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川等人還在邊走邊閑聊的時候,突然五名穿著跟自己一樣‘皇軍’軍裝的士兵出現在了幾人前後。
其中三人在前,兩人在後,手中都拿著南部手槍。
“不許動!”
身穿日軍少尉軍裝的鄧玉坤舉著手槍對著面前幾人用日語大吼著。
駕車的車夫連忙停下,他就是個普通人,看到日本人,還是軍人,自然很害怕。
旁邊的兩名警察也先後停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古川一等兵連忙連忙從馬車上下來。
腰間的手槍卻是並沒有拿出來。
旁邊的兩名警察中,年齡稍大的那一名才有手槍,另外一名也沒有。
很簡單,在二戰結束前,日本警察配備手槍的比例並不高。
而在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之前,日本警察平時是沒有手槍的,自那之後才開始配備手槍,但配備比例很低。
所以這兩個警察,只有一個有手槍。
嚴格來說,這個警察局就只有一把手槍。
因為日本的憲兵也經常在民間執法,算是搶了一部分警察的職能,所以警察大多是用木棍。
“少尉,在下是台中憲兵隊的古川上等兵,請問閣下幾人是隸屬于哪支部隊?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古川上等兵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最開始是驚訝,但很快就變得疑惑起來。
眼前這幾名皇軍的情況有些怪。
為首的是一名少尉沒錯,可剩下四人,有兩名軍曹、一名曹長和一名上等兵,這麼多士官嗎?
關鍵還都是手持南部手槍。
“八嘎,你一個上等兵也敢質問我?”鄧玉坤可沒興趣解釋,直接對著眼前的日軍上等兵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那清脆的巴掌聲,讓在場兩名警察、一名車夫和三名被捆的青壯都有些震驚,甚至是發怵。
“嗨!”
古川上等兵雖然不忿,但是軍餃上的差距以及己方人少,讓他無法很有底氣地反駁。
“下了他們的武器!”鄧玉坤吩咐道。
趙大富幾人雖然不是都能听懂日語,但其中有人能听懂,因此當即就有兩人來到古川上等兵和那名警察面前,取下二人腰間的武器。
不過張天成在取下那名警察的武器時,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居然是勃朗寧手槍?”
這里他用的是漢語,雖然帶著方言氣息,但還是能听出是漢語。
“漢語?”古川頓時反應過來,“你們是支那人?”
古川想要反抗,但是他的槍已經被人奪走了,而且一把手槍頂著他的後背,他根本無法反抗。
反倒是那名持槍的警察見狀想要搶槍,但是卻被反應過來的張天成阻止,最後為了不出意外,直接掏出腰間的刺刀刺入了那名持槍警察的喉嚨中。
順著那個窟窿涌出的鮮血把古川上等兵和另外一名想要反抗的警察給嚇到了。
他們哪里見過這個場面,嚇得當場呆住了,根本不敢反抗。
至于三名被綁的青壯,也在消化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不是日本人,不要殺我。”
那名警察用著閩南語連忙跪地求饒。
“我還以為是個小鬼子,沒想到是二鬼子。”趙大富忍不住吐槽。
“別廢話了,把這鬼子和那個警察綁起來,把那個車夫處理掉。”鄧玉坤當即吩咐。
那個車夫也蒙了,我沒反抗啊,怎麼也要殺我?
可沒等他大喊大叫,一把刺刀就刺入了他的胸膛。
然後兩名組員把死了的老警察和車夫給拖到旁邊雜草叢生的地里,並快速處理著現場。
隨後五人就帶著兩名俘虜和三名青壯小心地朝著樹林里趕去。
至于牛車,則是趕到旁邊的一塊地里放著,包括兩輛自行車,他們現在還沒空處理這個。
而楊國清三人看到五人押著另外五人返回,也前來接應。
對于三名青壯,他們則是捆綁好暫時關押並從三人口中打探情況。
而另外那名日軍士兵和那名警察,需要立即開始審訊。
審訊的活,自然就是楊國清動手。
他是軍統出身,干這個自然順手。
不過僅靠他一個人,肯定不行,因此就派了一個人協助。
“孫文然,你負責記錄。”
吩咐一句,楊國清就拿出刺刀來到被綁在樹上的那名警察面前。
至于那名日軍上等兵,則是被綁在不遠處,而且耳朵、眼楮和嘴都被蒙住或者堵住。
“能听懂我說的話吧?需要我用日語嗎?”
“能听懂,饒我一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眼前的警察用著熟練的閩南語解釋。
“姓名!”
“李英欽。”
“日本名字。”
“松本二郎。”
“身份?”
“台中縣石岡警察所警員。”
“這里是石岡?”
“嗨。。。是的。”
“。。。”
“姓名!”
“八嘎,你們這些可惡的支那人。。。啊。。。”
隨著一聲尖叫,旁邊的孫文然當即拿布條堵住了眼前這名日本兵的嘴。
而楊國清直接是一刀刺入對方的大腿,絲毫沒有不忍的意思。
大腿傳來的劇痛讓古川上等兵整個人冷汗直冒,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
“能不能好好回答?”楊國清用日語問道。
“呃呃呃。。。”被堵住嘴的古川上等兵連忙點頭。
楊國清示意孫文然把對方嘴松開,然後繼續問,“姓名?”
“古川元。”
“身份?”
“台中憲兵隊憲兵。”
“來這里干什麼?”
“征召青壯去修建防御工事。”
“為什麼你一個人來?”
“憲兵隊缺人,加上這個村莊一直對皇軍的征召不積極。”
“之前的槍聲怎麼回事?”
“有人阻止皇軍的征召,所以我開了槍。”
。。。
很快,楊國清就把兩個人的口供交給了鄧玉坤,“組長,兩人說的基本沒有太大的差異,我們也得到了基本想要的信息。
我建議可以把他們兩個人就地處決,把他們的軍裝和武器帶上,或許有些幫助。”
“你的意思把另外三個人帶走?”鄧玉坤指了指那三人。
“帶走最合適,不過我們需要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來跟日軍的口供印證一下。”
“行,就按你的建議來,不過得讓他們三個動手。”鄧玉坤當即點頭。但又提了一個建議。
听到這話,楊國清一愣,咱倆誰才是軍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