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無意中撿到的,後來發現這根針跟老爺子那根很像,就過來問一問。”我解釋道。
“小友是什麼時候撿到的?”邊上的溫九善詫異地問。
“大概是去年的時候。”我說道。
溫家三老都是面露錯愕之色,那禿頭老人更是驚咦出聲。
“這里面有什麼問題麼?”我疑惑地問。
“這碧水神針,是我們一位忘年交的獨門法器,老三手里頭那根,就是那位忘年交所贈。”那禿頭老人說道。
這個事情我之前就听三人提起過,其實我找他們,就是想打听一下他們這位忘年交的身份。
當初曹凌霄以碧水神針偷襲玄悔道長,破了他的金光咒,卻偏偏留下這件法器不帶走,明顯就是別有所圖。
這其中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栽贓嫁禍了!
至于家伙的目標,那肯定就是這碧水神針的主人了。
“小友有沒有听說過袁歸田這個名字?”溫九善問道。
“山河居士?”我脫口而出。
“不錯!”溫九善頷首道,“這碧水神針,其實就是山河居士的獨門法器,只不過袁居士動用這件法器的機會極少,天底下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說著頓了一頓,又解釋道,“要不是我們溫家向來痴迷煉器,對法器一道了解頗多,怕是也不清楚。”
我也是十分意外,要不是听溫九善說起,我還真不知道原來碧水神針的主人,居然是那位山河居士!
說起來,山河居士這個名號,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提及了,但只要是風水協會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說過這個名字。
據說這位山河居士,不僅學識淵博,術法超凡,而且長得英俊瀟灑,才三十出頭,就已經是風水協會中頂尖的人物!
很多人都說,要是這位山河居士還在,只怕孔家也沒法像如今這樣掌控風水協會。
可惜的是,大概在二十年前,這位山河居士突然間離奇失蹤了,從此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風水協會中,關于這位山河居士的傳聞極多。
有說是他遇到變故,已經過世了,也有說對方已經回歸山野田園,避世隱居去了。
還有人說,是因為孔家的緣故,讓這位山河居士萌生退意,離開了風水協會,周游天下去了。
眾說紛紜。
“外人其實不知道,袁居士其實還是一位頂尖的煉器大師,這碧水神針,就是他的杰作。”溫九善輕嘆一聲,“我一直想拜訪一下這位袁居士,只可惜始終緣慳一面。”
說著又看向溫家三老,“沒想到,原來三位叔公和袁居士還是至交好友。”
“你小子想不到的事情多了。”那禿頭老人冷哼一聲道。
溫九善雖然是溫氏一族的老族長,但在溫家三老面前,也只不過是個後輩,笑著說了聲 “是”。
“那袁居士現在人在哪里,三位老爺子知道嗎?”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們三個老東西能知道什麼。”禿頭老人說道,又問另外二老,“當年我們最後一次見小袁的時候,那是多少年前了?”
“大概也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吧,可能不到一點,大差不差。”白眉老人沙啞著聲音道。
溫九善微微皺眉,“這麼說起來,可能袁居士是在見過三位叔公後,就去周游天下?”
“什麼隱居,說的都是些狗屁!”那禿頭老人罵道,“小袁來找我們的時候,沒了一條胳膊,就這樣了,還有個屁個心情周游天下!”
“斷了胳膊?”我和溫九善同時驚訝出聲。
“不錯,當時小袁來的時候,的確是斷了一條胳膊。”白眉老人微微頷首道,“他來找我們,是想讓我們替他打造一條手臂。”
溫九善有些詫異地問,“是鐵手麼?”
“這不是廢話麼?”那禿頭老人沒好氣地道,“我們三個就會煉器,又不是大夫,難道還能給他接一條活人手臂不成?”
我听到“鐵手”二字,心中突然砰地跳了一下,這讓我莫名地想到了一件東西!
當時在長白山,蛇祖為了借尸還魂,養了一條巨大的蟒尸,而在這蟒尸腹中,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只鐵手!
而我得到的第一張鐵片,當時就是攥在這只鐵手中。
“老爺子,那鐵手是什麼樣的?”我定了定神問道。
那禿頭老人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將那鐵手的樣子描述了一番。
我越听越是心驚,按照這老爺子的說法,簡直是跟蟒蛇腹中那只鐵手一模一樣!
“怎麼,你見過?”禿頭老人眼楮一翻問道。
我心中疑竇叢生,當即把事情的大概經過給他們講了一遍。
溫家三老听完之後,都是臉色大變。
“你再說一遍,那鐵手長什麼樣!”禿頭老人騰地站了起來,厲聲喝問道。
我當即按照記憶描述了一遍,三老越听也是臉色凝重。
“難不成小袁他……”禿頭老人一屁股跌坐了回去,眼圈發紅。
從目前來看,基本上可以肯定,當初我在蟒蛇腹中找到的那只鐵手,就是溫家三老替山河居士袁歸田打造的。
而這只鐵手既然出現在那里,那麼袁居士很可能已經葬身蛇腹了。
只是讓我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我們靈門的鐵片,會出現在袁居士手中,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說嘛,應該讓小袁留下來,要不然也不會出事了!”禿頭老人氣沖沖地道。
白眉老人卻是搖頭道,“咱們不是已經勸過了,但小袁決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
“唉!”禿頭老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問道,“你們說,小袁究竟是出了什麼,他的手又是怎麼斷的!”
“小袁不想說,咱們又能如何?”白眉老人沉聲道,“不過十有八九,應該跟他帶的那個娃娃有關?”
“娃娃?”我有些疑惑。
溫九善也有些詫異,“當時袁居士找到三位叔公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小孩麼?”
“可不就是麼!”禿頭老人沒好氣道,“一個剛出生的小毛孩,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小袁的娃娃,哪知道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