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一個防空洞對于謝菲爾德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楊肆康讓她們所有人集合的時候,謝菲爾德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還是覺得楊肆康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
她不清楚那個女孩有什麼特殊的,但是既然楊肆康說要把人給救出來,那麼她就把人給救出來。
但是這並不包括讓楊肆康親自拿著武器跑到室內來跟人戰斗,尤其是在她們無法用艦裝為他提供保護的情況下進行戰斗。
謝菲爾德把自己的意見向貝爾法斯特提了出來,但貝爾法斯特讓她遵守命令就好。
好在,貝爾法斯特也跟在楊肆康的身邊。
楊肆康去了一趟赤城那里,以最直接的方法拿到了這座老舊的防空洞的內部結構和管線分布的詳細圖紙,並且還得到了詳細的周邊圖紙。
不僅如此,他還拿出了能夠探測生命反應的便攜式設備,先前用滑膛槍打入通道的設備以及香格里拉的艦載機投下的東西就是為了這個,並且那些東西能最大程度保證內部的人無法和外界通訊。
得益于這些準備,謝菲爾德從進入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了要救的那個女孩在哪個地方了。
外邊守門的人比她預期的要稍微麻煩了一些,不過也只是稍微麻煩了一些。
畢竟她展開艦裝過後那些人的武器根本不可能把她怎麼樣,而她只需要沖過去揮揮手,那些人的防彈衣什麼的都保不住他們的命。
但是在解決了這個房間的敵人之後,謝菲爾德有些遲疑了。
這里的死人有點多。
想起楊肆康的安排,謝菲爾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很是嫌麻煩,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找到了通風口,然後通過通風管道來到了目標房間上方,然後從這里跳了下來。
這個房間沒有連接電路,完全沒有照明。
謝菲爾德拿出艦裝空間里的燈打開,找到了女孩的位置。
但她沒有先去給女孩松綁,而是打開了通訊頻道。
“主人,我已經找到人了。現在正在保護她。”
“好。等我過來。”
謝菲爾德看了看角落里那個顫抖的女孩,微微皺眉。
她沒有去跟女孩打招呼,更沒有去給動她,就只是展開著艦裝看著手上的終端,上邊實時反饋著同步過來的活人的信息。
當然其中也包括楊肆康的位置。
大約十分鐘過後,楊肆康三人終于來到了外邊的那個房間。
這個防空洞挺大的,但主要是這些人搞了不少的陷阱,處理起來稍微有些麻煩。
不過終究都是一些殺傷力有限的東西,顯然在重櫻這些人也沒法搞到太狠的玩意兒,否則也不會藏到這種地方了。
但即便是這樣,楊肆康到這里的時候身上也到處都是血跡,還有大量因為身上的血液和其他的東西造成的灰塵黏附。
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尸體,楊肆康隨意地把擋門的那個踢開,然後擺了擺手。
謝菲爾德又從通風管道回到了外邊,跟貝爾法斯特開始處理地上的尸體。
嗯,說是處理也有些不合適,畢竟主要是把它們藏起來,然後用點東西遮掩血腥味。
楊肆康也給自己換了一身備用的衣物,確定身上沒有多余的氣味之後才打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他看了眼大鳳,大鳳走上前去把女孩嘴里的毛巾摘了下來,並說道︰
“別怕,你安全了。”
畢竟實際上分開也就只是半天不到的時間而已,少女立刻就辨認出了大鳳的聲音。
大鳳給她解開繩索,摘掉眼楮上的布條。
房間內唯一的光源被擋住,光線並不刺眼,即便如此,被長時間蒙住眼楮之後少女還是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才能正常睜開眼楮。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面前的大鳳,然後就看到了旁邊的楊肆康還有兩位漂亮的女僕。
雖然在自己被抓的這種地方看到女僕很奇怪,但劫後余生的少女哪里有心思注意這些事情?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少女呆呆地看著大鳳和楊肆康,既沒有得救後的大哭大鬧,也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她就只是看著大鳳和楊肆康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只是視線在兩人之間往返。
大鳳有些擔憂地看向楊肆康,楊肆康也微微皺起眉頭。
“我覺得這孩子需要一個擁抱。”
貝爾法斯特輕聲說道。
大鳳想了想,還是溫柔地抱住了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
少女的身體顫抖的幅度一瞬間停止,然後變得更大了。
她試探著想要抱住大鳳,但是遲疑了一下之後手還是放了下去。
無神的雙眼重新有了些許光芒,淚光涌現出來。
第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少女壓抑的嗚咽聲也隨之響起。
眼神越來越多,嗚咽聲逐漸變得不再壓抑,逐漸變成輕微的抽泣,然後變成嚎啕大哭。
楊肆康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他就只是站在少女的視線內,在少女哭嚎的時候安靜地站在她的旁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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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法斯特和謝菲爾德站得稍微遠一些,但謝菲爾德看上去有些不滿。
“事情和你說的不一樣,主人身上那麼多的血證明他幾乎殺掉了這個防空洞里躲藏的所有人。貝爾法斯特,你怎麼能讓主人這樣去冒險?”
“我們身為女僕的第一要務是遵從主人的命令。”
“但更重要的應該是保證主人的安全,有什麼能比主人的安全更重要?”
