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把火燒了,萬一讓黑寡婦跑出來那可就要糟了!”只听外面那大黑痣小周叫道。
“說了是蠶繭,怎麼又是黑寡婦?”胖老頭小趙反駁道。
只是四個人嚷嚷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要放火燒。
我暗罵了一聲,惡狠狠地叫道,“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出來把你們全吃了!”
“唉喲,那不是傻小子的聲音麼?傻小子沒死?”那高大老頭小鄭驚喜地叫道。
“怎麼沒死?這肯定是死了變成惡鬼了,你沒听他要出來吃掉我們嗎?”干巴老頭小吳反駁道。
正在這時,忽然感覺後背一緊,像是那裹住我們的蠶繭收縮了一下。
原本我和小瘋子就緊貼在一起,這蠶繭一收縮,我連想稍稍挪動一下都辦不到了。
“醒醒。”我掙扎了一下,只覺那蠶繭韌性十足,根本就無法掙開。
而且兩個人貼在一起,根本連施展的空間都沒有。
這蝶舞術是小瘋子練的,也只有她醒過來,說不定能破解眼前這局面。
只是我連喊了幾聲,這妹子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外面的四位英雄!”我當即喊道。
“喲,這傻小子說話挺好听啊,還知道我們是大英雄,那可能不是惡鬼?”外面四個老頭興高采烈。
“四位英雄想想辦法,把這個繭給打開!”我說道。
“沒問題,我們來想辦法!”胖老頭小趙高興地大包大攬。
倒是那大黑痣小周擔心道,“這里面會不會跑出來大蜘蛛?”
只是其他三人卻並沒有理會,听聲音,這一行人咋咋呼呼地就圍了過來。
“這玩意兒怎麼這麼牢,扯不開啊!”
“用刀啊,用什麼怎麼扯!”
“這刀也斬不開啊,這什麼玩意兒?”
就听這四個老頭在那吵吵著,卻是一籌莫展,根本拿那蠶繭沒有任何辦法。
“你們去把丁老找過來。”我說道。
相對而言,還是丁老更靠譜一點。
“把那傻老頭的尸體搬過來嗎?”只听那干巴老頭小吳問道。
我吃了一驚,“丁老死了?”
“對啊,死翹翹了,一點氣都沒了!”小吳說道。
我正想細問,就听外面那胖老頭小趙叫道,“其他辦法沒用,看來還得用火燒!”
話音剛落,就听嗤的一聲響,這四個倒霉玩意兒還真點了火。
只是很快就听他們又驚叫起來,顯然這蠶繭連火也燒不進來。
被他們這一番折騰,不僅毫無建樹,反倒是那蠶繭又收縮了一些,擠得我連氣都已經要喘不上來了,只好閉了氣息。
結果這氣息一閉,就發現那蠶繭突然間開始劇烈收縮。
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倆就得被活生生給擠死。
真要這麼個死法,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趕緊起了護體咒,試圖阻止那蠶繭的收縮,可那東西卻是怪異無比,似乎毫不受力,卻偏偏又越箍越緊。
“你再不醒,咱倆都成肉餅了。”我喊道。
就在這時,那蠶繭猛地收縮了一下。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肉餅”的感覺。
但就在這收縮之後,就如同彈簧被壓到了最低點,開始反彈!
那蠶繭如同充了氣般,迅速地向外擴張。
我只覺渾身一松,隨後就發現那蠶繭越來越大,我終于有了活動空間,從小瘋子肩膀上把頭抬了起來。
只看到四周黑漆漆一片。
沒等我細想,就听“ ”的一聲巨響。
那蠶繭爆開了!
一股巨大的撕扯力驟然而生,我身不由己地被那股力道拉扯著,沖天而起。
只見另一道人影幾乎同時飛出,正是披頭散發的小瘋子。
這股力道極其怪異,拉拽著我們直沖向半空。
我緩過一口氣,當即一個擰身,準備在空中停滯一下,再倒轉回來落地,然而我這心念一動,身形忽地以一種違反常理的姿態,平移了出去,隨後倏忽落地。
雙足一觸踫地面,就見空中一道人影在半空輾轉騰挪,瞬息百變,如同蝶舞。
蝶舞術!
我心中一喜,這是小瘋子的蝶舞術成了!
只是突然間,我又生出一種十分古怪的念頭,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身上似乎哪里有點不一樣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而且剛才我從空中落下那一個轉折,也十分怪異,這是平時根本做不出來的。
一想到這個,我左足在地上一踏,縱身而起,向前疾沖。
身在半空,心念一動,忽地由向前疾沖改為向左橫掠!
我暗吃了一驚。
這種身法的變化,本身是完全違反了常理,人在向前疾沖之中,又是身在半空,無法借力,按理說是不可能在瞬間改變方向的。
我以往要做到這一步,必須得孔情小姑娘用念力配合才行。
但是戰局瞬息萬變,就算再如何默契的配合,也不可能次次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可如今沒有孔情的加持,我卻是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我不待身形落地,忽地又是一折,沒有任何借力,竟然在空中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
這讓我猛地冒出一個極其離譜的念頭。
不會吧,難不成我也練成了蝶舞術?
我落回地上,再看空中好似一只蝴蝶般騰挪轉折,身法百變的小瘋子,這就跟我剛才施展的一模一樣。
我一陣頭皮發麻,趕緊去摸自己的胸口和喉結等等幾個關鍵部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按照太平妖術記載,這蝶舞術只適合女子修煉,從無男子可以煉成。
這煉不煉成的不重要,我就怕煉了之後,把整個性別都給改了。
那找誰說理去?
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
正在這時,眼前人影一晃,小瘋子長發飛舞,輕盈地落在我面前。
“你干什麼?”小瘋子微微蹙眉問。
“沒什麼,看少沒少什麼零件!”我隨口回道。
不過听她聲音清脆悅耳,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雖然臉上髒兮兮的,但眼神清澈,黑白分明,顯然清醒的很。