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思忖著，把今天晚上整個晚宴的過程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異樣，認為沒有一個人對他產生懷疑！
特別是楊鳴，自己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暴露蘭天一的一些習性和細節。
可他完全沒有覺察，始終把自己當華裔漢斯。
也許打死楊鳴都不會想到，跟他在一起吃飯、又準備跟兩大集團公司合作的，就是當年他一心要捉拿歸案的蘭天一！
漢斯苦苦地思索著。
不管怎麼說，逃出來再回去都有潛在的危險！
如果真要回去，必須快速離開。
否則，待得越久，危險系數越大！
他想讓楊菡一塊兒回去，有她這個女朋友做擋箭牌， 多了一個安全系數。
可是，楊菡面臨畢業，她走不開。
但不管怎麼樣，一定想辦法讓她回去！
她不只是自己的女朋友，重要的是，她還是楊鳴的堂妹！
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她在自己身邊就是一個保障！
現在梅子和朱歌求著自己回去，再拿出這個砝碼，讓他們幫著做楊菡的思想工作，讓楊菡跟著一塊回去！
這樣想著，漢斯終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上午十一時，朱歌和梅子還沒有給漢斯電話過來。
漢斯有點心焦。
關于漢斯提出的拿優惠福利百分之二十的要求，他們說今天上午會給出答復。
可直至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朱歌和梅子說話一直都很守信用，特別是涉及到集團公司的利益問題，他們更不會食言。
可一個上午就要過去了，他們不僅沒有電話，連個信息都沒有！
難道集團公司的上層不同意？
說實話，漢斯提出的拿百分之二十的優惠福利，也是大膽所為。
雖然這是歐洲，但歐洲人也不會這樣做生意，要拿合作者所享受的優惠福利。
他只是不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既然兩家集團公司都有求于他，他提出這個要求，他們也不會拒絕。
不出他所料，朱歌和梅子竟然沒有拒絕。
只是說要請示集團公司上層。
漢斯一根煙接一根煙地抽著。
如果集團公司不同意，他們也應該給自己一個電話，告知情況。
可一點信息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十二點鐘，漢斯終于忍不住，撥通了朱歌的電話。
很快朱歌的聲音傳了過來。
“漢斯先生，我正想給您電話呢。
我們向集團公司匯報您的要求，他們要開會討論。”
漢斯心里一震，討論不過？
否則，為什麼不是他給自己電話，而是自己打過去的？
頓了頓，漢斯故意道︰
“朱先生，開會討論不通過就算了。”
朱歌笑道︰
“不是不通過，是提出了集團公司上層的一些看法。
漢斯先生，他們認為百分之二十有點高了，認為百分之十五合理些，您看可以吧？”
不出漢斯所料，沒有給自己電話，肯定有問題！
自己決定回國，是一個重要的決定，且有很多潛在的危險。
給我的優惠福利的比例怎麼可以降下來？
漢斯直接拒絕道︰
“那肯定不可以！
其實，我拿百分之二十並不高。”
朱歌道︰
“漢斯先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漢斯堅定道︰
“不可以！”
朱歌猶豫了一下，答道︰
“好吧，我再爭取爭取！
我們的時間已經很緊張，後天我們就要回國，也希望你跟我們一塊兒回去。”
漢斯答道︰
“朱先生，即便我答應跟你們回去，簽證也不會辦得那麼快，至少一個星期後。”
朱歌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見朱歌久久不吱聲，漢斯又說道︰
“朱先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也很想跟你們一塊兒過去，這樣省了很多麻煩。
可是，簽證不是說你想簽就能簽的，它需要時間。
要不然，你們等我好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朱歌道︰
“等你是不可能啊，我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
這樣吧，我們先回國，到時候你辦好簽證後，你自己再過去。”
漢斯點頭。
“可以！但是，我必須拿到百分之二十的優惠福利！”
朱歌道︰
“這個事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我還得跟梅總商量。
而且還要讓集團公司的高層重新討論！”
漢斯道︰
“可以，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希望楊翻譯能陪我一塊兒過去。”
朱歌怔了怔，不解道︰
“您說的是楊菡吧？她可是你女朋友，要求她陪你到中國，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嗎？
怎麼跟咱們的合作扯上關系了？”
漢斯道︰
“我叫不動她啊！她是楊市長的堂妹，或許通過楊市長可以說服她！”
朱歌忍不住呵呵笑道︰
“漢斯先生，您真是個腦子活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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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問，楊菡不同意跟你回國的原因是什麼？”
漢斯回答道︰
“她說她沒有時間！
可我覺得時間是擠出來的，只要擠一擠，肯定會有！”
朱歌想了想。
“我試試吧，如果不行，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你要堅持的話，恐怕咱們的合作要終止！”
漢斯瞬間怔住。
他沒想到一直求著他的朱歌，竟然這麼硬氣！
前面還低聲下氣求著自己，現在卻說要終止合作！
是自己的要求過份了嗎？是自己人心不足？
現在歐洲的經濟並不好，掙錢並不容易。
好不容易遇到這兩個大客戶，且只要簽上合同，就可以坐著賺錢，怎麼可以說中斷就中斷？
但是，即便自己很想做這個生意，也不能表現得太重。
不能表現出自己非要做這個生意不可，必須表現出可有可無的樣子。
這樣想著，漢斯不動聲色道︰
“朱歌，我的條件並不高，都是一些你們舉手之勞的事。
你們兩個這麼大的集團公司，就這麼點小事都做不了，實在是讓我不解。
就說那百分之二十，你們就差那百分之五嗎？
說實話，那百分之五，我也發不了大財。
但是，是你們尊重我的表現！
如果這百分之五，你們都不願意給，堅持要調下來，咱們合作也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如果達不到我的這兩個條件，我同意你的意見，那就中止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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