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呂?趕緊道︰
“對不起，你們可能都誤解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我听市長的！
但按照白市長的操作，那樣既不違規，又能正常暫時使用秘書！”
此話一出，呂?把被動轉為主動，等著楊鳴的評判。
楊鳴沒有吱聲，轉頭看向陳啟東。
白之憶也側頭看向他。
片刻後，陳啟東道︰
“呂市長，你看這樣行嗎？
柳英還正常在秘書科上班，但是你工作需要什麼，可以讓她去做！”
呂?一拍大腿，高興道︰
“對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楊鳴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而是說道︰
“陳主任，還是盡快給呂市長配上秘書吧。”
陳啟東道︰
“好的，我們會加快速度！”
呂?微微點頭道︰
“謝謝市長，我先忙去了！”
楊鳴道︰
“好的，去吧！”
呂?向白之憶和陳啟東微微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白之憶看著呂?消失在門口，轉身歉意道︰
“對不起，市長，給你添麻煩了！
我立即把湯迪退回國稅局。”
楊鳴答道︰
“你不是說現在借用湯迪的是秘書科嗎？
跟你還有什麼關系?”
白之憶直接道︰
“畢竟做賊心虛，上面真的追查下來，不只是我，也會連累到市長你！”
楊鳴想了想。
“你這樣做，那就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秘書科借用湯迪多長時間？”
陳啟東答道︰
“十天！離期限還有兩天的時間。”
楊鳴揮手道︰
“那就等期滿後讓湯迪回去吧！
還有，陳主任趕緊對應白市長和呂市長，分別把兩個秘書定下來。
盡快結束這個事，千萬不能讓這件事放大！”
陳啟東道︰
“好的，我盡快！”
說著，陳啟東對白之憶道︰
“白市長，剛分配來的那個女大學生工作很認真。
人特別勤快，悟性很高，接受能力很強。
你是否考慮一下？”
為了讓白之憶接受，從陳啟東的嘴里出來，都是對那個女大學生的夸贊。
這個時候的白之憶，面對呂?扯著這事不放，心里多少有點心虛。
也不敢再較勁，思忖了片刻，說道︰
“那就把她拿過來吧，有沈浩帶著她，我放心！”
說著，轉頭對楊鳴道︰
“市長，你沒有意見吧？”
楊鳴道︰
“我沒有意見！你借用秘書的事越快結束越好！”
……
呂?從楊鳴的辦公室出來，直接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才在楊鳴辦公室所有的對話。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搞楊鳴的好機會！
于是，他撥打江輝的電話，把整個過程告訴了江輝。
江輝听完，問道︰
“呂市長，你想怎麼做？”
呂?得意道︰
“你不是說讓我有機會就搞楊鳴嗎？
現在機會來了！
他支持白之憶配男秘書，支持我配女秘書。
這些都是違規的，只要把事情鬧大，不怕他不被處分！”
江輝壓住火氣，認真道︰
“你告訴我，他應該受多大的處分？”
呂?一時頓住。
江輝明顯表現出不悅。
呂?道︰
“不管處分有多大，都是他職業生涯的污點。
對他以後提拔多少都有影響！”
江輝不耐煩道︰
“呂市長，你要珍惜在楊鳴身邊工作的機會。
不要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毀在楊鳴的手上！”
呂?急忙道︰
“江總，你听清楚啊。
現在是他違規，是我要把他搞下去。
不是我違規，不是我要毀在他的手上！”
江輝終于忍不住爆了粗。
“你真他媽的呂?，你這智商是怎麼在省委辦公廳混下來的？
還是秘書的角色！”
江輝敢這麼對呂?爆粗，那是因為他覺得他有資格這樣做！
他源源不斷地向呂?利益輸出。
所以，他對呂?完全有這樣的話語權！
特別是往後，他將成為呂?的提款機！
但他的利益輸出，也不是白輸出的。
他必須要有巨大的回報！
他的目的，就是把楊鳴搞下馬，送楊鳴進監獄！
可呂?這個豬頭，到天火的第一天，就跟楊鳴斗起來。
幾乎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此時的呂?，听到江輝這麼罵自己，知道他真的發火了！
一時懵逼，顫顫驚驚道︰
“江總，我哪里做錯了？”
江輝沒好氣道︰
“我告訴你，白之憶借用臨時男秘書，是我同意的。
跟楊鳴沒有關系！”
呂?道︰
“江總，你都辭職出去了，他們找你調查，你完全可以否認。
把責任全推到楊鳴的身上！”
江輝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原來跟白之憶同事，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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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我批示這件事，雖然沒有文件。
但是像白之憶那樣的人，你以為她沒有把我的口頭批示錄音嗎？
呂市長，你把我交代你的話都忘記了！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不是楊鳴落馬，是你落馬！”
听江輝越說越嚴重，呂?也慢慢地覺得自己這是抓小棄大了！
想了想，呂?道︰
“江總，我知道了！
以後我一定‘抓大放小’！”
江輝立即糾正道︰
“不，不，是‘抓大不放小’！
把小的作為引線，借著大事件，一起引爆。
這樣威力才大，才足以讓楊鳴落馬！”
呂?道︰
“好的，謝謝江總，我明白！
你放心吧，我不會在這件事上再較勁。
但會想辦法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借此機會靠近楊鳴。”
江輝道︰
“呂市長，說到就要做到，別做空頭文章讓我看！”
呂?信誓旦旦道︰
“江總，您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
陳啟東從楊鳴的辦公室出來，立即電話給秘書科長，把柳英暫時兼任呂?副市長的秘書工作做了交代。
之後，秘書科長找來柳英，向他交代了暫時兼任呂?副市長秘書工作的任務。
柳英听著，一臉的懵逼。
處于低谷、情緒低落的她，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幾乎讓她窒息。
什麼叫天上掉下餡餅，這樣的好事降臨，對于她來說，就是掉餡餅！
柳英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走出秘書科長的辦公室，她自己都笑出了聲。
她突然想到了鄭繼山，想到了那天在沈浩的辦公室，他對她所說的一切！
也就是那天，她听了鄭繼山的話，停止了對沈浩的攻擊！
鄭繼山說，人處在低谷，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就讓自己沉入谷底。
然後，再慢慢浮上來！
鄭繼山說得很對！
她現在已經慢慢地浮了上來！
她必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鄭繼山！
于是，她向後勤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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