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高空俯沖下來的雷電，讓戰場雙方飛行員都很震驚。
追擊張永璋的那名日軍飛行員，看到那對著自己飛機俯沖而來的中國戰機，頓時懵了一下。
就這幾秒的愣神時間，雷電幾乎火力全開。
8挺機載機槍一口氣開了6挺，日軍飛行員只感覺飛機在這密集的子彈下變得跟紙糊一樣。
當一顆子彈射入身體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陣痛。
可很快，他就麻木了，密集的子彈襲來，已經讓他的身體失去了痛覺。
在意識消散之前，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喝水的話，恐怕水直接會從身上那多個彈孔流出來。
沒等意識完全消散，一股火焰席卷全身，然後他就徹底沒了知覺。
當看到一架疾風戰斗機就這麼被擊毀，日軍飛行員這邊也被嚇到了。
&nm機炮、2挺12mm機槍。
可中國空軍的雷電戰斗機也不差，8挺12.7mm機槍，而且機身比疾風要堅固。
關鍵是雷電戰斗機在高空有著明顯的優勢，若是不小心，就會出現這樣，人家直接從高空俯沖下來，讓疾風也有些頭疼。
這種情況下，日軍機群這邊也不敢繼續交戰了。
因為4架疾風中，被擊傷1架，擊毀1架，只剩下2架。
而眼前的中國戰機也是2架完好，1架被擊傷。
優勢並不明顯。
加上南邊有飛機逃回來，匯報從衡陽方向飛來6架中國軍隊的P40N戰斗機。
雖說P40N戰斗機並不如疾風，但在如今的情況下，若是中國戰機有6架P40N戰斗機配合，吃虧的肯定是日軍。
于是日軍這邊便選擇撤退。
毫無疑問，這是日軍認慫了。
這一戰，僅僅是在長沙以北的天空，他們就損失了1架疾風戰斗機、2架一式戰斗機和3架九九式俯沖轟炸機。
若是算上在南邊衡陽被P40N戰斗機擊落的1架一式戰斗機和1架九九式俯沖轟炸機，那就是損失8架。
而他們也只是擊傷了兩架中國戰機。
當然，實際上他們擊落了1架。
就是張永璋那架。
因為這架飛機受損嚴重，在返航途中被迫前往常德機場迫降。
結果還沒到機場，飛機就堅持不住了，張永璋只能跳傘，飛機也墜毀在常德以東數公里的地方。
這也成為特遣航空隊回國以來，第一架被擊毀的P51D戰斗機。
反倒是之前那架受損撤離的P47D戰斗機開回了芷江機場。
嚴格來說，這架受損的P47D戰斗機其實比張永璋的那架P51D戰斗機的情況要嚴重些。
可P47D戰斗機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在極端情況下可以保證把飛行員帶回的情況，所以防護這一塊做的很好。
相反野馬戰斗機因為要兼顧機動性這下，防護上比雷電還是要差了一點。
在杜釗華等人返航途中，遇到了前來接應的4架雷電戰斗機。
在確認杜釗華等人沒事後，4架雷電就一分為二，前往長沙、武漢等地偵察。
不過杜釗華也把自己了解到的日軍新式戰機性能說了一下，那就是其中低空平飛速度和瞬間爬升速度很快，建議己方的戰機保持高空飛行。
或許是因為下午的空戰，日軍並沒有在傍晚對衡陽發起空襲。
而在芷江機場這邊，天一黑，李航就召集開了一次會議。
他是下午四點從舊州機場坐飛機過來的。
這會議則是在芷江機場的所有分隊長以上軍官都要參與，也包括今天跟日軍飛機交戰過的杜釗華幾人。
說白了就是講如何應對日軍的新式飛機。
而听了杜釗華等人的介紹，陳桂民不禁皺眉，“若是按照這麼來看，我們豈不是要放棄六千米以下的中低空？”
“大隊長，我們也不是一定要放棄中低空，只是在中低空的時候，我們的飛機性能不如日軍，尤其是瞬間爬升能力和平飛速度。
而且6000米這個高度也是在野馬戰斗機兩級增壓的空窗期，有些吃虧。”
“吃虧而已，又不是不能力敵。
當初我們以P40和民27式D型、E型面對日軍零式飛機的時候不是更無助？
難道就因為我們飛機的性能在中低空的性能不如日機，就放棄中低空不成？”作為副司令的陳睿田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要是處于劣勢去跟日軍纏斗，我們的損失會有些大。”陳桂民忍不住爭辯了兩句。
“打仗哪有不損失的。若是連雷電和野馬都不敢去跟日軍新式飛機爭奪制空權，難道要讓P40N戰斗機去嗎？”陳睿田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覺得如今飛機好了，飛行員們卻沒有前幾年那種敢打敢拼的勇氣了。
陳桂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航听了一會兒才開口，“杜中隊長，你們有沒有試過日軍新式飛機的低空性能？”
杜釗華听聞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回長官，卑職等人在意識到中低空不如日軍飛機後，我們就開始有意識把戰場往高空轉移了，倒是沒有去嘗試低空性能。”
“這個可以試試。一款戰機不可能做到高中低空性能都那麼好，而在低空，尤其是在三千米的高度，P40N戰斗機的平飛急速可以超過600公里每小時。
有機會去把日軍新式飛機的低空性能試出來。
而且陳光耀他們不也用剪刀戰術，駕駛著P40N戰斗機擊落了日軍新式飛機嗎？
正如陳副司令所說，我們不能因為現在有了美國人提供的先進飛機，就不敢在戰場上跟日軍拼殺。
雷電和野馬是我們手中最先進的戰機，如今的局面，駕駛這兩款戰機的飛行員更應該站出來，而不是未戰先怯。”
李航的話落在陳桂民耳朵中，讓後者臉被羞得通紅。
他之前說的那話，並不是他一個人才有的情況，其實在如今的飛行員中，都存在這個情況。
或許是開慣了好飛機，打慣了順風仗，如今遇到一點挫折，就有些不適應。
一旁的第五大隊大隊長向冠升當即起身表示，“李長官，第五大隊這邊若是遇到日軍新式飛機，會想辦法試出其低空性能。”
這話更讓陳桂民臉上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