“所以我也跟在旁邊。我不會讓主人受傷,但我會服從主人的意願。主人想要的就是我要做的。”
謝菲爾德看了看貝爾法斯特,說道︰
“你太慣著主人了。”
“也許吧,但你不也太不放心主人了嗎?謝菲爾德。”
“哼。”
謝菲爾德和貝爾法斯特同時互相看了一眼,而與此同時楊肆康也開口了︰
“不用管那些人,他們想聚集起來就聚集起來好了。”
兩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貝爾法斯特還是輕聲在通訊頻道內交代了一些事項。
十分鐘過後,赫敏走了進來,先是朝著貝爾法斯特點點頭,隨後走到了楊肆康的身邊,拿出一瓶飲料交給了他。
少女本就已經十分疲憊,情緒發泄出來之後更是很快就扛不住了。
但是精神疲憊歸疲憊,身體的問題還是要處理的。
比如說喝點能量飲料。
能夠快速補充一些能量的飲料喝下去對于現在的少女來說正是極好的補充,不過她還是很懂事,雖然已經十分疲憊,但是還是堅持要自己走。
然而,她因為長時間被拘束而紅腫的腳腕不允許,所以最後干脆是由大鳳扶著她往外走的。
離開的時候一路上都很干淨,無論是被破壞的陷阱、被殺死的人還是狗的尸體都完全被處理了。
等楊肆康等人出來的時候,外邊卻十分的熱鬧。
人群聚集在周圍,雖然被攔住但還是有不少人想要過來。
少女一路上沉默著沒有說話,出來之後見到這個場面頓時抓住了大鳳的衣服不敢動彈。
楊肆康見狀微微皺眉,貝爾法斯特立刻打出信號,一輛越野車立刻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楊肆康來到少女面前,笑著問道︰
“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女孩立刻回答道︰
“我,我叫深月,鈴木深月。”
楊肆康點點頭︰
“好,我這邊還要處理一些事情,深月你先跟著她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好嗎?你的學校那邊我讓人打了招呼,這幾天你不用去上學。”
深月點點頭。
她現在腦子里一團亂,根本沒有把楊肆康的話完整地听進去,但是讓她坐車先去休息還是听明白了。
深月想說自己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但是這話根本說不出來。
她害怕。
“對了,這個你可要收好。雖然你房間里的那些模型都沒事,但是這個可差點被弄壞了。”
楊肆康從旁邊接過裝有大鳳的艦船模型的盒子,遞給了深月。
看到熟悉的東西,深月這才安定了一些。
而楊肆康這時候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深月身體微微一抖,茫然地看向了楊肆康。
“好好休息,如果你睡醒的時候狀態良好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小驚喜。”
深月抿著嘴,眼中帶著些許淚光,但還是點了點頭上了車。
楊肆康讓赫敏跟著車一起回去,主要是讓深月一個人的話他不太放心。
送走了深月,楊肆康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得收斂了起來。
“救人就是比殺人麻煩,你說是吧大鳳。”
“指揮官大人說得對。”
大鳳毫不猶豫地說道,轉過頭厭惡地掃了一眼。
“他們以為自己在看戲嗎?”
楊肆康笑了笑,打開麥克風︰
“約克城、埃塞克斯、無畏,準備好了嗎?”
“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動手。”
“那就動手。”
十幾秒鐘過後,遠處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撕開,海面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接二連三的火光不斷地亮起,但卻並未消失。
在場的這些聚集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記者,但也不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其中。
見到那邊的火光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海面上爆發了戰斗,有艦船被擊中燃燒才有這樣的景象。
這種大新聞沒有人會想要錯過,脆弱的防線根本阻攔不了這些人的腳步。
“香格里拉、大鳳。”
艦載機呼嘯著升空,然後在極近距離直接機槍掃射。
沖過來的人群連滾帶爬哭嚎著退了回去,地上留下了幾具被打爛的尸體。
楊肆康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便攜式的擴音器,朗聲說道︰
“那邊的海上發生了什麼你們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你們之中大多數都是記者,你們來到這里也正是我通知的。或許你們之中有些人並不認識我,所以我會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慌亂的人群,確認其中大部分的記者意識到了新聞的重要性而把鏡頭朝向自己,這才繼續說道︰
“我叫楊肆康。”
短短五個字的自我介紹,人群里卻立刻炸開了鍋。
他們來到這邊只是知道有新聞,但事先知道以及能了解到事情和楊肆康有關的人不算多。
而楊肆康現在在重櫻這邊本身就是話題,更何況現在遠處海面上還在戰斗呢?
“重櫻的諸位,尤其是那些被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害了的人,我在此誠摯地向諸位表示抱歉……我之前殺人的時候居然把你們給漏掉了,這是我的重大失誤。不過各位不必擔憂,你們很快就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了。”
他面對著鏡頭,咧嘴笑道︰
“僅僅只是因為我和我的艦娘外出在一家小店里停留的時間比較長,你們就敢把人綁架然後試圖在她的家里尋找根本不存在的‘魔方’。也許你們心里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我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
“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我就有理由給這件事收尾。”
楊肆康說著突然拔高音調︰
“準備去死吧,混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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