤到邊緣都焦掉的牛排,有誰敢說她不對的嗎?’
而當時在說完這番話過後,楊肆康是這樣對可畏說的︰
“弱者遵循規則,享受規則庇護。強者制定規則,並保障規則的效力。”
回過神來,看著有些無奈的胡德,可畏輕快地說道︰
“那麼,只要我們變強不就好了?反正只要打贏了,想怎麼優雅都沒關系嘛。”
胡德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說得對呢。”
兩人正說著,突然看到從船邊跳下去的驅逐們似乎是正打算在周圍逛一逛。
因為在進入皇家本島的近海之前白鷹艦隊會同行,所以這一路十分安全,她們也沒有什麼顧慮,但很顯然,楊肆康的艦隊里都是些閑不住的艦娘。
“反正也沒事做,跟她們一起出去逛一圈怎麼樣?”
可畏提議道,而胡德也點頭贊成︰
“正好也多積累一些實戰方面的經驗呢。”
兩人一拍即合,于是迅速接入通訊頻道,隨後跟著驅逐艦們一起出去了。
另一邊,皇家的指揮艦上厭戰剛剛結束了跟伊麗莎白的通訊,整個人都完全放松了下來。
這次的伊麗莎白把事情交代得非常詳細,詳細到讓厭戰都不得不格外重視的地步。
跟白鷹方面的交涉比伊麗莎白預期的要輕松很多,但是厭戰注意到伊麗莎白明顯是疲憊了許多。
“陛下這幾天肯定是又加班工作了,果然沒有我在身邊的話,光憑貝法是勸不住她的嗎……”
“厭戰殿下,請用茶。”
黛朵給厭戰遞上紅茶,厭戰喝了一口,看向黛朵︰
“這幾天英勇怎麼樣?”
“是,根據本部的女僕們傳達,英勇殿下近幾天並沒有前去打擾陛下的工作,雖然在休息時間偶爾會去幾次,不過也都是在女僕長在場的情況下,並無大礙。”
“是嗎,那就好。英勇至少沒在這個時候添亂,這樣陛下的壓力應該會少一些。”
“殿下。”
黛朵輕聲喊道,厭戰轉頭看了過來。
“您也差不多該休息了,雖然說著陛下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您也差不多了呢。”
“唔?是這樣嗎?可是工作還沒有……”
“楊指揮官那邊還沒有把文件發送過來,在他們回應之前,您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如何?”
“這樣啊……好吧,那我就先休息一會兒好了。如果文件發送過來了就叫醒我。”
“是,殿下。”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黛朵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貝爾法斯特赫然站在門口,她先是對厭戰行禮,然後說道︰
“抱歉打擾您,厭戰女士。您發送的文件主人已經確實收到了,但是考慮到身體狀態的問題,我們的醫生梅維絲小姐建議主人按時休息,所以文件的處理將會延遲到明天上午十點後,請不必在那之前等待。”
厭戰先是驚訝,隨後又明白了過來。
既然是對方的好意,厭戰也沒有拒絕,點頭道︰
“我明白了,感謝你們的提醒。”
“這是我們應當做的,主人那邊還需要我回去照看,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貝爾法斯特離開,黛朵愉快地走了回來。
“殿下,您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是啊……”
厭戰無奈地笑了笑︰
“我現在才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之前光輝說他是個很特殊的指揮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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