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深月小姐那邊您不過去看看嗎？”
辦公室里，貝爾法斯特詢問道，楊肆康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必了。這次的場合本來也不算大，讓她先熟悉熟悉類似的場合就可以了。我過去的話她說不定反而更緊張。而且對于現場來說，那些記者多半對我更有興趣。”
楊肆康無奈地說道，他其實也想看看深月單獨做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表現，但是現實就是他剛才所說的。
原本不在這次宣傳活動中的他出現在現場，比起深月，那些人必然會更加關注他這個向來極少接受采訪之類的事情的人的。
畢竟現在話題度方面他也是數一數二了，但偏偏對于在公眾場合露面沒太大興趣，而這些也就造成了深月備受關注的現狀，他自然是沒有出席然後把事情給搞砸的道理。
楊肆康敲下最後一個回車鍵，保存文件過後伸了個懶腰。
“總算是把這個給搞定了。”
把文件全部保存進存儲器，楊肆康把它遞給了貝爾法斯特。
“有了這個，我們的貨船就可以正式離開船塢準備投入運行了。”
貝爾法斯特莞爾一笑，說道︰
“這不是因為您不斷地給那幾艘貨船增加功能、加強性能的緣故嗎？”
楊肆康笑了笑，加完夾層又強化了一波原本的船體，隨後又優化了一下控制的硬件，然後就是他剛完成的那東西，一套完整的控制系統。
每次優化完一個部分總覺得另一個地方缺點東西就差點意思，結果前前後後搞下來，那三艘貨船的運行時間一再推遲。
現在也實在是不能再優化下去了，再優化下去那就不是民用的級別了。
譬如這套控制系統，雖然已經閹割得很厲害，而且是以他以前用在那艘聖地亞哥號上的系統閹割出來的，但也只是勉強卡在了邊緣線，有點反復橫跳的感覺。
不過對他來說沒關系……反正之前那套系統也是他搞出來的，這玩意兒究竟怎麼劃分他有解釋權。
“貝爾法斯特，今天下午有安排嗎？”
“沒有。您要去研究所那邊嗎？”
想了一下，楊肆康點了點頭︰
“現在幾個項目進展都很順利，趁著這段時間把這些東西都解決，然後我們才能有余力應對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威脅。”
說到威脅，楊肆康立刻就想起了那個代行者艦隊的艦載機。
雖然被大鳳擊墜下來，但是殘骸是被後續趕來的艦娘們回收了的。不過因為他的吩咐，那些東西現在應該只有夕張在進行基本的探測。
“不過那架代行者的艦載機對我們來說可能很難研究出什麼東西來。這大概會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所以我打算先暫時把它放在不重要的層級上。”
貝爾法斯特立刻領會到了楊肆康的意思，問道︰
“您是說，那架艦載機里的技術我們現在可能無法學習？”
“對，而且這個可能性非常高。”
他認真地看向貝爾法斯特︰
“雖然大家都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來，不過我知道你們一定都對那東西有些興趣。畢竟我們艦隊里現在實力最強的部分就是航母艦娘們，她們所使用的艦載機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得到提升，會很有幫助。”
“但塞壬，尤其是那些代行者的技術不是輕易能夠解析的。而且我們持有的樣本量太少，很難說獲取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另外就是我覺得那個好人理查德和那些代行者艦隊可能有些問題。”
對于那支代行者艦隊，最為明顯的特點就是當時在戰斗中出現的代行者海洛芬特實際上只是個空殼，完全沒有自我意識，而是由好人理查德操控著豎起來的一塊靶子。
其次，明明最近探查到活躍度很高的是好人理查德，可最近跟好人理查德相關的目擊報告卻幾乎沒有，這就說明至少好人理查德沒有使用她自己的那些類似代行者的下屬。
而海洛芬特的代行者艦隊這次隱約的出現也讓楊肆康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最為重要的是，那架艦載機來得有些太突然了。
恰好他身邊當時只有大鳳在，恰好看到了一個讓他產生熟悉感然後沒有立刻下樹的黑影，而飛過來的艦載機也恰好只有一架，飛行速度雖然快，高度卻相當的低。
太湊巧的事情他一概不將其視為偶然，何況還是牽扯到了代行者艦隊，並同時提到了樞紐。
對于楊肆康來說，樞紐的真實用途以及存在的地方是絕對不能被人知道的。無論是他以前的艦娘們還是現在碧藍航線的艦娘們，得知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都必然會搞出問題來的。
好在他對樞紐的存放方式非常自信，只要把沒有把事情說漏，就不用太過擔心什麼。
唯一的問題在于，他不能把有關樞紐的真實情況告訴任何人。
下午，楊肆康早早來到研究所這邊，很快就把那架艦載機留下的殘骸都給帶進了研究室。
沒有任何人輔助，楊肆康把那些清理干淨並用設備進行過外側的粗略檢測的殘骸逐一檢查後擺放到地面上，花了大約一個小時，拼湊出了殘骸原本可能在的位置。
只把靠近核心區域的幾塊殘骸給挑了出來，其他的則是干脆擺放在地上不去動，楊肆康拿著手上的幾塊殘骸開始了檢測。
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他無奈地停下了工作，撓了撓頭。
“果然不正常啊……”
大鳳在當時是選擇了最快能夠將其擊毀以避免這架艦載機對楊肆康發出攻擊，而不是打機翼將其擊墜，因此最核心的部分基本上都已經被打爛了。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能收獲一些什麼也只能是從材料本身以及殘骸中有可能會存在的一些零件。
核心部分的主要的東西應該是全毀，可事實不僅不是這樣，還順利得遠超想象。
楊肆康只是進行了一些非常簡單的反常規操作，結果從這些殘骸中幸存的數據存儲器里就得到了大量有用的數據，而且試著把幾個部分組合在一起之後，楊肆康很快就確定了其中隱藏的內容。
這些殘骸中竟然還保存了一份完整的操作系統，看架構應該是用于中小型服務器使用的，但不論是完整程度還是必要性來說顯然都不是應該被存放在艦載機上的存儲器里的，更何況這可是殘骸，核心部件都沒了！
“有人專門借這架艦載機把這些東西送給我？可是，是誰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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